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無法挽回
不用想,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杜遠秀環着東方旭的脖頸,她分明可以感受到男子那顆狂跳健碩的心。
忍不住擡起眼來對上那星眸,心中不由得漏跳一拍。
她從未見過殿下如此深情的眼眸,深邃的海上流淌着淋漓的光芒,讓人一眼便沉淪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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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面容在月色之下分外迷人,杜遠秀只覺得自己好像身處夢境之中。
她不敢再去看東方旭的臉,面上發燙得厲害。
男子如獲至寶一般將她輕輕放在榻上,輕柔的吻已經點點落了下來。
此刻的杜遠秀比洞房花燭時還要緊張,她僵硬得不敢動彈,輕輕閉着眼睛,任由男子那般體貼的輕捋着她的髮絲。
“姝兒,不要離開我……”
這細碎的聲音從身上傳來,轟的一聲便炸掉了杜遠秀所有的幻想。
姝兒?殿下這是……在喚着永吉縣主的名字?!
杜遠秀難以置信,她立刻伸出手去推開了身上的男子,“殿下,臣妾不是永吉縣主!”
然而,東方旭的眼中依舊柔情一片,只是早已經不見理智的影子。
他的肌膚依舊發燙,整個人散發着令人難以阻擋的氣勢,他灼熱的手指輕輕的撫着她的臉蛋,露出了一個令人神魂顛倒的笑容,“姝兒……”
杜遠秀一下子清醒過來,她企圖要坐起身子,“殿下,臣妾是遠秀啊!不是永吉縣主!”
她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原來殿下如此的柔情,竟是給永吉縣主,而不是給她的!
可是,男子卻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而是透過她的臉看着其他人。
再也抑制不住的吻席捲而來,杜遠秀雙手想要掙脫開,不想卻是被東方旭牢牢的牽制住,按在一旁。
男子的眼神有些受傷,“爲何,你不肯接受我?”
“……我……”杜遠秀只覺得一顆心生疼,她無法面對這樣的殿下,也無法面對此刻的自己。
“姝兒……”東方旭一遍一遍喊着雲姝的名字,極度柔情,而杜遠芳已經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無法拒絕這樣的殿下。
他的柔情體貼,他如此真實的聲音在耳畔迴盪,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動作,無一不讓杜遠秀心動又心痛。
原來,殿下竟是愛永吉縣主如此之深。
眼角悄然留下一滴熱淚……
天矇矇亮。
平穩的呼吸漸漸有了一絲波動,東方旭微微一動,長長的睫毛顫抖着,隨後疲憊的睜開眼來,看着頭頂上的帷幔。
不知昨晚發生了什麼,他竟然一點都記不清了,慢慢坐起身來,只覺得渾身疲憊得厲害。
涼風拂過他的肌膚,那冰涼的感覺讓東方旭疑惑的低下頭來,自己的身上僅披着一條錦被,未着寸縷。
劍眉一蹙,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只記得自己在沐浴,莫非睡着了?
然而,身邊傳來那均勻的呼吸聲,卻是讓東方旭身子一僵。
這輕柔的聲音,讓他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僵硬的轉過頭去,看向自己的身邊。
只見那白皙光滑的香肩呈現在眼前,這女子睡得並不安穩,一頭青絲凌亂的散落在榻上,而脖頸間布着點點紅痕。
東方旭的表情就此冷卻,他一時間竟是忘記了如何思考。
杜……遠秀……
爲何,她會躺在自己身邊?!
一個令他難以忍受的事實浮上腦海,東方旭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兩人此刻的狀態,不用想也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可是自己竟然一點記憶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一股熊熊的怒火瞬時衝上腦門,東方旭倒吸了口涼氣立刻起身,將落在地上的衣衫披上,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屋子。
這動靜,還是沒有驚醒榻上的女子。
冷風迎面而來,好像在清醒着東方旭的頭腦,然而,那零星的片段漸漸浮現在他的眼前,卻讓東方旭越發的憤怒難耐。
自己爲何會失去理智?爲何當時滿腦子都是雲姝的身影,爲何……會把她當成雲姝!
“該死!”砰地一聲,東方旭一拳砸在紅柱上,他難以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
究竟是怎麼回事?!
東方旭的雙眸陰沉無比,他起伏着胸膛,雙拳緊緊握起,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之中。
難道多日來的疲憊,讓他一時間失去了控制不成?!
這也不應該,他不應該把別人當成了雲姝,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男子無力的垂下雙手,自責的靠在柱子上閉着眼睛。
……
“沈青。”
屋內傳來一陣聲音,沈青立刻跨了進去,然而這一眼,卻是讓他嚇了一跳。
昨日還好好的女子,此刻臉上居然掛着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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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西月一夜之間彷彿瘦了許多,皮膚蒼白得令人不忍直視。
“昨夜……”西月張了張口,卻好像時間定格住一般,表情僵在那兒。隨後,呆滯的目光看向窗外,“沒事了,你下去吧。”
事已至此,她還能說什麼呢?大好的機會就這樣從自己的手中溜走,她甚至沒有勇氣,去追問昨夜太子可有發生了什麼。
她怕自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沈青滿心的疑惑,他覺得昨夜應該是西月給殿下下了藥,可是他守在外頭一整晚,卻不見西月有任何的動靜。
難道,她只是要下藥而已?這又是爲什麼。
安靜的退了出去,不遠處,一個眼神喚走了沈青。
整潔的書房之內,東方旭背對着他,沈青分明感覺到男子身上肅殺的氛圍。
“昨夜,西月可有動靜?”
終於,東方旭緩緩開了口,只是這聲音沙啞疲憊。
“回殿下,西月公主昨夜都呆在自己的屋子裏。”
很快,這男子便沒有了迴應。
東方旭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會輕易失去自控力,就算如此,他也不該連記憶都是零星殘缺的。
他想了很多種可能性,其中一種,就是他被人算計了。
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西月,但如果是她算計自己,那麼今晨醒來,躺在自己身邊的就應該是她纔對。
爲何會是杜遠秀?難道說,是杜遠秀下的手?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杜遠秀那娟麗的面龐,這個女子,會有這樣的膽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