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才本來還收着一點力,聽夫人來了,反而怒氣更甚,抽起來更用力了。
又抽了三四下,杜大夫人已經衝進門裏,一把就抱住他揮舞的雞毛撣子。
“老爺,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你打死他,我以後可靠誰去?”杜大夫人哭着道。
杜良才冷笑道:“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沒幾天好活了,要讓你靠兒子過日子?”
這話太噎人,杜大夫人頓時無言以對,只能掩面大哭。
這裏鬧騰起來,府裏其他人,哪裏會聽不到!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各院的人都來了。
“大哥,怎麼這樣打孩子呀!”杜二夫人驚呼道:“這要是打出個好歹來可怎麼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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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夫人的哭聲本來已經落了下來,一聽這話,又升高了三度。
“二弟妹,你往日教訓孩子,我可沒說過什麼吧?”杜良才冷聲道:“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要不,你來?”
杜二夫人給他眼睛一瞪,頓時心裏發毛,躲到丈夫身後去了。
杜建才苦笑着道:“大哥,新蘭也是好意,你這樣說話,過了啊!”
“哼哼!我只恨當年對你太仁慈了!”杜良才比杜老二大五六歲。當年杜老太爺去的早,他這個長兄不但要撐起杜家商鋪,還要四處應酬找關係。對於弟弟的教養上,就鬆懈了些。
以至於兩個弟弟,一個比一個不成器。
“當初我要是對你們狠點,說不來現在也能做個秀才舉人的,用的着我現在到處求人?”杜良才冷笑道:“弟弟指望不上,再把兒子荒廢了,以後杜家這麼多人,喫西北風去啊!”
“你們要真心爲我好,現在就回去,別堵在這裏讓我生氣!”杜良才毫不客氣的說道。
杜二爺杜三爺鬧了個沒臉,悻悻而去。
杜二夫人和杜三夫人也沒好意思再待下去,安慰了大嫂幾句,也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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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杜老太太冷聲說道:“什麼大不了的事,都擠在這裏做什麼?誰家老子不教訓兒子,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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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的人也紛紛散去。
杜大夫人擦了擦眼睛,趕忙走過來扶着老夫人,“娘,怎麼還把您給驚動了?”
杜老夫人白了她一眼,“我來看看,他把煉兒打死了沒有?”
本來老子教訓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不成,他還能把兒子打死了?
當初老頭子也教訓兒子,打的棍子都折了幾根,也沒見把杜良纔給打死。反而杜家的基業,在他的手裏發揚光大起來。
反而是老二老三,他爹去的早,失了管教,現在才變成這個沒出息的樣子。
杜老夫人當年,說實話比一般的男人還能幹些。也是她力主讓孩子上學,還有當年與江家的婚事,也是她一手促成的。
可惜江家後來敗落,這一門親事,也就變成了死棋。
杜老太太再看看杜煉的傷,看着悽慘,其實並沒有傷筋動骨。“好了,打也打了,回頭好好給他講一下,錯在哪了,這事也就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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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對杜大夫人道:“那孩子雖然性子不好,不懂得給長輩遮掩。但她提到的這些問題,卻不能放任不管!回頭,你好好把家裏這些人整頓一下。”
“是,娘!”杜大夫人低聲應道。
杜真真纔不管外面的是是非非,她早早就歇下,去給冷益遠下單備考所需。
壓縮餅乾、牛肉乾、泡麪,要不是怕說不清楚,她都可以給他整個自熱米飯了。不過有這些也就夠了,喫個泡麪,在喝碗熱湯,比一般人應該都強吧。
一陣瘋狂輸出,連下十來單。前些天給悠悠準備的瓷器等物,她已經處理了一批。就是直接賣給了街上的古玩店,也賣了幾萬塊錢,現在賬上資金充足,暫時不用擔心了。
悠悠說了,這次的檀木首飾盒子,可是個精品,要找個合適的買主纔行,不能隨便就賣掉。
呆了好一會,杜真真才轉了回來。現在睡覺還早,就拿出字帖開始練字。
後世無數名人字帖,雖然是印刷品價值不高,但自己是練字,又不賣錢。
寫了幾張,有點困了,就把字帖往書裏一夾,上牀睡覺。
第二日,翠柳一邊給她梳頭,一邊發愁。“小姐,昨天的功課是要作詩,您昨晚睡得那麼晚,有沒有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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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真真笑了起來,“我連字都寫不利索,還做詩呢!”
翠柳嘆道:“奴婢知道!可是昨天晚上,您算是得罪了大小姐和大少爺,只怕您想混過去,沒那麼容易啊!”
“行了,別皺眉了”頭髮梳好後,杜真真起身在翠柳臉上摸了一把,笑嘻嘻的道:“年紀輕輕的,皺眉多了容易長皺紋。”
“作詩有什麼難的?”杜真真一邊穿外裳一邊說道:“我隨隨便便就能來一首!”
“哦!”翠柳眼睛一亮,“真的!”
“你聽好了!”杜真真嘴角一彎,“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翠柳聽得一愣一愣的。“我不知道好不好,但小姐這詩,聽着就來勁兒。”
“嘻嘻!”杜真真笑了起來。
“啪!”外面傳來一聲輕響,翠柳立刻撇下手裏的活,出門去看。
“沒看到人!”翠柳回來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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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真真抿嘴一笑,“算了,不管她!”
這是上學的第二日,她一進來,立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看都不看她一眼。
過一會,曹鹹平就踱着步走了進來。“我昨日給你們佈置的作業,可是有了!來,杜薔,你來收一下!”
“是,先生!”杜薔起身說道,然後開始從前往後收取。
“哎,你的作業呢?”杜薔沉着臉,冷聲問道。
曹鹹平擡眼看過來,“杜薔,你先把詩稿拿上來吧!杜真真初來乍到,還不曾學到這裏,暫時就不收了。”
杜薔冷笑道:“先生,她既然能做到甲班這裏,那自然就該有這樣的實力。若是連首詩都做不出來,那就請她還是回那頭去坐吧!”
“再說了,真真姐姐,也是會作詩的!”杜薔微微一笑,看着杜真真說道:“是吧,真真姐姐!”她衝着杜真真挑了挑眉頭,不懷好意的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