白桐羽機械地喊了句,“二舅舅。”
顧二牛整個眼睛都亮了,拍着董元旭地肩膀大聲稱讚道:“好小子,我們孩子啊想着你的親事,你就這麼不聲不響把人帶回來了你娘知道嗎”
董元旭點點頭,顧二牛立馬鬆了一口氣,真心祝福道:“好好好,你娘知道就好,二舅舅沒什麼好送給你們,等你們成親的時候,酒我全包了悄悄告訴你,不是我們酒館裏賣的這些,都是我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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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珍藏什麼了”常茹的聲音突然從顧二牛身邊響起,嚇得他一個激靈,差點摔到椅子下面。
“孩子他娘,你怎麼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我後面,簡直嚇死個人了”顧二牛拍着胸脯,整個人完全清醒,精神高度緊張。
常茹翻了翻白眼,朝董元旭笑道:“元旭,你說你這回是帶未婚妻回來成親的可是這位姑娘”
董元旭頷首,讓白桐羽叫人。
“二舅娘。”白桐羽溫順乖巧地叫了一聲,可把沒有女兒的常茹稀罕得不行,“我一直以爲慧君那丫頭已經夠出色了,沒想到現在還能再見到這麼出色的姑娘,看來咱們家有福了”
白桐羽被誇得不好意思,腦袋都快抵到胸膛了。
董元旭則是一直呵呵直笑,誰聽見自己未婚妻被誇會不高興的。
常茹誇了一頓,這才問道:“婚期是在什麼時候大姐可有安排了”
董元旭搖搖頭,解釋道:“我們剛剛從外面回來,還沒回翠竹山,我娘只知道我們要回去成親,具體的安排只怕要先回去才知道。”
“要的要的”常茹對董元旭的安排很是贊同,轉而問道:“你這次成親,你爹可是會回來主婚”
常茹嫁到顧家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董元旭的爹,心裏不是沒有好奇。
董元旭聞言,再次苦笑連連,他回來這一趟,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問這個問題了,董元旭琢磨着,到時候去了臨海郡要向他爹討個說法,看他都替他圓了多少慌了
“二舅娘,我爹這次沒法回來,可能要再過幾年纔行,我們這回成親之後也要馬上返回我爹那裏,那邊現在離不開人。”
常茹不知道董家在外面做什麼,董元旭不說,她自然不好多問。
兩人在顧二牛的酒館坐了好一會兒,臨走之前把所有的東西全都交給了常茹,包括常家的一家也沒拉下。
上了馬車之後,董元旭長吁了一口氣,額頭都快冒出冷汗了。
一直注意着董元旭的白桐羽心疼地替他擦了擦額頭,疑惑地問道:“爲何今天外祖父一家都在詢問你爹的事情聽他們的意思,似乎你爹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董元旭點點頭,看了看白桐羽,不想欺騙她,只好說道:“羽兒,我之前跟你說有些事情暫時不能告訴你,就是關於爹的事情,等後面時機成熟了,我一定告訴你好不好”
白桐羽淺笑着點頭,不管董元旭的爹是什麼人,顧家一家子她都
很喜歡,而且看顧家也不像是什麼富貴人家,想來董家應該也差不多,這樣她也自在一些。
董元旭見她莫名的好心情,無奈地笑着搖頭。
兩人回了春華秋實,剛剛踏進後院,迎面面飛來一只劍,董元旭立馬把白桐羽護在身後,拔劍應對。
董義也不遮掩了,直接跟董元旭對上,兩人你來我往,看得邊上的人心驚膽戰。
一通切磋之後,董義收劍,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這些年雖然一直在打戰,功夫沒拉下”
“董義叔叔,哪有你這樣的,我纔剛剛回來,你就送我這樣一份大禮”董元旭傲嬌地埋怨道。
董義卻是充耳不聞,接着問道:“聽說你把楊毅給打趴下了”
說到這個,董元旭更自豪了,“誰讓小姑丈平日裏總是欺負我的,我只不過是跟他理論理論罷了,誰知道小姑丈的功夫竟然退步了”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董義沒好氣地笑道,轉而看向董元旭身後的白桐羽,“這就是你的未婚妻”
董元旭點點頭,對白桐羽說道:“這是董義叔叔,我爹最信任的人,也是從小教我功夫的先生,你跟我一樣叫董義叔叔就好了。”
白桐羽戰戰兢兢地喊了一句,在董義面前,她完全不敢放肆,甚至都不敢跟他對視,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
董義只是打量了白桐羽一會兒,便說道:“白族的”
白桐羽一驚,後退了兩步,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認出她
董元旭也是一臉驚奇,“董義叔叔,你怎麼知道羽兒是白族的”
董義嘴角微微上揚,見白桐羽害怕,輕笑道:“你不用害怕,早些年我去過湘東,也到過白族,他們白族族長家的孩子一出生都要泡一種藥水,那藥水裏面有一味藥材便是白族盛產的茶葉,調配之後浸泡,會讓人的身體產生一種特殊的氣味,白族之人認爲這樣可以百毒不侵。”
“對你說的都對,可是這是白族的辛密,你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連這種事情都知道”白桐羽狐疑地盯着董義,眼中全是難以置信。
這不僅是白族的辛密,還是只有白族族長這一脈才能知道的,就是一般的白族寨民,都不一定知道這個事情,白桐羽很難不去懷疑董義的身份。
她更害怕的是,董義會因此把她扭送回湘東。
白桐羽想到這裏,便緊張地抓着董元旭的手,董元旭趕緊說道:“董義叔叔,你就別嚇羽兒了。”
看來這什麼藥水好像很嚴重的樣子,董元旭有些擔心地想着。
董義對兩人握緊的雙手視若無睹,無辜地說道:“我有個朋友也是白族的,他雖然不是族長一脈,但以前是,所以知道一二,正好我這人鼻子比較靈,以前去白族的時候在白族族長身上聞到一樣的味道,這才知道,僅此而已。”
白桐羽聽了董義的解釋,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只不過還有些心有餘悸,不是很願意接近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