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益遠跟賀酩得了消息,嚇了幾乎是魂飛魄散,都顧不得跟先生說話,立馬就跑了出來,“回去,回去!”
兩人騎着馬飛一般的跑回小院,才發現藺君澤已經到了。
原本兩人是準備一起去接藺君澤的,但杜真真說有她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他們還是別耽誤學業了。
所以兩人才沒有去,想不到就發生這樣的事。看着虛弱的杜真真,三人都內疚不已。
“我就不該讓她一個人出門的!”冷益遠懊悔的道:“其實去國子監,少個一天半天又能如何呢?”
他這樣說,賀酩心裏愧疚更甚。
藺君澤看杜真真還在睡覺,就止住二人,把他們帶來出來。
“讓杜娘子好好休息,咱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嗎?”他很是沉着,將二人的注意力轉了過來。
藺君澤做了兩年縣令,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歷練。“這次杜娘子遇襲,一定是別人蓄謀已久的。”他沉聲說道。
“藺大人的意思是,這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蓄謀的行動。”賀酩皺着眉頭說道。
“應該是這樣!”藺君澤點點頭,“一般做壞事的,多半是爲了求財。但杜娘子出門,一般也沒沒有太華麗,想來也不會招他們的眼。”
“而且根據翠柳所說,對方是想把杜娘子擄走。這樣來說的話,就表示他們把杜娘子視爲目標已經很久了。”
“這是平常時間,杜娘子不大出門,才使得他們沒有機會。而今天她正好自己出門,就給了他們機會。也是杜娘子自己手段衆多,不然他們今天就得逞了。”
“太可惡了!”冷益遠一拳砸在桌子上,惡狠狠的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饒不了他。”
賀酩也一樣憤怒。
藺君澤卻搖頭道:“敢對杜娘子下手的人,沒那麼簡單。這人不是小偷小摸,只爲求財,而是奔着杜娘子人來的。而杜娘子的可貴之處,外面所知道的,除了玉米良種,也就是望遠鏡了。”
“而這兩樣東西,都是非比尋常之物!甚至說起來,是可以富國強軍之作。”
給他這麼一說,賀酩和冷益遠互看一眼,也覺得這事不平常起來。
“你是說,這裏面還有國家勢力摻合?”冷益遠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話,單單是我們,只怕是保障不了她的周全了。”賀酩沉聲說道:“這件事要不還是跟嘉王殿下彙報一下吧。有他出手,杜娘子的安全才能保證。”
“不見得!”藺君澤低聲說道:“就算是嘉王殿下,與他不對付的人也不是沒有。若他們對付不了嘉王殿下,轉而對其他人下手,哪也不是不可能的。”
兩人臉色忽地一變,“你的意思,這次的事情,也有可能是殿下引來的?”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藺君澤點點頭。
“那怎麼辦?”兩人有點慌了。若是到了閔俊熙他們這個層次,那除非離開大周,否則走到哪裏堵逃不出這個旋渦。
兩人一下沒了主意,頹然坐倒椅子上。左想右想,都覺得這個事情無解。
“怎麼辦?”賀酩抓着頭髮低聲嘟囔,“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該喊她到京城裏來!”
“賀兄這是做什麼?”冷益遠白了他一眼,“要是這樣的話,那我的罪過更大。要不是爲了我能安心赴考,她又何必來京城?”
“你們這成什麼樣子?”看他們如此頹廢,藺君澤不禁低聲喝道:“出了事情,那咱們就想辦法解決問題。光是在這裏自怨自艾,能起什麼作用?你們還是不是男子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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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這麼一罵,兩人終於打起一點精神來。
“藺兄,我現在心裏亂,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法子來!”冷益遠嘆了口氣,“你說吧,我們應該怎麼做?”
“先別自亂陣腳!”藺君澤沉聲說道。“這兩日先嚴防死守,除了維持日常所需需要進出外,其他人不許再亂走動,免得給別人可乘之機。”
“這裏是京城,他們應該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才選擇用這樣的伎倆。敵不動我不動,先看看再說。”
“畢竟如果別人盯上我們,就算現在離開京城,也很難保障杜娘子的安全。”
給藺君澤一分析,兩人紛亂的心終於平靜下來。“藺兄說的對,一動不如一靜,我們就留在這裏,見招拆招好了。”冷益遠說道。
“嘉王殿下來了!”賀五跑進來說道。
三人趕緊起身,準備迎接,就見閔俊熙已經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怎麼樣?杜娘子傷的嚴重不?”他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也顧不上等三人回答,就對一旁的中年男子道:“你進去給杜娘子好好看看,需要什麼都跟我說。要的世面上沒有,我自然會去找陛下討要。”
那人趕緊答應着。
閔俊熙對三人道:“這是宮裏的張御醫,我特意請了來給杜娘子瞧瞧傷。”
“原來是御醫大人,您這邊請!”翠柳歡喜的說道。
看着包紮着繃帶的翠柳,閔俊熙嘆了口氣,“你也是個忠僕,難得難得!”
翠柳的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能得到殿下的讚許,她怎麼能不激動!
“這是婢子分內的事,不敢當殿下誇獎。”行禮後,就帶着御醫往裏屋走去。
“你們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閔俊熙皺着眉頭問道。
這裏面的事情,賀五是最清楚的,幾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他。
賀五就又把事情的經過再細細說了一遍。“就是這樣!因爲他在車上我在馬上,一時之間,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可是杜娘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卻突然制住了那個車伕。只是那車伕跌下來的時候,掉在馬背上讓馬受了驚。”
“馬突然跑起來,杜娘子就被甩了下來。”現在說起來,賀五都是一臉愧色。
“這也怪不得你!”冷益遠勸慰道。
“是我的錯!”賀五懊惱不已,“我也是太大意了,居然沒有看出來,那個車伕是個高手。他袖間還藏着一只駑匣,這麼明顯我都看不出來。”
“還有弩箭?”三人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