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顧禕向後猛地退後一步,扯了自己的褲子就穿上了,掐死齊愛的心都有了,就在顧禕要把齊愛弄醒的時候,樓下傳來了牛夫人叫喊的聲音,顧禕忙不迭的跑了出去,結果一跑出去人就愣住了。
沈心怡在地上躺著,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身下流了一灘血。
顧禕邁開步僵硬的下了樓,抱起沈心怡就要走,轉身想起什麽,跑到樓上把自己的衣服都給撿了起來,穿上了才把人抱住去,出門前顧禕還是遲緩的,手腳還是僵硬的,出了門一路跑了出去。
門口周博朗一早就等著顧禕了,車就停在不遠的地方,周博朗早早就叫人盯著了,說了看見人出了馬上把車門拉開,結果顧禕一出來就有人把車門給拉開了,顧禕直接抱著人就上車了,把周博朗還給弄得一愣,怎麽回事,這人怎麽了這事?
周博朗發呆起沒完,顧禕忽然的大吼了一聲:“開車!”
周博朗慌慌張張的開車,嚇得不輕,也沒有鬧明白是怎麽回事,等鬧明白了也到了醫院了。
下車了顧禕抱著沈心怡就朝著醫院裡跑,一進醫院就喊救人,救人,身後跟著周博朗人也有點傻了,好好的怎麽弄成了這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沈心怡直接進了手術室,顧禕要跟著進去,醫生不讓,要顧禕在外面等著,顧禕就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的等著,三個小時後沈心怡出來了,沈心怡也站著一動不能動了,孩子到底還是沒了,顧禕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
周博朗一直站在醫院的外面,說不清楚是種什麽心情了,前兩天冷兒還跟他說想給他生個孩子的事情,周博朗覺得挺可笑的,一個陪著他吃喝玩樂的女人,竟想起給他生孩子來了,當時真覺得他想要個孩子,肯給他生的不在少數,如今,周博朗卻不那麽覺得了。
低了低頭,周博朗走了過去,點了根煙給顧禕,顧禕不吸煙,醫院裡也不讓,顧禕就是那種面無表情的,而後說:“去部隊裡把人弄出來,誰攔著就一塊弄出來出了事我兜著。”
“這……”
“苦點去,晚了人就走了。”顧禕說話冷冰冰的,周博朗二話沒說轉身就走了,調派了人手,直接過去找人,結果到了地方還是晚了一步,齊愛早就走人了。
周博朗看著牛二夫妻兩個人,冷冷的目光都能穿透兩個人的骨頭,牛二夫人臉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坐著,牛二也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這件事看你們怎麽交代,人在這裡出了事,你又把人放走了。”周博朗轉身就走了,牛二夫人忽然的朝著牛二說:“都是你那個侄女乾的好事,我就說她不像是個好人,這種事她也做,你沒看見,那孩子從我眼前一下就跌了下來,你看看那血,你看看啊!
我就覺得顧禕不是那種非要致人死地的人,你偏不信,現在好了,你丟不丟人,你害死顧禕他們了。”牛夫人說的就嗚嗚大哭起來,牛二抬起手解開了身上的軍裝,這身衣服他也該脫下去了。
沈心怡醒的時候都是深夜了,睜開眼有種混沌的感覺,抬起手不自覺得摸了一下肚子,而後看向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的顧禕,整個人都是那種沒反應的樣子,事到如今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了。
“孩子沒了。”沈心怡蠕動了兩下蒼白的嘴唇,只說了這麽一句話,像是在提醒她自己,也像是在提醒顧禕。
顧禕的臉白著,嘴唇都顫抖著:“以後再要,我們還年輕。”
沈心怡忽地笑了,還要?
看著顧禕,沈心怡就是那種很不自然的笑,顧禕馬上握住了沈心怡的手,不肯放開,“我進去就給人打昏了,根本就什麽事都沒發生,不信你讓醫生給我作堅定,我什麽都願意配合。”
顧禕說的無比認真,眼眸激動的益處眼淚,會發生這種事都怪他自己,要不是他帶著顧太太,要不是他沒考慮的那麽多,進門就奔著樓上去,怎麽會給人打昏,發生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
顧禕咬著牙,人都在顫抖,沈心怡搖了搖頭:“別這樣。”
顧禕松了松手,低著頭把額頭抵著了沈心怡冰冷的手上,始終不願意放開。
沈心怡轉開臉望著窗外,心涼如冰。
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圓,那種圓羨煞旁人,只可惜注定月圓人不全。
閉上眼沈心怡睡了一覺,早上了沈心怡才睜開眼睛,顧禕就睡在一旁,沈心怡醒了,顧禕也醒了。
“餓不餓?”沈心怡一睜開眼睛顧禕就問,起來了顧禕忙著去叫一聲過來看看,換了藥顧禕買了吃的東西過來,親自照料沈心怡吃東西。
沈心怡勉強能坐起來,下樓的時候身上很多部位都摔傷了,此時沈心怡一動就有些疼,看著就很痛苦。
沈心怡皺了皺眉,張開嘴讓顧禕喂她東西吃,吃完了就靠在一旁靠著,顧禕吃了飯回來陪著沈心怡坐著,兩個人也沒什麽話可說,顧禕想說什麽,沈心怡卻始終不願意正視顧禕。
晚上了,沈心怡躺下睡了一會,顧禕洗了洗臉出去了一趟,周博朗過來舉說了,人沒找到,去晚了已經走了。
“就是死了也要找到屍體。”顧禕說話臉上都一片冰寒,周博朗什麽不敢說,轉身走了,馬上派人去差齊愛的下落。
周博朗走了顧禕轉身回了病房,進門去一旁坐著睡了一個晚上。
沈心怡在醫院住了將近一個月,身體養的差不多了,沈心怡打電話給了楚東海,問了楚東海如今的身體狀況如何,楚東海說還好,沒什麽太大的變化,每天靠吃藥還能維持現狀。
父女兩個聊了一會,沈心怡掛了電話站在病房裡沉默了一會,流產的事情沈心怡還沒有和楚東海說,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她爸很期待這個孩子,但這孩子實在是無緣來到這個世界上,被她一不小心劃掉了。
收拾好了,沈心怡轉身看了一眼出門還沒回來的顧禕,她沒什麽想說的了,這次她也不想說離不離婚的事情,說了他也不會同意,乾脆就不說了,和顧禕的婚姻裡面,沈心怡自認不是個稱職的妻子,而且他們是在是不合適,總是發生一些不可預料的事情,事到如今也只能放棄了。
收拾好沈心怡拿了點隨身帶著的東西,直接離開了,擔心路上遇上顧禕,沈心怡都沒有走電梯,走了一半的樓梯,實在是走不動了,才走的電梯,下了樓直接去了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機場,上飛機了,才踏實的睡上一會。
沈心怡下午兩點鍾到的家,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完都帶走了,不屬於她的沈心怡一樣都沒有留下。
出了門沈心怡直接去了楚東海那邊,一見面就哭了,楚東海就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父女兩個去了房間裡面,門關上了沈心怡把事情的經過始末說給了楚東海聽。
“這件事情不全是顧禕的錯,他也是給人陷害了。”楚東海是個明白人,經歷過的事情也要比沈心怡這個女兒多,想事情習慣性的站在一個理性的角度上去想,不像是沈心怡,相信自己的眼睛,什麽事情都感性為重。
沈心怡搖了搖頭,“他一個人去找齊愛就不對,我也知道不一定有事情,可我的孩子沒了,你要我怎麽面對,怎麽面對?”
沈心怡說著就哭了,想起這個孩子帶來的點點滴滴,她就上心的難過流淚。
機會她也不是沒給顧禕,可他總是一次次的欺騙她,讓她一點安全感沒有,哪怕是說一句他要做什麽,心裡的想法,也說明他心裡是有她的位置存在的,可顧禕就是什麽事都隱隱藏藏,她就是覺得她在他的心裡其實也沒有那麽的重要。
看到女兒哭了,楚東海把女兒摟在了懷裡,拍著,人不哭了才安撫著去躺下。
“爸。”楚東海要起來離開的時候,沈心怡睜開了眼睛,楚東海回頭看著女兒,又坐下了:“什麽事?”
“我不想見到顧禕,每次一想到他是有目的的接近我,想到他不願意和我說任何的事,想到他和齊愛躺在床上,我就心如刀絞,我不想在見到他,別告訴他我在這裡,好麽?”
看著女兒難過的臉,楚東海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而後才歎息了一聲,起身離開。
顧禕來的時候楚東海正在客廳了對已一盤棋,身邊站著小天,大天把顧禕帶到客廳裡面直接退了出去。
“回來了?”一見面楚東海便問,顧禕看了一眼客廳裡面,而後問:“心怡呢?”
“心怡?”楚東海抬頭朝著顧禕看去,投去不解的目光:“你們不是在一起?”
“我們發生了點誤會,心怡不小心小產,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月,昨天打算出院,我去辦手續她人就不見了,她沒什麽地方能去,只有這裡。”顧禕話落楚東海就暈厥了過去,一口氣上不來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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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禕想要上前看看,小天立刻把顧禕給隔開了,那天起顧禕就再沒見過沈心怡,一晃就是一個半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