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簡昭的後背貼着南勳寬闊的胸膛,即使隔着厚實的衣袍,卻依然能感受到他饒有節奏的心跳,還有那胸膛處散發出能將人融化的炙熱。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獨特香味令她一再沉淪
忍不住心底的悸動,她嘗試着向後移動身體朝他懷裏蹭了蹭。
那裏實在溫暖,暖得讓她只想一個勁的緊緊貼着再也不想離開。
總感覺才貼上去,他又移開了
於是,她又朝後蹭了蹭。
“再敢亂動,爺就將你就地正法。”
正在她一邊竊喜一邊孜孜不倦的朝他懷裏蹭了又蹭時,薄脣湊到她的耳畔涼涼的開口。
隨着這句話落下,令懷中的人在一瞬間溫順得如同一只小奶狗,縮着脖子再也不敢朝他蹭過去。
身上哪裏都疼,渾身上下沒有一片好肉,再也禁不住了
身後的少年目視前方,脣角微微的揚了揚。
夜裏被她咬的那個地方隱隱作疼,那雙利爪撓得他背上遍佈刮痕觸目驚心。
俯首朝懷裏看了看,這只惹火勾人的妖精,暴躁起來會喫人
縣令府上今日熱鬧非凡,明明只是一場接風宴,但隆重得卻似過年一般。
府裏上下齊齊列隊站在門口迎接,個個臉上都掛着十分期待的表情翹首以盼。
不知道,還以爲今日款待的是多麼舉足輕重的人物,縣令老爺很受重視。
但府裏的人卻都知道,縣老爺今日設的,是一場鴻門宴
當那兩抹翩然絕塵的身影闖入眼簾,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的朝二人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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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背之上相擁而乘的兩個人,一個粉面傾城,一個容姿清冷,均着一身白衣白袍,似一對落入凡塵的神仙眷侶,絕世脫俗得沒有一點的人間煙火之氣。
一眼看過去,竟似一副美不勝收的畫卷一般,美得令天地都失了顏色,讓人一時沉淪到忘記收回眼神。
隨着兩人的到來,縣令張哲士佈滿褶子的臉微的一僵,掛在脣邊那抹微不覺察的譏諷悄然的被他壓了下去,扯了扯嘴角,他朝二人迎了過去。
“王爺,王妃,這天寒地凍的怎麼騎馬過來了,下官不是派了馬車去接二位嗎”
少年攔腰握住懷中人纖纖細腰,二人縱身一躍下了馬。
駐足在張哲士跟前,少年冷冷睨向他,不動聲色。
氣氛突然間就凝聚起來。
躬身作揖的張哲士保持着姿勢,一臉被冷場的尬色。
但感覺到氣氛不對,他不敢擡頭,就那樣卑躬屈膝的站在少年面前,目光注視着他的腳尖。
良久,薄脣輕啓,少年不參雜任何感情的吐出一句:“本王有潔癖”
一句話,讓張哲士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他微微擡頭朝少年看過去,艱難的扯了扯脣角露出一抹笑意。
心底此時已是暗藏洶涌。
他說他有潔癖
意思就是說嫌他的馬車不乾淨
這麼多下人在看着,他卻公然如此羞辱他,簡直狂妄自大。
想着他駐守在這裏賑災的這段時日,他總是對他百般指責,心中便更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