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衛生局致辭

發佈時間: 2024-11-15 10:5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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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意歡像燙着一般,急忙將手往外抽。

失敗了。

時默笙的手,看起來輕輕的握着,可當她一動,就變的很有力度。

“這樣生疏,可騙不過我爸。”他說。

是的,她答應過的,當他名義上的女朋友。

不知怎的,心裏安定下來,手再不動了。

時默笙看着自己牽着的這雙手。

蘇意歡的指甲修剪的短短的,工作原因從來不塗指甲,手指修長纖細,乾淨秀氣。

“魏阿姨說的對”時默笙說。

“什麼?”

“這雙手,長的好看手術刀也拿的好。”

這句話,當時從魏阿姨嘴裏說出來,不覺得什麼,可是此刻從時默笙嘴裏說出來,經由他低沉的嗓音,傳到她的耳朵裏,沾染着意味不明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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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雲頃刻就騰上了蘇意歡的臉。

平時看他工作起來的樣子,真是完全想不到,院長原來私下說話時這個調調。

真是一個隱藏的老司機。

“你臉怎麼紅了?熱?”他問。

蘇意歡總覺得他是故意的,不然他笑什麼?

喫完飯,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前後差着一步路,蘇意歡走在前面,時默笙跟在後面。

蘇意歡忽然轉過身:“院長你今天去過辦公室沒有?”

“沒有。”

她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明亮的光:“有驚喜哦!”

蘇意歡的瞳仁黑而大,時默笙忽然覺得心裏一空。

像被那一抹閃過的光,攝走了一絲魂魄。

他還真有點迫不及待的想馬上回去看看,辦公室裏,有什麼驚喜。

蘇意歡在大門口和她分開,去了住院部。

而他大步流星直奔辦公室那份驚喜而去,卻事與願違的在半路被李副院長攔住。

李副院長好不容易找到他人,拉着他的胳膊不肯放手。

“時院長,可算找到你了,你怎麼關機了?”

時默笙拿出手機重新開機,看見幾個未接來電。

剛纔和某人喫飯,落座他就關機了,這短短一小時,莫名不希望有人打擾。

“什麼事?”

“衛生局那個會議,說想讓你去致辭。”副院長說。

時默笙依然大步流星往前走:“早上我給趙局長打過電話說我不去了。”

副院長跟在他身後:“我說了,但是趙院長說會議臨時有了調整,省廳大領導肖廳長要來,趙局長一定要你去,打了好幾個電話了。”

時默笙終於停下腳步,趙局長親自打了電話,看來自己不去是不成了。

只好轉身往車庫去,車子經過醫院正門的時候,他往自己辦公室那扇窗子望了一眼。

自己辦公室裏到底是有個什麼樣的驚喜,揭曉答案的時間只能暫時延後了。18

政府會議,在市政府辦公大樓頂樓會議室。

電梯門纔打開,趙局長的祕書就迎了上來,一直把他引到趙局長身邊坐下。

趙局長說:“時院長,你不要怪我出爾反爾,我也是措手不及啊,省廳肖廳長臨時通知要來參會,我想了又想非得你來代表醫療一線工作者來講話纔行啊。”

時默笙一攤手:“趙局長,我可什麼都沒準備,一會上去胡說,您可別見笑。”

趙局長笑着拍了拍他的後背:“沒關係,儘管胡說。”

“下面有請言城市第一醫院盛康分院,時院長講話。”

會議主持的聲音響起。

當時默笙站在臺上的時候,那筆挺的身材,不由得讓人感嘆一句玉樹臨風。

他空手上臺,調整了麥克風的高度,開始講話。

那清朗的聲音,透過麥克風的擴大,迴盪在會議室裏,帶着微微一點回音。

從現在醫療行業的現狀講到中西方醫療體制的差異,再到國家現行的扶持政策,改革方向,最後回到盛康未來願景藍圖的構建。

一字一句,邏輯清晰,淡定從容,胸有成竹的彷彿早已準備好完美的演講稿。

最後,講話結束,引發了臺下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臺下肖廳長連連點頭,側頭向趙局長:“這是時嚴知的兒子?”

趙局長回答:“是,小兒子,他哥哥是今年咱們言城十佳傑出人物,明年的,十有八九就是他啦!”

肖廳長讚歎:“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稍稍思緒了一下,便又開口說道:“不過也不一定,不是還有厲公館那位和蕭家二少呢嗎?”

趙局長聞言,也想了那位,雖然低調可是不容許人忽視,也默不做聲了,這三人…還真的是平分秋色。

會議結束之後,肖廳長專邀時默笙單獨談了會話,這才坐車走了。

趙局長回來跟他豎大拇指:“時院長好口才,這樣言之有理的論述,還謙虛自己是胡說,那要認真說不知道什麼樣呢?”

會議上遇到不少同行,會後免不了有一餐聚會,時默笙實在推脫不過,只好坐了一會才得以脫身。

回去的時候,司機開車經過醫院。

時默笙從車窗裏看見那靛藍色的夜幕中,盛康醫院高聳的大樓窗口一排排的燈火。

眼前慢慢的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

她輕巧的轉過身,雙眸靈動如星。

他發現了,其實她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平時看不見,只有笑的很開的時候能看見一點痕跡。

那淺淺梨渦的主人,動了動嘴脣,和他說:“有驚喜哦!”

那脣是紅潤飽滿的,說話時微微闔動,露出編貝般的牙齒,帶着不經意的誘惑。

時默笙閉了一下眼睛,那身影消失了。

今晚只喝了一杯酒,難道就醉了?

“停車。”他說。

司機將車停靠在路邊。

“你回去吧,我今天在醫院不回去了。”

他開門下車,關車門,吩咐司機,動作一氣呵成。

最後這一句話幾乎是丟在風裏頭,飄進了司機的耳朵裏。

其實他決定下車時,車子已經開過醫院了,時默笙在寒風中走了一小段路,才走進醫院的門診大廳。

冬天的風,夾雜着南方的潮溼氣息,很冷。可是此刻,他的胸腔裏燃燒起一捧歡悅之火,那冷風無力,無論如何吹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