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挑眉看了看竇景同:“俗話說,先撩者賤,你這是自作自受。”
竇景同忍着痛在一旁坐下,指着慕容婉罵道:“好你個慕容清,居然將……”
竇景同瞥見一旁的住持,老臉紅了,覺得說不出口。住持見狀,唸了幾聲佛號,先行出去了。
竇景同這才接着說:“你……你居然把我們家遠遠給弄懷孕了,你……你個人面獸心衣冠禽獸的東西!”
慕容婉詫異地問:“你在說什麼鬼?”
竇景同氣得捂着胸口:“遠遠懷孕了,孩子是你的。難道你還不承認嗎?!”
這回換慕容婉目瞪口呆了:“沒有,我又沒跟你家閨女在牀上顛鸞倒鳳,她懷孕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攀污我也不能這樣攀污吧?冤有頭,債有主,誰睡了竇遠遠你去找誰啊!”
竇景同氣得跳了起來:“慕容清,我家遠遠說是你,難道還會有假?這種事,她一個女孩家會胡亂說嗎?你得負責,必須得負責!”
慕容婉扶額,這事兒要是竇遠遠一口咬定,她還真不好洗脫嫌隙。
她是可以說自己是女的,那屎盆子肯定就扣到她兄長頭上了。
真是天降屎盆子。
慕容婉眼珠一轉,笑着說:“竇大人別生氣,你想讓我怎麼負責?”
竇景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看向慕容婉:“唉,你……你得把我們家遠遠娶了。”
一張大被蓋住遮羞吧,只要趕緊成親,到時候孩子出生可以對外說是早產了。
這樣纔可以將這事遮掩過去,不至於使竇家蒙羞。
慕容婉坐回椅子了,端了杯茶,微微笑着說:“實在是不好意思,若是以前,能娶竇大人的愛女,我會很樂意。可惜啊,如今,有了巧兒姑娘,我若是不娶巧兒姑娘而娶令愛,必然會落個趨炎附勢的名聲。”
竇景同瞪大眼睛問:“你此話何意?”
慕容婉淡淡地回答:“竇大人,爲着名聲,爲着不被彈劾,我得娶巧兒姑娘爲妻。竇遠遠若是想跟着我,只能委屈她做妾了。”
竇景同勃然大怒:“我的女兒豈能做妾?!”
慕容婉回答道:“巧兒是我貧苦時的相識,正如竇大人所說,我若辜負了她,與陳世美何異?!正妻只能是巧兒,只能委屈令愛當妾。”
竇景同的心一沉,他媽,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讓竇遠遠當妾?竇景同可丟不起這個人。竇景同陰沉着臉,威脅道:“你敢以官家女子爲妾?這不合規矩!”
慕容婉笑道:“規矩都是人定的。我不貪圖富貴,選貧家女爲妻,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美談呢!”
竇景同又羞又氣,簡直咬碎了銀牙。竇遠遠在門外偷聽,此時不由得哀哀地哭了起來。
慕容婉也在悄悄思量。婚前私通,必然是避着人的,不好找證人,這狗日的朝代又沒有DNA鑑定,很難直接證明竇遠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她的。m.biqm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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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竇景同逼迫,慕容婉真敢將竇遠遠納成小妾,慕容家又不缺一碗飯一雙筷子。
不就是拼誰更狠更豁得出去嗎?
到時候,身爲小妾,竇遠遠的前途命運就都握在慕容家手裏。
妾者,可以打,可以轉送他人,可以用來招待賓客,甚至可以出租。
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慕容婉倒要看看,竇景同丟不丟得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