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那個同學忌憚傅梓悅的身份,也忌憚唐家在圈子裏的地位唯恐害得自己父母破產。
所以也就沒有再跟唐俊彬硬碰硬,只是滿臉不屑而已。
但也就是因爲這樣,才刺痛了唐俊彬。
原本他就覺得自己配不上傅梓悅,而且因爲出國的事情,跟傅梓悅之間更是沒了聯繫。
只能……只能託傅琛之那邊要了傅梓悅現在的照片,放在了錢包裏面。可沒有想到竟然會被人當做是打趣用的工具。
傅梓悅就是唐俊彬最後的底線。
“你這是什麼表情?你是覺得靠這種方式引起別起別人的注意很榮幸嗎?你就這麼缺存在感嗎?缺到你現在必須要用我錢包裏的照片來作爲你刷存在感的證據?童養媳,娃娃親,我看你很有經驗啊,是不是家裏也給你安排過啊?”
“你是不是有病啊?現在在說你呢車我幹什麼呀?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哪像你們大家族啊,從小到大該嫁誰該娶誰,都是定好的緣分,怎麼你們唐家想讓你娶傅梓悅啊?真不知道你們家的老祖宗知道會不會跳出來打你。”
雖然他們之前的確有點矛盾,但是因爲有傅老太太在接融,他們之間的矛盾並不是不可化解的。
只是圈子裏都知道他們不和,也沒有人知道,其實這些誤會都已經被說開了。
而且就算是說開,也並不代表着關係就能有多好,最多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罷了。
可是被同學這麼指着鼻子說以前的老祖宗的事情,唐俊彬就算有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了。
“你確定還要再這麼跟我講話嗎?雖然唐家在外面教導的一向是不要與人隨意爭鬥。但是我們老祖宗還教了我們另外一句話,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要猶豫。”
隨着最後一句話的話音落下,唐俊彬已經雙手握拳,朝着那同學的臉砸去。
旁邊幾個同學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上來拉架。
“唐,不要衝動。你們華國人不是有句話嗎?衝動是魔鬼,你可不要被魔鬼給擾亂了心智。”
“我從小到大沒有聽說過沖動是魔鬼,我所聽說的就是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他既然敢那麼說話,那就應該爲此付出代價。”
而最後那同學的確是付出了代價,唐家把他們尾數不多的財產都給惡意吞併了。
聽說那同時後來因爲家庭情況太差,選擇了退學,回到了華國。
對呀,他什麼時候會不理智?
不都是聽到了傅梓悅的消息,或者傅梓悅受傷這種話題的時候纔會不理智嗎。
但是唐家好像並不太理解,只覺得這孩子有些性格乖戾。
平時看着溫潤如玉,可是一旦遇到了一些認死理的事情,就會變得倔強。
這樣的人,或許並不適合做唐家的繼承人。
但是這一脈就此一個。
在二十歲,這種時候,理應是去到公司實習,瞭解公司的業務之類的。
可是唐家對他,仍舊是放任自流。
甚至還很是爲他考慮,說可以先談個戀愛試試。
以後再聊到結婚的時候,家產聘禮也就能定下來了。
楊女士已經給他介紹了三五個優秀女青年,爲的就是把唐俊彬對傅梓悅的感情給拯救回來。
最好能愛上別人,遠離能夠影響他心情的傅梓悅。
但是楊女士很清楚,唐俊彬這孩子,固執得很。
從小到大都喜歡這一個姑娘,沒辦法。
雨水沖刷下,傅梓悅仍舊在磕頭。
唐俊彬輕輕嘆了口氣,跪下去陪他一起。
他沒有磕頭,因爲身份不合適。
他作爲小輩,下跪其實已經很不合適了。
畢竟沒有血緣關係,這事要是被唐家知道,指不定怎麼罰。
可是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傅梓悅這麼磕下去。
墓地裏,蘇紀霆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
眼神有些複雜。
他不知道是否真的愛情就應該如此模樣。
那他一定還沒遇到。
楊靖康更是自嘲道,“紀霆,你說我們究其一生,真的能遇到這樣的人嗎?”
是陪伴,也是縱容。
他們擁有最完美的靈魂。
我們終其一生,不斷的去遇見和錯過那麼多人,又是否擁有一個真的與我們靈魂相依的人呢?
“有些時候錯過也是命中註定的。”
就像楊靖康一定不會去陪白夢做這些看上去就很感人的事情。
那他和白夢錯過也就不意外了。
傅梓悅能夠感受到除了她,和她身邊的唐俊彬外,還有別人。
只是她現在沒有易容,是本身,最好還是裝不知道。
“你非得跟我一起跪下淋雨嗎?”
唐俊彬愣了愣,對上了傅梓悅泛着淚光的眼,有些侷促,“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現在就站起來。我剛剛也是怕你太悲傷過度,所以想只能陪你一起,你心情會好一點。”
傅梓悅也跟着一起站了起來。
有些話,現在還不適合說。
老太太,你從小到大都教導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那我也不能辜負你,我會好好製造機會,可是也請你體諒我,我不想失去任何屬於我的愛了。
傅梓悅閉上眼睛,唐俊彬也學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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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合適的人連背影都很合適?
“紀霆哥。”
晃神間,傅梓悅已經和唐俊彬一起,走了過來。
“梓悅,好久不見。”
可不是好久沒見。
前幾天剛見過。
只是你不知道那就是我而已。
傅梓悅臉色未變,不經意問道,“紀霆哥怎麼想到來墓園?聽說前兩天的葬禮,你也沒有去,是來看奶奶的嗎?”
“葬禮,我來不太合適。而且你哥不也在嗎?情敵相見,總是免不了一番波折。”
蘇紀霆開玩笑的語氣,讓傅梓悅稍微放鬆了些。
楊靖康站在一旁,總覺得面前姑娘有些眼熟。
可又覺得奇怪,他除了阿顏,根本沒有心思看別的女人,怎麼會覺得眼熟呢。
“這位是?”
“楊靖康。”
傅梓悅看着,也覺得眼熟。
突然想到了前兩年發生的事,有個小孩子跑的時候撞到了另一個女人,而她站在前面,被潑了一身酒。
“我好像見過你,在傅氏的酒會上,我記得當時我被人潑了一杯酒在禮服上,是你脫了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