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調這種事情在醫院經常會有,做一些輔助類的工作,劉醫生便沒有懷疑:
“哦,那你們忙,我也要去查一下病例,今天剛住進來的一位病人,將新鮮的天老星當成了芋頭吃了,我去查一下以前的案例,確認一下治療方案是不是正確的。”
劉醫生說完便直接刷了卡進了病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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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盈的身體瞬間鬆懈了下來,長長的往外吐了口氣後,慢半拍的看向了葉未晞。
葉未晞正在凝眉深思着什麼,就連殷盈仍然死死地捏着她的手背都忽略了。
“走了,想什麼呢?”殷盈拉着葉未晞的手,快速的離開了VIP病房區。
劉醫生的話一直在葉未晞的大腦中盤旋着,毒藥的成分是在林薇喝過的茶葉殘渣裏提煉出來的。
這也側面說明了很可能根本不準確。
倘若秦小凡加的是液體毒物,又有成分隨着茶水完全消融的話,那麼他們分離出來毒藥成分是不健全的。
誤食了新鮮的中藥會中毒,那麼林薇的中毒跡象或許也另有蹊蹺。
葉未晞在殷盈拉着她進自己辦公室的時候,猛然對着殷盈道:“盈,我想去看看林薇。”
殷盈再次嚥了嚥唾液:“別開玩笑了哈。”
葉未晞微微搖了搖頭:“沒有開玩笑,你幫我去看也可以。”
殷盈乾笑了兩聲,苦着一張臉:“未晞……我跟嚴少的母親不熟,非常不熟那種!”
葉未晞卻沒有給殷盈退縮的機會:“你就說是幫蘇少例行檢查。”
殷盈皺着眉心,一臉的不情願,委屈巴巴的道:“你要讓我去看什麼?”
葉未晞一臉凝重的道:“看她的皮膚狀況。最好能看到遮擋在衣服裏面的皮膚。”
殷盈清秀的眉心擰成了川字:“你別抱太大的希望,嚴家人都很龜毛的。”
葉未晞對着殷盈眨了眨閃亮的大眼:“盡力便好。”
殷盈無奈地拿着自己的聽診器,一步三回頭的朝着VIP住院部的方向而去。
“少夫人,有眉目了?”易白朝着葉未晞身旁靠了靠,小聲問道。
葉未晞輕輕搖了搖頭:“萬里長征的第一步。”
易白搖頭表示不懂。
葉未晞輕嘆了口氣:“或許是研究方向錯了,不是重金屬中毒,而是植物中毒。”
易白恍然,隨後點頭,這第一步確實走的艱難,但是倘若是植物的話,那便是難上加難了!
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目前地球上的植物有三十多萬種。
即便是確認了是植物中毒,那麼後面也是世界難題在等着的。
殷盈緊張的進了林薇的病房,若不是因爲她和蘇清揚走的近,那些嚴家的保鏢都認識她,她還真的混不進林薇的病房。
進門後看到的便是吳管家,吳管家警惕的看着殷盈:“殷醫生,有什麼事情嗎?”
殷盈吞了吞唾液,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哦,蘇少今天去實驗室了,沒時間過來,讓我過來幫嚴夫人做個常規的檢查。”
吳管家狐疑的盯着殷盈看了一會兒,病房的臥室裏傳出了林薇的聲音:“吳管家,讓她進來吧,我知道她,一直追在清揚身後的那個女娃。”
殷盈對着吳管家得意的笑了笑,而後走進了病房。
林薇對着殷盈笑了笑,殷盈還是懷着幾分緊張的抿了抿脣:“嚴夫人,您好。”
林薇對着殷盈溫和的笑了笑:“殷醫生,你好。我聽說你和承允那小子好了,是真的嗎?”
殷盈有幾分害羞的點了點頭。
爲什麼眼前這老太婆對自己的態度和對未晞的態度,差了不止一個天地的距離?
林薇笑着點頭:“嗯,承允那小子也不錯,就是長的有點招搖,你可要看緊點。”
殷盈臉上始終掛着笑,心裏想着:果然婆媳是天敵。
“那個嚴夫人,要麻煩您將腿垂下來,我幫您檢查一下。”
林薇很是配合殷盈的工作。
只是殷盈因爲緊張,指尖不聽話的微微有些顫抖。
聽了幾分鐘心跳,又測了個提問,而後殷盈猶豫了好久才道:“嚴夫人,您最近皮膚有沒有什麼異常?”
林薇一聽殷盈的問話,忽的感覺殷盈比蘇清揚那小子細心多了。
然後將自己的衣襬往上掀起,露出一半肚子:“最近不知道爲什麼,會時不時的出現像這樣一塊一塊的紅斑,只要一熱便很癢。不敢撓,撓了會更癢。”
殷盈深深地吸了口氣:“只出現在肚子上嗎?”
林薇搖頭,拉開衣領:“鎖骨下方也有。”
林薇見殷盈說完,又拉起了自己的褲腿:“腿上會出現小的紅點,但是不是特別的癢。”
殷盈蹲下身體,仔細的看了看:“蘇少知道嗎?”
林薇點了點頭:“知道,腿上的小紅點他看過了,但是肚子上鎖骨下方的這些紅斑我沒有好意思讓他看。”
殷盈仰着頭,看着此刻虛弱憔悴,忍受着病痛折磨的女人,沒有身上的冷傲做掩藏,其實也只是個普通的老婦人。
“我會將症狀完完整整轉告蘇少的。”殷盈對着林薇溫柔的笑着。
林薇淡笑着點了點頭,在知道自己的病已經無解的那一刻起,她彷彿看淡了許許多多,也不知道自己在執着的恨着什麼!
恨着那兩個死去的人!
可是沒有這股恨意,恐怕她也很難支撐到現在。
殷盈站了起來,整理着病房裏基本的醫療工具。
林薇擡腳倚躺回到了病牀上:“殷醫生,我聽說你和辰夜娶得那個女人關係很好。”
殷盈拿着體溫計的手一抖,差點將體溫計掉到地上。
心裏猶豫着該回答是好還是不好?
林薇卻輕輕笑了一聲:“我知道你不好回答。”
說着,林薇又輕輕嘆了口氣,接着自言自語了起來:“辰夜對她入了魔。從小到大,辰夜什麼事情都沒有用我操過心。
當然,我們母子關係原本也冷淡些,可是作爲一個母親,怎麼能不想爲自己的孩子做點什麼呢?
所以,我就想着幫他物色一個能在事業上幫得上他的,也算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唯一能幫他做的事情。”
林薇說到這裏頓住了,微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