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摔東西,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但是他不能,因爲發泄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只能讓仇人痛快!
“挖地三尺,找到青木和秦婉婉!”
白津衍努力控制自己的怒氣,對着阿明說道!
阿明點點頭!
這次來凌煙閣赴約,雖然沒有太大的收穫,但是已經知道了青木的目標是誰,知道了南璃笙啞巴是因爲青木下了毒!
雖然不知道這毒到底怎麼解決,但是只要知道是毒,相信出身中藥世家的馮照月就會有很好的辦法!
而現在,白津衍需要做的,就是帶着白家的人,找到青木的行蹤!
現在的城中,還有很多的一些黑道幫派,白家不可能把所有的黑道幫派全部都消滅,那根本不可能!
黑道幫派從來不會一家獨大!
比如一個小偷組成的幫派,白家可以消滅,但是總有新的小偷出現,新的小偷一多,一個新的小偷幫派就會出現!
所以黑道幫派殺不盡!
而青木,正是混黑道的天才,只要有那些幫派的幫助,他很容易脫身!
豐慶路烏煙瘴氣的夜爵酒吧大廳裏,煙霧繚繞,若有若無的鋼琴曲在空中飄蕩,四五十人或坐或站,擠得滿滿當當,沒一個落腳的地方。
酒保和幾名侍者早縮在櫃檯後面不敢動彈。
這堆人滿臉凶神惡煞,腰間別着砍刀,一看就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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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圍着一張桌子,兩個男人面對面坐着,桌子南面是個俊俏的後生,北面是個大鬍子中年大漢都沒有說話,一壺上好的鐵觀音早已冷卻,卻沒人動過,氣氛十分壓抑。
“媽的,真是晦氣,什麼幫派又約到我們酒吧講數,什麼東西都不點,其他客人也不敢來。萬一談崩了打壞桌椅板凳鍋碗瓢盆找誰賠去?”
酒保暗罵不已。
“明哥,我聽說別人都叫你小少爺,是白家的第三個少爺,很氣派嘛。”
大鬍子開口道:“你一個人就敢來找我們三手幫的麻煩,是不是老壽星上吊,活不耐煩了?什麼白夜集團,還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小把戲?”
其他人都發出一陣低低的鬨笑,顯然在嘲笑阿明的自不量力。
阿明拿出一個古樸的二戰打火機嚓的點燃香菸,緩緩噴出一股濃煙,說:“山哥,做人做事要守規矩,你們三手幫的人做了讓我老大不開心的事情,我不找你找誰?”
白天的時候,阿明帶着人以凌煙閣爲輻射,向四周尋找了半天,確定三手幫的人插手過這件事情!
因爲最近白津衍被政府的關注度比較高,而且之前又出過警察局的那一檔子事情,所以現在白家做事,不能像以前那樣的肆無忌憚了!
三手幫這兩年剛剛崛起,老大大鬍子阿山前年刑滿釋放,迅速聚攏一幫人馬,鬧得風生水起,很是做了幾件大案。阿明便單槍匹馬找到大鬍子阿山,約好今晚講數。
大鬍子阿山哧的一聲冷笑,道:“你說我幫助什麼叫青木的逃跑,說實話,就是欠債還錢也要講究個白紙黑字,真憑實據吧?這種‘摸’不着邊的事,警察來了也拿你沒辦法啊,年紀輕輕學人混黑道,嘿嘿,嘿嘿!”
阿明道:“那我就給你說說,我白家說一是一,從來不需要證據。”
“你他媽耍橫了啊?那你想怎麼樣?”
大鬍子阿山猛拍一下桌子:“老子沒進去那幾年,你他媽還在喫奶呢。”
三手幫要是隨便一個馬仔過來就要妥協,以後還用在這條街混嗎?
阿明伸出三根手指:“第一,交代清楚青木的逃跑路線,第二,送兩根手指到白家,第三,二十萬賠禮,一毛都不能少。”
“我‘插’你老母的屁股!”
大鬍子阿山突然踢翻桌子,正要有所動作,阿明那柄刃長二十三釐米的片刀已架在他脖子上,寒鋒割破了表皮。地面上,茶壺滴溜溜的‘亂’轉,茶水流淌一地。
三手幫馬仔紛紛起身,拔出棍‘棒’和砍刀,團團圍住阿明,但誰也不敢稍稍上前半步。
大鬍子阿山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一直順流到下巴,動不敢動,渾沒想到年輕人犀利到了這等地步,他剛剛起身,阿明便已完成拔刀、出刀的一系列動作,快得如同閃電,自己什麼都沒看清楚。
一時間,酒吧裏靜得落針可聞。
“冷靜點,大家冷靜點!”
酒保終於憋不住高聲叫起來,話一出口立即覺得要糟,自己多什麼嘴嘛!但當前場面尷尬,不光四五十個馬仔,就連橫刀而對的兩個頭目也朝自己看過來,眼光齊刷刷聚成一個焦點,硬着頭皮續道:“那個……談判不成友誼在,這次談不成下次還可以再談,以前我們加入世貿組織,不是也談了八年嗎?”
阿明的笑聲在風中飄‘蕩’:“山哥,我這可不是談判,你只有答應或不答應的權利,沒有第三個選項。”
大鬍子阿山緊抿嘴‘脣’不說話。
白津衍一進到酒吧就看到這僵持不下的局面,他冷漠的說道:“什麼情況??”
一大幫人看傻瓜似的看着他。
這傢伙從哪裏冒出來的?酒保急得情願叫他親爹,您這不是故意添‘亂’嗎?沒看到兩個老大在談判?
可是當前形勢詭異之極,阿明‘逼’住大鬍子阿山,三手幫馬仔又圍住阿明,如同緊緊繃住的琴絃,只要有人一經觸及,立時崩斷。
跟在白津衍身邊的情報組負責人李磊擠開衆人,嚷道:“阿明,放開他。你生得牛高馬大的,欺負一個大鬍子腦殘,好意思嗎?”
大鬍子阿山當真哭笑不得,卻又實在笑不出聲,深感丟臉,片刀架住的可是自己的脖子。
在羣狼環伺之中,阿明夷然不懼,不緊不慢收回片刀,叫了聲:“大哥!”
那酒保早急得跳腳,心道:“擒賊先擒王,你明明拿住了那個老大,爲什麼還要撤下殺手鐗?不怕人家一聲令下將你‘亂’刀分屍?”
大鬍子阿山見他退開兩步,心頭沒來由的一鬆,向馬仔揮手道:“都退下,我們這是友好談判,不興動武。”
他心裏明白,以自己的小弟那點本事在‘亂’刀砍向對方之前,恐怕那柄鋒利的小刀已割破了自己的喉嚨。老大發話,馬仔們依言退開,但仍在圍在十米開外,緊張地關注着現場動態。
“您就是白家二少爺?”
大鬍子阿山心知正主到了。一個阿明就敢對峙自己四五十人,再來一個老大,恐怕更難討好。
“沒錯,是我,剛纔阿明提的條件你不肯答應?”白津衍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阿明則站到他的身後,主次之分馬上顯示出來。
“俗話說抓賊拿贓,你們無憑無據說三手幫的人幫助了什麼青木的,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便是鬧到法庭也是我們佔理!”
因爲阿明剛纔的雷霆一擊,大鬍子阿山態度已沒那麼咄咄‘逼’人,說道:“我們大可以讓法院的人來仲裁,白家又如何?很了不起嗎?要知道天下擡不過一個理字。”
白津衍皺皺眉頭,拿出白楊樹香菸叼在嘴上,阿明快手快腳給他點燃:“白家用不着跟你講道理,我說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
“‘操’你媽,你以爲你是皇帝?信不信我今天讓你出不了這個門?”
大鬍子阿山大罵不已。其他三手幫也都憤憤不平,只待老大摔杯爲號。
“好了好了,別‘激’動,我有一個解決辦法。”
情報組組長李磊笑道:“我們來掰手腕!一局定輸贏!你們三手幫選個力氣大的來跟我比,你們若是贏了,我賠你四十萬,另外再在全市範圍內向你斟茶認錯,以後我們白家的人見了三手幫的貴人們,繞道便走,這塊地方的地盤通通讓給你們。你們若是輸了,乖乖照阿明提的條件辦。”
“什麼?”大鬍子阿山不敢相信,這也太兒戲了吧?能夠決定一個幫派名聲和利益的衝突,竟然要用掰手腕來分勝負?
“我一再強調,現在已經是新的時代,鬥爭不能解決問題,一切都要和諧。不就掰個腕子嗎?還可以免除打鬥帶來的副作用,大家和和氣氣豈不妙哉?怎麼,不敢?”
李磊囂張的問道!
大鬍子阿山足足考慮了三分鐘,見白津衍高高瘦瘦,力氣再大也有限,阿明戴着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也是沒有太大的力氣;至於李磊,更是看起來腳步虛浮,身體差勁的要命,若是放到建築工地,還不一定能擡起五十千克一包的水泥呢。難道見三手幫人多勢衆,他是想利用這種方式體面的認輸?
大鬍子阿山仍不敢怠慢,招手叫過一名手下,耳語了幾句話,那手下領命而去。對李磊說道:“比就比!老子怕你不成?三十分鐘,我們的大力士馬上就過來,空口無憑,不如先簽份字據?”
白津衍搖搖頭:“不用簽了,我白津衍一口唾沫一顆釘,一字值千金。至於你們輸了,我也不怕你賴賬。”
大鬍子阿山嘿嘿笑了起來:“我算是領教了白二少的氣概。好,話擺在這裏,讓你們的人趕緊拿支票過來吧。”
不久後,三手幫的大力士終於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