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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山說了一個名字。
“應卓。”
慕清瀾對這個名字卻是沒什麼印象,微微蹙眉:
“這人什麼背景來歷?我怎麼沒聽過?”
趙青山苦笑一聲。
“三少,您不知道這個人,也是正常,因爲,他不是聖元帝國的人!”
慕清瀾心中一跳:“你是說——”
趙青山點點頭。
“那人是迦葉帝國的人。”
迦葉帝國。
就是聖元帝國邊疆的帝國。雙方隔着一個巨大的沙漠,但是千百年來,紛爭卻是始終不斷。
包括慕楓他們,也都是死在了迦葉帝國的人手中。
慕清瀾瞭然:“你是說,李鴻飛不僅僅和安丙懷私下有聯繫,更是將許多消息都出賣給了應卓,纔會發生落日涯的事情?”
趙青山神色有些複雜,猶豫了一下,道:
“其實這麼說並不完全。這個應卓的名氣不大,就算是在迦葉帝國,知道他的人也不多,但是,在九戈,他卻是聲名赫赫。”
慕清瀾“哦”了一聲。
“那看來,這個人倒是有點本事。”
趙青山點點頭:“他修煉天賦不高,但是心思活絡,而且手段極多,他這幾年在邊疆閒散活動,但實際上卻是迦葉帝國軍隊統領的幕僚。他其實之前一直沒有在九戈,而是在邊防線上的其他地方。但凡他去,那個地方必定會發生紛爭,而且迦葉帝國絕對不會輸。所以,九戈的人對他的名號,也是如雷貫耳。”
慕清瀾倒是有些意外,想不到迦葉帝國還有這樣的厲害人物。
之前她對邊疆瞭解不多,自然也是沒聽過這些的。
但此時,寥寥幾句,她便是已經覺察到這個應卓,肯定不簡單。
“這麼說,他靠的不是本身的修行實力,而是靠的腦子?”
趙青山無奈:“是啊,也正因爲是這樣,他每次出現,身邊必定帶着不少強者。一般人根本無法傷到他。我也是在發現李鴻飛的異常的時候,才發覺他竟然已經無聲無息的來到了九戈。而且,時間不短,大約已經有兩年。”
慕清瀾頓了頓:“也就是說,他花費了足足兩年時間,來設下這樣的一個局?”
如果真是這樣,那慕清瀾就要懷疑,這個應卓,根本就是衝着慕楓而來的了!
慕楓來到九戈五年,而他爲了這一擊,竟是就等待了足足兩年時間。
這需要什麼樣的耐性?他又到底有多恨慕楓?以至於他竟是要連帶着坑殺那麼多人?
慕清瀾腦子裏忽然浮現那個在浮世訣之中的泛着血色的名字,心裏像是被什麼狠狠一扯——如果父親是落入到了這樣的人的手裏,只怕真的是生不如死!
想也知道,這樣的人,真想要對付一個人,必定會讓他受盡折磨!
“你可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趙青山臉上露出愧疚之色。
“屬下無能,當時無意發現了這件事,憤怒至極,便是和李鴻飛當面對質了。結果,卻是打草驚蛇,讓他意識到了不對。後來他堅決否認,私下裏卻是斷了和應卓的聯繫。屬下…屬下一時疏忽,便是失去了這條線索。”
說起來這個,趙青山便是滿心的自責。
慕清瀾心中一動,雖然有些失望,但依照李鴻飛那樣的性子,只怕早晚也是會這樣做的。
他們在明,對方在暗,自然是不好對付。
慕清瀾寬慰道:“沒關係,不管怎樣,這個人都很關鍵。現在有了點線索,總好過無頭蒼蠅般撞來撞去。”
趙青山心裏感激,又道:
“對了,三少,您是不是方纔已經審問過安丙懷了?”
慕清瀾點頭:“他說了李鴻飛的事情。似乎先前他便是對李鴻飛頗有意見,這次讓他徹底失去了對李鴻飛的信任,把有關的事情都說了。”
不過無論如何,都沒什麼意義了。
李鴻飛能活多久,都還是個問題。
“不過,其他問題,他倒是咬緊了牙關,怎麼也不肯說了。”慕清瀾聳聳肩。
趙青山冷笑一聲。
“他這樣貪婪自私的人,當然不敢說。”
慕清瀾有些意外:“怎麼說?”
趙青山看向她,眼底灼灼。
“您可知道,他爲何想要殺我,卻一直沒有動手?”
慕清瀾的心,忽然提了起來。
“因爲…”
“他認定我知道統領府最大的祕密,所以縱然對我恨得咬牙切齒,也依然沒有動手!”
慕清瀾愣住。
統領府最大的祕密?
她怎麼沒聽到爹爹提起過?
趙青山壓低了聲音。
“三少,您可知道,統領府之中,有一個極爲荒涼偏僻的院落?”
慕清瀾眼前,當即浮
現了當時看到的場景。
“我知道。是不是那個有些破舊,而且荒涼的院子?”
趙青山皺了皺眉:“破舊?荒涼?還算不上吧?只是時間久了些,看起來和統領府有些格格不入。”
慕清瀾搖頭:
“我前幾天去過一次統領府,便是從那裏經過。那個院落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住人,而且有打鬥的痕跡,好像是有一段時間了。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顯然很久無人進去過了。統領府每天派人巡邏,那些人都說那裏晦氣,不願進去。”
她說完,卻是見到趙青山的神色有些奇異。
似乎是震驚,憤怒,又像是嘲諷,荒謬。
最終,他眸中恢復平靜。
“呵…其實早應該想到的…安丙懷怎麼會放過那裏?看來,是將那裏徹底洗劫一空了。”
慕清瀾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麼。
“那裏面有他非常想要得到的東西?”
可是她聽父親聊起來的時候,卻說那院子是非常悠閒而且有趣的地方。統領府的人自動將那裏隔離開,輕易不會踏入,但卻並非畏懼或者嫌棄,而往往帶着一絲好奇和敬畏。
“那裏似乎是有人的吧?但是我去看的時候,卻顯然已經空無一人了。”
趙青山嘆了口氣。
“您說的不錯,之前那裏面,一直是有人的。而且這幾十年,始終都是那一個人。”
“聽說,那人是統領府的老人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便是住在了哪裏,而無論誰當統領,都不會去打擾那個人。這似乎也成了不成文的規定。平常很少有人看到他出來,統領府的人,甚至大多數都沒有見過那個人的真面目。就連我們,也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