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怒哼一聲,拔出審訊室角落放的鐵棍,朝阿鬼當臉揮下。前左右方位全被籠罩了,阿鬼畢竟不是三頭六臂,躲開其中兩根,左肩頭捱了沉重的一記,頓時半邊身子劇痛發麻。
他踏上栽倒在地的小幹警的身體,凌空躍起,暴烈的飛腿抽中右邊那人的臉。
阿鬼穿的一只都是定製的皮靴,一腳的威力大的無窮,那人雙眼暴凸,耳朵只聽嗡的一聲,不由自主打橫飛開,手裏的鐵棍也脫手在半空連續旋轉,正好落到他的臉上,啪的一下,自己被自己的鐵棍打暈了!。
另外一個幹警手腳敏捷,在看到鐵棍落空之後沒有停留遲疑,趁他身處於空中踢腿的同時,由下自上反撩,居然擊中阿鬼的胯骨。這鐵棍勢道何等勁猛,阿鬼捂着下身捲縮成一團。
沒等他痛叫出聲,另一人的鐵棍又敲了下來。媽的,真是終日打雁,反叫大雁啄了眼睛,要阿鬼當太監,小影和小靈可不答應!
阿鬼強忍下身如撕裂般的疼痛,猛然躍起身來,右拳橫掠,敲正他的太陽穴。這一拳含恨而發,像是天足二百碼一往無前的摩托車,帶着呼嘯的風聲,打得那人仰後飛開去,腦中如同有個人在不停的敲鑼打鼓,兩眼翻白,一句話沒說上來便昏倒了。
承受了一記一個幹警對背部的襲擊,阿鬼奪過那人手裏鐵棍,望也不望反身揮開,兩根鐵棍交擊,濺出點點火星,那幹警撐不住後退了一步。
阿鬼再次揮棍,剩下那個幹警只有招架,一步一步往,哐啷之聲不絕於耳,心中暗暗詫異:“這人捱打這麼狠,居然還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每招架一次就要承受極其剛烈的力道,手臂痠麻,虎口竟然爆裂開來,飛出幾道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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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個幹警一退再退,身子一窒,背脊終於碰到牆壁。阿鬼等的就是這個時機,鐵棍橫掃。那最後的幹警拳棍一擋。由於是側身,拿得不是很穩,鐵棍相交0.01秒,滑了過去,飛起的火星好像電鋸切割金屬那麼猛烈,角度向上偏移了些,正中幹警的脖子。
“嘭!”
小幹警軟軟摔倒,阿鬼得勢不饒人。又是一記沉猛的鐵棍打得他頭破血流,跟着一躍而起,腳掌朝下踏向下陰要害。那個幹警猛然彈起,身子縮成弓形,在地上滾來滾去。
拼着受傷,幹翻四個人,不過自己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這讓阿鬼很不爽,他抓起最後那個幹警的頭髮對着鼻樑就是一記膝撞,一對血肉模糊,幹警的臉就像塌陷下去一般。
白津衍這時候剛好走到門口,他淡淡的說道:“別客氣,給他們點終生難忘的教訓!”
阿鬼點點頭,揉揉肩膀,感覺痛得彷彿要碎了一般,他怒火涌上心頭,對幾個幹警的膝蓋骨敲下,頓時血花和碎骨飛濺,露出纏着血絲的白色骨髓在蠕動。
幾個幹警的脖子,下陰,膝蓋三處,每一處都受了極重的傷,劇痛衝擊着大腦,把自己痛昏了。
尤其是在阿鬼把四個人的膝蓋骨都敲個粉碎的時候,四人痛昏又醒,醒了又昏,如此反覆幾次,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早已不成人樣,其中一人緊咬牙關,力道之大,力道之大,基本把牙牀壓腫。
李副局在門口堵住白津衍,他也看到了屋子裏面幾個幹警的慘狀,強自忍着恐懼說道:“白津衍,這個女人是殺人案的要犯,你不能帶走,還有,你們無故襲警,也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白津衍寒聲道:“滾!”
“混帳!”李副局長何曾被人這樣輕視過,氣急之下,擡手從一旁幹警手中搶過警棍,當頭朝白津衍打去,不過猛然間就覺眼前一黑,一只大手穩穩抓住他手中的警棍。
“這位警察同志,你沒有權實行任何暴力。”阿鬼冷冷的說。
“混~~帳!”李副局長咬緊牙關,使出喫奶的力,但任憑一張老臉憋的通紅,手中警棍卻牢牢在阿鬼的手中,紋絲不動。
“媽的,過來幫忙!”李副局長大吼一聲。
一旁幹警一驚,提着警棍就要上前幫忙,但鬼影的隊員也圍了上來,那幾個小幹警只是普通人,打也就打了,但是李副局這種有職務在身的,如果真的動手打了,會很麻煩!
一邊是仗着一身警服嚇人,缺乏訓練的普通民警;一邊是訓練有素,受過特別訓練的特戰隊員,高低立見。呼吸之間,一羣幹警便被保鏢施展空手入白刃,奪了手中警棍。
幹警們也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何況還有剛纔那四個幹警的慘狀在前,他們生怕遭遇一頓毒打,就在這些警察們惶惶不安時,意外發生。
李副局長見手中警棍半天奪不下來,心中發了恨,猛然間從腰間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着白津衍,青筋直冒,鼻間着嚇人的粗氣,雙眼瞪的有如牛眼,“給我放手!”
望着眼前黑洞洞的槍口,白津衍雖驚,卻不慌,他對此並不過於擔心,在中國開槍可是大事,非到萬不得已,是不準開槍的。李廷海是國家職務人員,萬萬不可能冒這個風險的!
白津衍在此刻心思急轉,今天做的亂子已經很大了,萬不能再添麻煩了,他把手裏的南璃笙交給阿鬼,然後說道:“李副局長,剛纔是我白津衍太過敏感了點,實在抱歉。他們都是戰鬥人員,是我重金禮聘的私人保鏢,如果多有得罪之處,我在這替他們賠罪了。這裏有一點醫藥費,那幾位警察同志受傷,這點錢就當作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各位海涵!”
白津衍拱手說道,這話一是給李副局長臺階下,二也是擺明身份,最後還拿出一疊錢,請他們喝酒壓驚,算是非常會做人了。
如果李副局長稍微聰明一點,今天這事應該就此揭過。但李副局長卻不知發了那股子邪火,手中槍一指白津衍:“混帳,你以爲你是誰,居然膽敢指揮我!而且你的人居然敢襲警!”
“李局!”李副局身後幹警一驚,如果今天這事真的開了槍,那事情可就真鬧大了。而且白津衍也不是他們能輕易得罪的。
“老大!”
阿鬼生怕這個副局長的槍擦身走火,飛身擋在白津衍的面前。他身爲保鏢,第一職責就是保證白津衍的安全,雖說這個李副局拿出槍來,頂多也就是恐嚇而已,絕對不敢開槍,但保鏢職責還是讓阿鬼本能搶在白津衍身前擋住槍口。
李副局突然只覺眼前一黑,一個身影晃動,本就激動萬分的他,還以爲剛纔那個握住他警棍的人來搶槍,驚嚇之餘,本能的手指一扣。
“砰!”一聲震耳槍響,全場震驚。
“阿鬼!”
白津衍驚呼一聲,看着身前的阿鬼捂着胸口倒了下去,鮮血從其胸前流了下來,血流滿地。
“隊長!”不遠處的幾名鬼影隊員立刻圍了上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阿鬼,一臉憤慨,望着李副局,雙眼通紅,若不是考慮到對方警察身份,恐怕當場就會將其暴打。
“李局!”一羣幹警也呆了,這開槍可就事大了。
李副局也有點發蒙,剛纔他只是因爲害怕,本能的扣了下扳機,沒想到真的開槍了,而且打傷了人。心知今天這事真鬧大了,恍惚間,李副局腦海急轉,思索着應對辦法。
“快,叫救護車!”白津衍催促下,身邊保鏢迅速打了120!
剛纔阿鬼已經把南璃笙交給了女性隊員,白津衍使了個顏色,那個女隊員趁亂已經把南璃笙給帶走了,此時的白津衍已經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了,他今天要借勢把吳海天給弄走,不然這個隱患太嚴重了!
李副局長恍惚中,也沒心思管這,身後的幹警自然也默許了白津衍的行爲。畢竟如果真的死了人,問題只會更嚴重。雖說開槍的不是他們,但真出了事,他們都跑不了。
“來人,給我把他們都看好了,救護車來之前,一個都不準跑掉。”李副局醒悟過來,大吼。
“啊~~,是!”一衆幹警渾渾噩噩,本能的聽從李副局安排,將白津衍等人圍住。
“李副局,今天的事,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白津衍盯着李副局,雙眼冰冷的說。
“混帳!”李副局喝罵一聲,但看着白津衍冰冷的眼神,卻感到一股從心靈深處涌上來的涼,徹骨的冰涼。但事以至此,他已經沒有退路。開槍傷人,這罪名足以讓他離開現在的寶座,並且終身沒有上進的可能。他好不容易纔爬到這個位置,是絕對不允許載在這件事上的。
“把他們給我看好了。”李副局此刻也沒心思和白津衍作口舌之爭,趕緊走到一旁,去給吳海天打電話。
“局長,出事了!”李副局焦急說。
“怎麼了,老李?”吳海天一驚。
李副局急忙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局長,你說這事怎麼辦?是否問問您背後的大佬?我可是爲你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