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太子殿下艱難的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然而，這兩個字剛剛出口，忽然感覺脣邊一熱，七姑娘猛地翻身，主動欺了上來。
沈纖雪整個人都貼在了慕輕塵身上，絲毫不擔心，自己這點重量能將他壓垮。
她眉眼含笑，低頭吻着慕輕塵的脣，一點點的品嚐，亮亮的眸子裏，滿是一片真情。
慕輕塵身子有片刻的僵硬，隨即二人貼在一起的地方，便變得火熱起來。
那幽深的眸子，一望無底，似乎摻雜了什麼，流光點點。
下一刻，他猛地轉身，伸手抱住懷中的女人，二人立刻換了個位置，無比的曖昧。
“雪兒。”
他看着她清澈的眸子，低聲一語，而後再次深吻下去。
情到濃時，無法自控。
不知不覺中，一團小小的火焰，瞬間被放大，燒的二人都有些迷離，無法自拔。
慕輕塵努力的拉回一絲理智，想要離開沈纖雪的脣。
不想沈纖雪卻是伸手拽住他，美麗的眸子輕輕眨了下，滿是柔情。
這樣的柔情，實在叫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理智頃刻間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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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的修養，此刻全沒了。
****，再無法壓制。
慕輕塵放開她的脣，吻上她那雙滿是愛意的眸子，一點一滴，沉醉不已。
凌亂的衣衫灑了一地。
不多久，便傳來一聲痛呼。
沈纖雪輕輕皺了下眉頭，嘟着嘴低聲抱怨了一句，“疼……”
勉勉強強她纔算十四歲，饒是心智成熟，可身體還是青澀的。
那種疼痛瞬間遍佈全身，讓平常頗能隱忍的她，都忍不住抱怨出聲。
慕輕塵的理智，瞬間被她這一聲痛呼扯了回來。
“雪兒……”
他低頭吻了吻她清秀的眉眼，隱忍着不動，輕聲道：“抱歉，我沒經驗。”
噗……
本來痛的要死的七姑娘，在聽到太子殿下的道歉後，卻瞬間笑了出來。
唔，她家男人沒經驗……
所以，莽撞點是可以原諒的。
況且慕輕塵根本就沒莽撞，饒是這個時候，他也能隱忍着剋制着，動作很是輕緩。
不過是因爲她年紀小，又是第一次，不疼那是不可能的。
室內的動靜，許久之後方纔停歇。
沈纖雪迷迷糊糊的睡去，全身痠痛不已。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知道。
一夜旖旎，最難忘的新年。
“雪兒。”
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麼熟悉的語調，讓人安心無比。
“困。”
沈纖雪沒有睜開眼睛，動了動身子，又嘟囔了一句，“累。”
累的她堅決不想起身！
她不知道慕輕塵看上去那麼弱，是怎麼可以強悍大半夜的。
所以此刻的她實在不想睜眼不想動。
以身相許啊，果然是自己找罪受。
忙活了大半夜的太子殿下，此刻卻是精神奕奕，好的不得了。
昨夜許是他二十多年來，過的最開心的一晚。
他一直沒想那麼早要她，也是因爲對她格外憐惜。
可昨晚理智徹底被七姑娘給磨沒了，所以一時衝動，木已成舟。
太子殿下如此堅韌的心性，任何人都不能撼動他半分，唯有七姑娘一人，能將他逼到發瘋的境地。
“那你好好歇着，我進宮去給母后請安，稍後便回。”
慕輕塵也知道她累慘了，所以還是讓她多休息休息好。
聽他說要進宮，沈纖雪猛地反應過來，今個好像是初一。
怪不得他要進宮呢，是該向長輩們拜年的。
“我也去。”
七姑娘努力了又努力，總算是把眼皮睜開了。
昨晚鬧了大半天，現在天才剛剛亮，她真的沒有睡多久。
從沒覺得這麼困過。
“你累了，就別去了，母后不會怪你的。”
慕輕塵知道，她是想去給皇后請安。
皇后一直對沈纖雪很好。
所以沈纖雪可以不去給別人拜年，但她不可能不去給皇后拜年。
“今個是初一，一年才一次，我怎麼可能不去，你快去拿衣服。”
沈纖雪定了定神，催促着太子殿下去拿衣服。
她的衣服呢？
似乎這會子還在地上躺着。
“嗯，我喚人進來伺候。”
慕輕塵已經開始起身。
這些貼身的事，他向來沒有要別人伺候的習慣。
便是無言，不過是伺候他平日裏的膳食罷了。
“你讓她們送衣服過來就成，一會再進來。”
沈纖雪拼命的搖了搖頭，臉頰泛紅。
她現在身上什麼都沒穿，剛剛露出個胳膊，就覺得涼颼颼的，於是立刻收了回去。
同時也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平常都不用人貼身服侍，更別提什麼都沒穿了。
昨晚還調戲太子爺調戲的極爲開心的七姑娘，這會子也忍不住羞紅了臉。
“好。”
慕輕塵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也沒喚人進來。
穿了衣服出去，沒多久便將新的衣服拿了進來。
順便吩咐人準備些補血的早膳來。
昨晚，他依稀記得她流了不少血，應該好好補補。
沈纖雪昨個睡的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慕輕塵抱着她沐了浴，爲她清洗了身子。
還着人來換了被褥。
七姑娘沒有看到太子殿下在瞧見牀上的血跡時，到底是怎樣一種表情。
既欣喜又心疼，糾結的很。
慕輕塵把衣服拿過來，照例坐在牀邊，伸出手準備爲她穿衣。
沈纖雪倒是也習慣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只是剛剛做起來，猛地低頭，便發現一身的紅痕，頓時俏臉一紅，喊了一聲，又急忙抓過被子躺了回去。
“慕輕塵，你好禽獸。”
慕輕塵：“……”
本能表現也算禽獸麼？
太子殿下不免有些尷尬。
不過想想她身上那些痕跡，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怎麼就那麼瘋狂呢，一點剋制力都沒有。
“你，你把衣服放在這，我自己穿就好了。”
沈纖雪捂着被子，不肯起身。
饒是她平常再膽大，可第一次面對這種事，到底是露出了女子該有的羞澀。
她實在沒有勇氣像是平常那樣，讓慕輕塵給她穿衣服了。
那些痕跡實在是太羞人了有木有。
慕輕塵坐在牀邊不肯走，滿含笑意的望着她，溫潤的眸子裏盡是濃濃的寵溺。
原來他的雪兒也有害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