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鍾聽着寧樂斯的話,有些恍惚。
“原來是這樣。”
寧樂斯對秦鍾說道:“我一定要找到餘昇,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秦鍾輕笑,“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這樣問我,你這不是故意讓我爲難嗎?”
寧樂斯笑着說道:“你一直沒殺我,就表明,你並不認同那些人,人,不能一直活在仇恨裏。”
秦鐘有些震撼,這些話從寧樂斯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忽然觸動了一下。
或許這就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所以纔會有這樣的觸動。
“我……”
秦鍾還有些猶豫。
寧樂斯拍拍秦鐘的肩膀,“等你想好了告訴我。”
“哦!對了,我已經派人守着你這裏,今天在廚房裏的人,已經抓到了,你不用擔心,照常營業吧。”
秦鍾喫驚的看着寧樂斯,原來當年那個冷淡的男人,已經這樣強大了嗎?
神不知鬼不覺的摸清了一切,還悄悄地做好了安排。
“你去哪兒?”
秦鍾見寧樂斯已經走出門口,下意識的問道。
“我家小媳婦困了,帶她回去睡覺。”
其中腦門上劃過三條黑線。
這傢伙搞什麼鬼!
都這時候,還有心情談情說愛。
正當秦鍾要批評寧樂斯的時候,寧樂斯早就沒影了。
餘歡昏昏欲睡,腦袋不停地搖晃。
大方醉倒在桌上,拼命地打着呼嚕。
寧樂斯走進去摸摸餘歡的頭,餘歡迷糊的睜開眼睛
“你好了嗎?”
寧樂斯對餘歡笑着說道:“好了,很困?”
餘歡止不住點頭,“對啊,我都要困死了!”
“那咱們回去吧!”
秦鍾也追了上來。
寧樂斯牽起餘歡,對秦鍾說道:“照顧好大方,我們先走了。”
秦鐘點頭。
又忍不住囑咐道:“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注意安全!”
寧樂斯笑着答道:“放心,我明白。”
跟着寧樂斯出去的餘歡,有些不明所以。
她小聲嘟囔道:“爲什麼秦哥要讓我們注意安全啊?”
寧樂斯失笑:“要不你回去問問他?”
餘歡立馬搖頭,“不要了,或許只是隨口說的。”
一坐上車,餘歡就呼呼大睡。
於是錯過了精彩的飆車大秀。
誰也沒想到小小的玉陽鎮,竟然會有好幾輛豪車在大馬路上呼嘯而過。
目標似乎都是最前頭的那輛黑色汽車,但是那車子始終穩當的開在牽頭,絲毫不受影響。
因爲前後有四輛車分別保護着它,裏邊的坐着的就是寧樂斯跟餘歡。
餘歡睡得太熟了,渾然未覺。
寧樂斯臉上始終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些人終於出手了,他等了這麼久,就是爲了等這些人出手,這樣他纔好找出破綻和線索,找到餘昇。
這些人雖然是地頭蛇,但是對於寧樂斯這樣的強龍來說,並不算什麼。
只花了十分鐘時間,他們就平安無恙的回到了舊公寓。
餘歡睡得迷迷糊糊,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麼。
寧樂斯將餘歡抱上牀,然後進了書房。
“我這裏已經好了。”
寧樂斯對着視頻那頭說道。
那邊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後關掉了視頻。
寧樂斯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手指一下一下瞧在扶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玉陽鎮的水,可真是深不見底吶。
……
安琳沒好氣的走進沈容澈的辦公室,將一堆東西扔到沈容澈面前。
“你要的東西全在這裏了!”
沈容澈只是簡單的擡了擡眼睛,然後繼續低頭看着自己桌上的文件。
“喂!沈容澈你什麼態度?”
安琳炸毛了,她最討厭沈容澈這傢伙這麼對待她了,明明是一個小輩,可是在她面前,沈容澈從來沒有露過怯。
不僅不怕她,還把她壓得死死的,好歹她也是沈家名義上的媳婦。
沈容澈對待她態度,實在是讓她不爽得很。
沈容澈一臉莫名其妙的擡起頭看向安琳,“你想讓我對什麼態度?”
安琳被沈容澈問住了,是啊,她能沈容澈對她什麼態度?
她又不是沈容澈的親媽!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找來了。”
安琳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嗯。”
沈容澈簡單的嗯了一聲。
隨後沒搭理安琳,繼續看文件。
“我說!”
安琳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容澈的眼神給震懾住了。
“你能不能安靜點兒?”
安琳纔不情不願的走到沙發那邊坐着,滿臉怨氣的看着沈容澈。
其實安琳對沈容澈的心思也很奇妙,她有時候會很討厭沈容澈。
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這麼優秀的一個人,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這換做誰都會覺得膈應!
而她的親生兒子生死未卜,安琳就更加膈應了!
所以纔會對沈容澈喜歡不起來。
等了大概十分鐘,沈容澈才合上文件,揉了揉眼睛。
安琳站了起來,“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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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澈打開安琳扔的那一袋東西。
一件一件的拿出來。
“這些東西在你之前,有沒有別人接觸過?”
沈容澈問道。
安琳無所謂的聳聳肩,“除了我,還有誰能動老頭的東西?”
沈容澈沒有說話,翻了一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拎起一個陶瓷瓶,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安琳忽然笑道:“裝老頭子骨灰的東西,你認不出來?”
沈容澈眼神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安琳,隨後放到鼻子邊上聞了聞。
安琳驚訝的看着沈容澈的動作,說道:“你可真夠變態的,骨灰瓶也聞得這麼淡定?”
沈容澈仔細看了看這個瓶子,然後看向安琳:“誰告訴你這是裝骨灰的了?”
安琳不假辭色,
“就是一個普通的花瓶。”
沈容澈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安琳。
安琳大驚,“不可能,這就是老爺子的骨灰瓶啊!當年我嫌它太難看了,就讓人把這個換下來了。”
沈容澈抽了抽嘴角,安家老爺子可真夠奇葩的,竟然用一個瓶子裝骨灰?
“那就是被人掉包了。”
沈容澈說道。
安琳不可置信,“這不可能,怎麼會有人掉包,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瓶子罷了!”
“你覺得你父親會用一個普通的東西裝自己的骨灰?”
沈容澈嘲諷的看着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