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這邊沒有預約,是進不去的。”
嗯,頭一遭。
被攔在門口了。
秦淼淼並沒有生氣,只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女朋友也不能進嗎?”
前臺明顯愣了愣,然後篤定的說,“不能,我們林祕書今天剛回來,已經吩咐了,不能讓任何無關人員進去。”
林祕書?
不會是林雨潔吧?
這女人難道沒有被解僱嗎?
她都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人了。
“所以……你們林祕書說的無關人員裏面,也包含了傅琛之的女朋友?”
得到了肯定回覆後,秦淼淼反而笑了。
她的舌,尖抵着後槽牙,拿出了電話。
“淼淼。”
“在開會嗎?”
“對,怎麼了?”
“我在公司被你的前臺小姐攔下了。”
很快,林雨潔和另外一個男祕書就走了下來。
林雨潔與秦淼淼打過幾次照面,自以爲還挺熟悉。
最近老是聽說他們兩個人訂婚,可是什麼時候訂的?
所以她特地吩咐了前臺,就是不要放任何女人進來。
“林祕書,從分部又調回來了?”
秦淼淼知道這事,林雨潔並不意外。
說到底,她被分配出去,有八成的原因都是因爲秦淼淼喫醋。
如今再回來,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短短几個月而已。
爲何變得如此之快?
“別來無恙,秦小姐。傅總現在在開會,我帶您上去。”
又對前臺小姐道,“這是傅總的未婚妻,以後她來找傅總,你們不需要阻攔。要攔的是其他別有用心的人。”
前臺應了一聲。
“林小姐是剛收到命令回來的?”
林雨潔莞爾,點了點頭,卻帶着幾分無奈,“傅總特地把我召回,讓我參加你們的訂婚典禮。”
也不知道傅琛之是怎麼想的。
明明知道林雨潔以前對他有過心思,竟然還邀請她來訂婚典禮。
傅琛之開完會後,看到了辦公室坐着等他的女人。
吩咐林雨潔去買幾份甜品。
“怎麼今天想到過來陪我喫晚飯了?我現在還要忙一會兒,我讓祕書去幫你買了幾份甜品,先喫着。等會我們九點多再去喫夜宵吧。”
秦淼淼欣然同意。
不過這個祕書……是林雨潔嗎?
“聽說林雨潔原本已經去a國上任了,爲什麼現在又被調回來了?她說是爲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你不會真的要邀請她吧?”
提到林雨潔,傅琛之促狹一笑,“難道不是因爲某人之前因爲林雨潔喫醋嗎?我把她叫回來參加訂婚宴,不也是爲了讓她親眼看着我們兩個人訂婚嗎?”
如果林雨潔還對他有心思,那經過這一次訂婚宴,肯定也能消磨的差不多。
如果沒有心思,那就全當老闆對員工的要求,讓她參加訂婚宴放鬆放鬆。
“可你這樣,如果林雨潔還喜歡你的話,不是對她傷害很大嗎?”
有那麼一瞬間,傅琛之發現,其實用別的女人讓秦淼淼喫醋這件事,的確很有效。
也的確很傷害另外一個無辜的人。
“其實我沒有義務去管訂婚對林雨潔的傷害到底大不大。因爲在我這裏,我要負責的也無非就是你一定要開心而已。不管她是難過還是不開心,都不重要。因爲她爲期兩年的培訓結束以後回來,到時候也是一樣知道。但如果她到時候分不清輕重,再來胡言亂語讓你喫醋,我豈不是還要花時間哄你?”
都已經計劃好了啊?
林雨潔敲門進來,放下甜品就離開了。
從這反映來看,應該是聽到了什麼。
秦淼淼抿了抿脣,拿出了其中一份打包好的甜品,追了上去。
“林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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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蹲在天台上,心情十分壓抑。
的確是聽到了。
而且從這反應上來看,是沒有放下傅琛之。
“抱歉。我安慰不了你,這份甜品你可以嚐嚐,喫甜品會變好心情。”
林雨潔突然站了起來。
臉上滿是淚痕。
“秦淼淼,你知道我有多麼羨慕你嗎?你可以隨便矯情,傅琛之都不會放棄你。可是我不一樣,那個時候,我甚至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爲我知道他對我不是真感情,只是逢場作戲爲了刺激你而已。”
她不是很喜歡傅琛之。
只是聽到自己被那麼說的時候,的確會有些心酸。
原來都是爲了讓秦淼淼喫醋的工具。
明明是知道的,可從傅琛之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林雨潔還是真切感受到了難過。
“抱歉。你也會遇到真的愛你的人的。你很優秀,你能把工作處理得很好,我覺得這些都是你的優點。你理應強大自信,不要拘泥於情愛。”
林雨潔終於還是接過了甜品。
那個時候,她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
秦淼淼要走的時候,林雨潔輕輕說道,“訂婚宴我會去的。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不必勉強自己。”
秦淼淼離開,林雨潔依然坐在天台上。
她不奢求任何人對她說抱歉或者對不起之類的話,但遇到能夠給她甜品安慰她要強大的人。
林雨潔心想,她的確是很佩服秦淼淼的。
足夠強大,也足夠自信。
不擔心傅琛之不愛她,因爲她可以憑自己活的很出彩。
訂婚宴的時間徹底定下了,是在一個月之後。
秦淼淼這邊除了明蘭和顏童,妹準備叫其他人。
人多了,麻煩不說,有些時候還事多。
主要還是傅琛之那邊叫的人比較多。
有些共同認識的,她也就隨他叫了。
“你是不是也要親手去寫請帖,跟周靈柔那個時候一樣?”
話題明顯沉默了一下,傅琛之才笑了。
“抱歉。我覺得這次也許我們可以做印刷體。周靈柔那個時候也很多都是印刷,只是你的那份,是她親手寫的而已。”
“傅大總裁真是潔身自好,結婚請帖都是印刷代寫。”
“我手寫。一份份手寫,可以嗎?夫人。”
說到做到。
傅琛之接下來的幾天,除了處理工作,就是開始寫請帖。
全部都是手寫字體,燙金筆都用沒了好幾只。
實在有一天,傅大總裁不堪重負,深夜問夫人,“咱要不少請幾個人?”
看着一長串的名單,和寫了幾天人不見少的請帖。
傅琛之第一次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砸腫了的感覺。
“怎麼能少請呢?你不是說來的都是摯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