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司徒世家
雲綰歌等人到的時候,這煙霞湖面,煙波浩渺,遊船畫舫,不時有絲竹管絃之聲遙遙飄來。
這裏,也就雲綰歌和醉兒上過畫舫,其他幾個都沒玩過,自是興奮的很。
寧致遠將牛車栓在一處大樹後,請了一個擺小攤的人幫忙看着。
只是,這個時候,好點的畫舫都租掉了,雲綰歌等人找了一圈,也只租到了一艘稍大點的遊船。
好在,這幾人都會水,也不擔心到時遊船會翻掉落水什麼的。
幾人上了船,寧致遠就做了船伕,負責划船。
只是,他一文弱書生,也沒什麼力氣,也沒啥技巧,劃了半天,這船也只在原地打轉,急的醉兒直叫喚,“寧秀才,這樣,撐杆往那邊水裏撐。”
可是,她越叫喚,寧致遠越急,一個不穩,手裏的撐杆竟掉到了水裏。
小船原地水裏晃悠着。
寧香兒慌了,“這可怎麼辦?哥哥笨死了。”
寧致遠窘紅了臉。
其他幾人大眼瞪小眼。
最終,還是謝安上了岸,花銀子僱了兩個船伕,船頭船尾的撐着船。
如此,寧致遠也算被解放出來了。
幾人坐在船中央,看着那小船向湖心蕩去,激起一圈一圈的水暈。
“真有趣。”醉兒就想伸手到水裏撈撈。
寧致遠坐她對面,唬的一跳,忙拽住她,“別鬧,危險。”
“危險什麼?我又不下水,就是玩玩,這水真清。”醉兒笑道。
瞅見他倆這樣子,雲綰歌敏銳的感覺出了什麼。
難道她不在涼城的這些日子,這兩個傢伙之間發生了什麼?
寧香兒也道,“是啊,哥哥,你就瞎緊張。”
寧致遠鬧了個大紅臉,這倆丫頭,每回懟他一起來,他還真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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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邊好多雀兒。”謝安這時也驚喜的叫起來。
這裏,讓她想起了她年幼之時,她生長在漁米之家,自小也是見過了父母和船的,只是,那些記憶太遙遠,不甚真切。
醉兒也看着,笑了,“小姐,那是鴛鴦吧?”
“是吧。”其實,雲綰歌也不認識,不然的話,她給哥哥繡的鴛鴦,就不會像水鴨子了。
“我覺得像鴨子。”寧香兒道。
醉兒搖頭,“鴨子沒這麼好看,該是鴛鴦。”
倆丫頭爭論着,雲綰歌輕笑,管她是鴨子還是鴛鴦,她只閒適的享受着這湖面微風,看着日光灑落湖面的水光粼粼,看着遙遠的天空飛過的白鳥。
愜意,就是這般。
“小姐,那邊畫舫上,似乎在吟詩作對呢。”突然,醉兒驚喜的指着前方。
小舟離的近,能真切的看到,前面不遠的一艘很大的畫舫上,似乎在舉行一場盛大的詩會。
醉兒提議,“咱們也過去吧。”
說這話時,她眼睛是看着寧致遠的。
雲綰歌笑了笑,這丫頭,莫不是還想寧秀才寫詩奪魁呢?
“好,船家,靠過去。”
這艘
奢華的畫舫上,正在舉行詩會,據說是由京都來的司徒家的大公子司徒青主辦的。
這司徒家可是北倉國三大世家之一,司徒家家主司徒天乃是北倉國一等公,其子也是個個不凡,除了長子司徒青將來要承襲公爵之位外,其他几子,也都各有建樹。
此番,司徒青來涼城,據聞是出門辦事路過,偶遇舊友,再加上去年年底那場大雪,就耽擱了行程,索性就在涼城小住幾日。
今兒年初一,日子好,便與三五好友,興致高了,臨時決定在這畫舫時,辦一場詩會。
凡來遊玩路過的學子、文人,甚至是無功名在身的白衣,都可參加。
是以,這艘畫舫上的人,絡繹不絕,十分熱鬧。
當然,熱鬧還在其次,若是能借着這機會攀附上司徒家,那可真真是走了大運了。
雲綰歌等人也上得畫舫,問了主家,今日詩會的主題,便是這煙霞湖之景。
得着題目,醉兒等人都很興奮,拉着寧致遠,讓他好生想想。
寧致遠黑紅的臉龐越發窘了,“咱們來是玩的,這作詩麼?隨緣就好。”
“哥,你做嘛。醉兒姐姐最喜歡聽你念詩呢。”寧香兒起勁的攛掇着。
寧致遠眼神閃爍。
醉兒也點頭,“是啊,寧秀才,你的詩寫的那麼好,可要好好表現。”
“那,我試試。”寧致遠鼓起了勇氣。
雲綰歌閒來無事,也靠着甲板,望着這一汪粼粼湖水,靜靜的思索着。
這以詩繪景,很容易,但越容易的東西越難出彩。
想了想,還是算了,她詩文不通,字也難看,唯一能出手的便是作畫,可惜,今兒詩會,不是畫會,她也就指望寧致遠那邊了。
“咱們先逛逛,讓寧秀才自己想想,別打擾着他。”
雲綰歌提議。
其他幾人也都贊成。
“那裏面有喫的,可以免費享用呢。”謝安指着畫舫裏。
雲綰歌就對寧致遠道,“寧秀才,你就在這邊先想着,我們幾個進去逛逛,你若做好了就進來找我們。若找不到我們,就在這邊等着,不要亂跑,我們回來找你也行。”
“嗯。”寧致遠很聽話的點頭。
幾人約好,便進到畫舫裏。
這一進來,才發現裏面更是奢華的晃眼啊,滿眼的金碧輝煌,地上鋪着精緻花紋的地毯,桌子上擺放着精緻的銀器,每一樣喫食也都精緻可口,每一桌旁都有一個侍從照看着。
“這裏就跟戲文裏的宮殿一樣吧。”寧香兒驚歎的感慨,連眼睛都不夠看的了。
不過,她也就只敢看,不敢碰,生怕將這些好東西給碰壞了。
雲綰歌笑,這畫舫的主人,是生怕別人不知他多有錢?這鋪張浪費的啊。
這麼多喫食免費,喫完了,立刻就又補上的,嘖嘖,今兒得花多少銀子啊?
醉兒也茫然四顧,興奇不已。
謝安倒是沒甚感覺,畢竟,攝政王府和南疆皇宮,她都待過的。
“這些喫的看着不錯,咱們拿個盤子裝些喫吧。”雲綰歌拿着一只乾淨的盤子,從桌子上弄了幾樣食物,纔要走時,冷不防碰到了一個人。
趙纖纖待看清雲綰歌時,整張臉立刻凌厲了起來,“二傻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