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孽畜

發佈時間: 2024-10-10 07:4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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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來呀,我等你。人家想要嘛……”

兩個苦瓜男索性在白津衍眼皮底下褪下褲子,衝他晃動着白花花的屁股,做出種種不堪入目的姿勢。

白津衍頭皮發麻,頭髮根根倒豎,右手肌肉一塊塊突然像是活動的老鼠,扭曲顫動,膨脹起來,比原先粗了三分。胳膊上萬夫莫敵的嶽武穆幾欲裂體而出,踏碎百萬金兵一往無前的氣勢瘋狂涌將出來。

在帕里斯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白津衍一聲暴喝,宛若雷鳴,先是“咔嚓”的骨折聲,再是手背撞擊桌面的“啪嗒”聲,瞬間扭轉幹坤,將帕里斯的關節掰斷,一舉壓在下面。緊接着橡木桌子腳結合處的榫頭承受不住巨力,紛紛斷裂,轟然倒塌,應和着帕里斯的慘叫聲。

酒保手伸向白津衍的一方,哨聲響起:“左方勝!”

大鬍子阿山的笑容還凝在臉上。白津衍更不打話,抄起斷開的桌腿望兩個苦瓜男狠狠抽去。大塊的肉末飛濺而起,帶出一蓬豔麗的血霧。

衆馬仔彷彿被掐住咽喉的公雞,什麼聲音全都從中斷開,喧囂的歡呼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兩個苦瓜男在地板上淒厲的翻滾,沒人敢去扶。

“大鬍子,平靜面對你的失敗。”

白津衍指着大鬍子阿山:“阿明的條件必須全部接受,另外我還有一個附帶條件。”

大鬍子倒也是條不肯賴賬的好漢,頹然坐倒,道:“好吧,是我輸了,你說。”

白津衍的語氣不容抗拒:“我要你好好處理這兩個孽畜。給他們三個選擇,第一,用鐵鏈綁在我的車子後面,以七十碼的速度拖行三十公里,撐得下來就活,撐不下來就死。第二,胸口上刺字,一個刺敗類,一個刺垃圾。第三,滾出這個城市,十年之內不準回來。三者選其一,你們自己考慮吧。最遲明天下午我要看到結果。”

大鬍子一腳踢在苦瓜男臉上,只把那孽畜踢得滿臉是血,罵道:“滾,社會渣滓!盡給我們三手幫抹黑。”

阿明微笑提醒道:“山哥,記住了,車子,主謀、同謀,二十萬,明天下午我也要看到。”

大鬍子阿山怒道:“老子願賭服輸,三手幫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白津衍與阿明一同走出酒吧,酒保遲疑着追了上去,叫道:“大哥,請留步。”

“你有什麼事?”

酒保想着措辭,猶豫道:“嗯,那個……我是個紋身愛好者,見到您的紋身驚爲天人,腦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就是有個疑問,按照道家學說,陰陽相交,正奇結合的道理,您的左臂應該還有一個與嶽爺爺對應的人物吧?”

從十四歲紋上岳飛像,還從沒人這麼問過,這酒保甚爲有趣,白津衍笑道:“我左右手的紋身,都是比較兇戾的東西,不方便給你觀賞了。”

酒保暗自咋舌,想起了自己的猜測,不由得衝口而出:“是冉閔吧?”

白津衍道:“還差四百年,不過你沒機會了。”

說完,白津衍就帶着阿明和李磊離開了!

只剩下失魂落魄的酒保兀自喃喃道:“還差四百年?他到底什麼意思?對了,差四百年的歷史,冉閔在五胡亂華時代,往上推四百年是西漢,往下推四百年是唐初,漢武帝還是唐太宗?”

幾乎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來到底是誰,不由得慨嘆白家的二少爺真是高深莫測的利害!

第二天,阿明傳來消息,三手幫依言交出了二十萬元,以及參與青木逃跑的四個同謀。

大鬍子阿山原本對此事並不知情,輸給白津衍卻必須有個交代,不管青木是不是他們三手幫手下人幫忙逃走的。

在老大的怒火中,幾百號人手聞風而動,層層追查下去,最後果然查到跟三手幫有關係。原來是有個馬仔和他的幾個朋友曾經受過一個人的錢,讓他們在某個時刻,幫忙送一個人藏起來,然後逃離這個城市。

阿明趕到夜爵酒吧時,三手幫的幾個小混混渾身上下只穿一條短褲,呆在酒吧大廳中央瑟瑟發抖,眼中滿是驚恐無助。

一個三手幫的馬仔是親自送青木走的主謀,其他幾人是給他出主意望風的同謀。

三手幫的其他二三十個馬仔分別坐在旁邊的位子上盯住這四個讓幫會血本無歸的倒黴小子,等候白家的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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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鬍子阿山沒來自不用說,敗軍之將來自取其辱嗎,這等醜事留給手下去做就夠了。

酒保罵罵咧咧個不停,這幫兇神惡煞的漢子又嚇得酒吧沒生意上門了。一個馬仔恭恭敬敬上前道:“三爺,昨晚那兩個苦瓜男發誓永遠不回這個城市,連夜去了甘肅。這四個混小子您看怎麼處理?”

看看人家白家多威風,單刀赴會,說一不二,自己幾十個人還得看他臉色辦事。

“誰是主謀?自己站出來!”

阿明說話的語氣很冷傲,但是他有冷傲的資格,因爲他是白家的人,他是白津衍的人,更因爲,他手裏提着一把手槍!

主謀的人很快就站了出來,一個染着黃色頭髮的中年人,看到阿明手裏的槍,他沒有過多的掙扎,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因爲不知道他們說的真假,所以阿明暫時沒有殺了他們,只是讓魔靈的人帶着四個人走了!

晚上十點鐘過後,雀喜路逐步變得冷清起來,櫛次鱗比的寫字樓燈火一盞盞熄滅,街頭行人也越來越少。

東二段759號的星宇大廈是星宇娛樂有限公司總部,十八層高的建築不算出挑,但偶爾出入的三流‘女’明星讓羣衆很感興趣。

幾位職員辛勞一天,終於搶在末班車前加完班,揉揉發酸的腰背關掉燈走出公司,瞬間便被嚇得癱了。

一百多輛摩托車、小汽車密密麻麻停在公司門口,霸住了半條街道。

發動機轟轟作響,排氣管濃煙滾滾,數百道強烈的車燈齊刷刷將公司大門照得纖毫畢現,連玻璃門後的大廳也被照得一清二楚。

三五個職員傻愣愣的站在那裏,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魔法,兀自分不出什麼回事,動也不敢多動一下。

爲首是一輛威武的邊三輪摩托車,棕黃的車身,古樸的車把手,改裝了二戰德國黨衛軍模樣,帥氣非凡。

車子上一個穿着普通的年輕人,面無表情的叼着菸頭,若是平時他們絕不會對這種小青年多看一眼,這時卻覺得那年輕人有些嚇人。

那年輕人冷漠的笑了笑,接着輕輕一個揮手,身後的汽車車門紛紛打開,涌出無數個手持鐵棍的小混混。

那些小混混一個個身強力壯,彪悍的眼神精光四射,狂亂的髮型散發青‘春’的躁動,鐵棍拖在水泥地上哐啷哐啷直響,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

“白家在此辦事,閒雜人等趕快離開!”有人拿着喇叭喊了一聲。

幾名小職員愣了一愣,趕緊抱頭鼠竄,跑得遠遠的,直跑到對面路上的候車廳,躲在廣告牌後,才抖着雙‘腿’喘着粗氣掏出電話分別撥給公司領導和派出所。

阿明看看手錶,向白津衍彙報道:“吉時已到。”

“砸了!”

十餘名五大三粗的白家衝鋒隊隊員馬上拖着鐵棍衝過去。

“哐”的一聲巨響,一公分厚的鋼化玻璃大門首先破裂,玻璃渣子撒了一地,警報聲隨之響起,數百名白家成員‘潮’水般涌進大廳。

上了年紀的保安驚恐萬分的看着紅木櫃臺被掀翻,嶄新的電腦在鐵棍下變形,一人多高的‘花’瓶變作碎片,牆上美麗的風景畫撕成兩半,一件件完整的物品變成往事,忙拿起電話報警。

一個衝鋒隊隊員伸手奪走了他的電話。

旁邊有人說道:“老大有令,只砸東西不傷人。”

那衝鋒隊隊員將電話摔在地上,一腳踏成電子垃圾。

二樓辦公室一間間被砸開,錄音棚里昂貴的設備就像脆弱的‘雞’蛋,所有完好無損的東西只能存在於人們今晚十點鐘之前的記憶。

樓下還有幾個沒參與行動的白家小頭目在閒聊。

“明哥,你說這次是不是有點盲目了?至少讓他們拿點錢出來先。”衝鋒隊隊長說道。

“今晚只是開胃菜,我們也可以趁機給市裏面幾個蠢蠢‘欲’動的勢力敲下警鐘。明天他們要是願意說點什麼就好,不願意的話大家還得繼續來。現在老大的身份不同於以前,不能做太直接而出格的事情,而且這個娛樂公司有一定的公衆影響力,如果我們做的太直接的話,很容易暴露我們的社團!”

衝鋒隊長拍馬屁道:“明哥深謀遠慮,聽說星宇娛樂有很多簽約藝人,都是些不入流的‘女’明星,這次要是搞得好,說不準一人能分一個。”

“強扭的瓜不甜,有本事自己到外面去泡吧,別做欺男霸‘女’的醜事。”阿明笑了笑。

“那哪能呢!”

電話嘀鈴鈴響了,衝鋒隊隊長接起應答幾句,對阿明道:“四樓有鐵門鎖得很嚴,一直砸不開,要不要我叫人‘弄’臺切割機過來?”

“哦,那就收隊!”

……

警察是在十二點才姍姍來遲的,兩輛可憐的警車停在路邊閃爍警燈,三名警員裝模作樣四下察看核爆現場一般的星宇大廈,還有一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向那幾個又跑回來的小職員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