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致命打擊
雲綰歌帶着謝安,坐着馬車,準備先去寧家小院。
走在街上,路過緣聚樓。
原本打算明日一早再去緣聚樓看看錢掌櫃的。
可當馬車經過時,緣聚樓裏冷冷清清,就連那樓前的酒幌也是蔫的,在風裏無力的搖晃着。
“緣聚樓?”謝安看到了那招牌,狐疑的看向雲綰歌,“小姐,這就是你的酒樓麼?”
之前,雲綰歌一直跟她提過。
“嗯,是。”雲綰歌哼了聲,忙要車伕停車。
這是她的緣聚樓,只是,才走了數月,感覺不對啊。
現在,差不多是午飯時間,正是客人多的時候,可緣聚樓門口,卻一個人影都沒。
反而,斜對門的春香樓裏,客人絡繹不絕。
“謝安,咱們進去瞧瞧。”
下了車,雲綰歌帶着謝安,直奔緣聚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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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門口的動靜,小二驚喜的迎了過來。
“二位客官,裏邊請,您要喫點什麼?咱們這裏的廚子都可以做。”
“小二。”雲綰歌叫住他。
“你?”小二定睛一瞧,有些面熟,忙使勁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瞧,驚的舌頭都打轉了。
“雲,雲姑娘?”
“是我。”雲綰歌一拍他腦袋,怎麼纔沒幾個月,人都不機靈了?
“掌櫃的呢?”她環視屋子,裏頭還是當初她走時的樣子,裝修佈置都不錯。
只是,她原本要求的快餐卻是沒了,屋子裏冷冷清清,一排排的桌椅顯得特別寂寥。
樓下如此,樓上就更不用說了。
小二突然眼圈一紅,“雲姑娘,你上哪兒去了?你之前不是說很快就回來嗎?嗚嗚。”
說着說着,還真哭了。
雲綰歌滿頭黑線,謝安也是一臉懵逼。
不過,這酒樓雖說是小姐的,但是,沒生意啊,跟小姐說的生意火爆還是有些出入的。
雲綰歌嘆道,“遇到了些事,就耽擱了。不過,你別哭了,我這不回來了?錢掌櫃呢?咱們這酒樓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
“雲姑娘,錢掌櫃的在醫館。”
“醫館?”
“錢掌櫃的小兒子,前些日子染了風寒,本來都快好了,誰知前兒個又發了,人燒的不成樣子,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小二說着,一臉苦相。
“雲姑娘,你說現在怎麼辦?咱們這酒樓還能撐下去嗎?要是撐不下去”
“不會的。錢掌櫃在哪家醫館?”
雲綰歌纔要問,門口那邊就有了動靜。
“小二。”外頭傳來了錢掌櫃的聲音。
小二大喜,朝外跑了出去,“錢掌櫃,雲姑娘回來了。”
“雲姑娘?”錢掌櫃正和自己的大兒子,將小兒子從馬車裏抱出來。
乍一聽聞雲姑娘回來了,他將小兒子交給大兒子和小二,自己先就跑進了大堂。
“錢掌櫃?”雲綰歌看着眼前這個花白頭髮的老人,有些不甘相信。
這才幾個月?怎麼老成這樣?
錢掌櫃老臉哆嗦着,突然就跪在她跟前,“雲姑娘,老朽對不住你啊。”
那麼一個火爆的酒樓,交給他,結果弄成今天這樣子,他心裏有愧啊。
“快起來。”雲綰歌忙扶錢掌櫃起來,看到後頭,小二揹着一個半大的孩子進來,就走了過去。
掀開棉被一角,看這孩子滿臉通紅,眼神發虛,她不覺凝了眉。
“快將他送到屋裏去。”
小二和錢家老大,忙將錢小兒送回房裏。
雲綰歌也跟了進去。
錢掌櫃的忙道,“雲姑娘,你先廳裏坐坐,我稍後便來。”
“不用,我先瞧瞧這孩子。”雲綰歌跟着進了屋,讓小二將孩子放到牀上,她便掀開了裹着孩子的被子。
錢掌櫃幾人驚詫,“雲姑娘?”
“別擔心,我們小姐會些醫術,她這是要給小公子瞧病。”謝安忙在旁解釋着。
可是,錢掌櫃一臉憂心,連醫館的大夫都無能爲力,雲姑娘她?
纔想着,就見雲綰歌乾脆解開了孩子的衣裳,露出胸口來。
“雲姑娘?”
“他不是受涼所致。”雲綰歌只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從袖籠內取出銀針袋,抽出幾根銀針,便給小孩施針驅毒。
錢掌櫃等人皆驚,很快,便見那銀針竟然漸漸黑了起來。
“難道是中毒?”
衆人面面相覷。
雲綰歌點頭,待毒素去的差不多了,這才收針,重新幫孩子包裹好。
“有紙筆嗎?”她問。
小二忙道,“有。”
忙出去去大堂櫃檯拿了紙筆。
雲綰歌就地開了兩張方子。
“這藥先抓來。先喫第一副,若吐了,再喫第二副。”
“這?”錢掌櫃的拿着藥方,一時懵了。
雲綰歌道,“錢掌櫃,你照我的做,令公子的燒今晚便可退。”
“好,好,好。”不管如何,死馬當作活馬醫了,錢掌櫃忙命小二去抓藥。
這廂,孩子的奶奶、母親都來了,自由她們照顧。
雲綰歌便隨錢掌櫃的,一起來到酒樓二樓的一間包廂裏。
“錢掌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落座,雲綰歌便直接了當的問起來,她纔不信,酒樓會無緣無故到這地步。
錢掌櫃神情沮喪、自責,“雲姑娘,老朽對不起你。”
“先別說這個。爲什麼咱們店一個客人都沒有?”
“哎。”錢掌櫃重重一嘆,眼睛都紅了。
“這事還得從五個月前說起。”
那時,雲綰歌從涼城離開,也就不到三個月吧。
開始,對面春香樓,只是模仿了緣聚樓的模式,竟然買了隔壁的鋪子,打通了牆壁,也單獨的開了件快餐鋪子,裝修風格也是仿着緣聚樓,賣的菜飯也跟緣聚樓差不多,甚至更便宜。
無形中,這一塊的生意慢慢的被搶去了不少。
當然,這還是其次。
給緣聚樓致命打擊的,還是三個月前,那時,天已經轉涼,正是酒樓生意火爆的時候。
那時候,緣聚樓的生意確實很火爆,可誰想到,有一天,幾個人擡了具屍體,堵在了緣聚樓的門口,說是因爲吃了這裏的酸菜魚被毒死了。
錢掌櫃還因此被抓進了衙門,可無論怎樣辯解,人家就說是吃了這裏的魚才死的。
吃了官司,賠了銀子不說,錢掌櫃還蹲了大獄。
虧得後來,雲天驤回了涼城,受了錢家囑託,才託了人走了關係,將錢掌櫃給撈了出來。
但是,自此後,緣聚樓的生意一落千丈,沒人敢來。
就連寧致遠那邊養的魚還有幾個種菜的莊子,全都受到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