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再丟一個深水炸彈

發佈時間: 2024-11-20 14: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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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纔有人出列道:“陛下,我們這般乾等着,虛耗時間也不好。不若我們再議下一個事情。”李首輔出列拱手說道。

墨晁點點頭,“李卿……”

話剛說一半,就被墨詡打斷,“陛下,恕臣弟不恭。臣弟已經答應這位劉大人,給他這段時間。李首輔,抱歉了!”

“不敢不敢!”李首輔趕忙拱手。

劉康實只覺得兩條腿直髮抖,心裏卻不斷給自己打氣。爲民請命,這是一個清官的天職,自己秉承天地正氣,豈畏強權乎?

福王看了一會,笑呵呵的道:“十一弟,這事先放一放,咱們先議別的事不是一樣沒得耽誤大家的時間。”7K妏斆

恭王也點頭道:“是啊,十一,你的事等一會再說,咱們先說其他。”

劉康實見兩位王爺挺身而出,頓時鬆了一口氣。

墨詡擡眼看了看二人,嘴角浮起一抹怪笑。“既然兩位王兄都幫劉大人說話,那本王也不是那麼不好說話的人,那就說別的事吧!”

李首輔面帶感激的看過來,正要開口時,墨詡已經說道:“陛下,臣弟有事啓奏!”

“准奏!”

墨詡笑了一下,“臣弟啓奏陛下,臣弟年後已經二十二歲,也已經大婚,所以,臣弟懇請陛下,准許臣弟明年前往齊州之國。”

這話一出,墨晁面色忽地一沉。

殿裏諸人頓時大驚。別人猶可,福王恭王等人滿心惶恐。

尤其是恭王,要不是京城裏接連有事,他早就該前往封地了。

要是以前,新皇繼位後,這些王爺只要成年,就要前往封地就藩。可現在這個情況,太上皇只是遜位,並不是駕崩。像福王,恭王等人,就可以以向太上皇盡孝爲名,在京城滯留。

面對禮法,墨晁雖然不樂意,卻也不能強制各位藩王離京。若是執意如此,各人自然只能離開,可墨晁也會落一個刻薄寡恩的名聲。

福王恭王等人當然不想離開。京城可是首善之地,不管那個方面,都不是封地可比的。可是這話他們沒辦法說,只能不斷的給與自己親近的官員打眼色,讓他們趕緊想辦法轉圜。

蔡侍郎笑着說道:“王爺其實不必如此着急。如今太上皇年事漸高,王爺是太上皇最喜歡的皇子,不若多陪在太上皇身邊,多進進孝也是可以的。”

“就是就是!”幾位官員頓時打起了哈哈。

墨詡掃了他們一眼,“幾位大人這般說,似乎與律法不合啊!皇子成年之後,就該各自就藩,這不是高祖皇帝定下的鐵律嘛!”

“這個!”幾人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律法不外乎人情,有時候,也不是不可以通融的。”

“哦!原來在幾位大人眼裏,連律法都可以商榷了?”墨詡冷笑着反問道。

“不是不是”!幾人趕忙擺手搖頭,“主要是覺得,太上皇身邊也需要王爺承歡膝下嘛!”

“我想父皇是可以理解的!”墨詡笑了笑,“高祖皇帝**遠矚,雄邁遠勝前代帝王,他立下的規矩,自然是有我們所不能明瞭的道理。但不管明不明白,跟着高祖皇帝定下的規矩走,那肯定是沒錯的!”

他看着李首輔笑着問道:“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李首輔趕忙笑着說道。人齊王把高祖皇帝都搬出來了,他敢說不是嗎?

李首輔都沒話說,蔡侍郎自然沒法再說話,只能歉意的看着福王恭王他們搖頭。

墨晁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想放墨詡離京。今年他登基以來,多少難題,都是這個弟弟跟他夙夜不眠的商量解決。更別說這一年,他賺了海量的白銀,解決了歷年累積的難題。

“齊王的心意,朕很清楚,不過朕覺得,這事還可以再商量!”墨晁沉聲說道。

墨詡卻上前兩步,單膝跪地,“陛下,祖制不可違!臣弟懇請陛下恩准,讓臣明年前往齊地就藩。”

“這個!”墨晁有點猶豫。現在這個機會,可是墨詡用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法子,爲他爭取來的。

要不要抓住,這是個問題?

墨晁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十一弟這事吧!咱們年後再議吧!今年,還是跟太上皇和太后,一起好好過個年。”

李首輔趕忙道:“陛下說的是!”

福王恭王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事情拖到明年了。到時候在太上皇面前再哭訴幾回,說不定就又可以混過去了呢!

這一打叉,從曲江苑取賬冊的人也已經回來了。

墨詡把賬冊摔在劉康實面前,“現在請劉大人看一看,這裏可有你說的老百姓?”

劉康實哪裏敢接這個!他如何不知道,來參加的都是非富即貴,哪裏會有尋常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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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吧!”墨詡循循善誘,“不看看,你怎麼知道里面有沒有一般的百姓?不看看,如何能洗清我盤剝百姓,與民爭利的嫌疑!”

劉康實撲通就跪在地上,低着頭不說話。

“說話啊!”墨詡催促道。

“臣無話可說!”劉康實低聲說道。

“怎麼就突然無話可說了呢?”墨詡笑着道:“你剛纔不是挺能說的嘛!”

“臣,臣錯了!”劉康實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道。

“哪裏錯了?”墨詡含笑問道。

“臣不該道聽途說!”

“是嘛!你可是副都御史,怎麼可以用道聽途說,沒有經過證實的東西,來攻訐一位親王?是誰給你的膽子?”墨詡繞到他面前,沉聲說道。

“沒,沒有人,是臣錯了,不該爲了績效,就捕風捉影,還請齊王殿下寬恕。”劉康實只能連連磕頭認錯。

“就是,十一弟,劉大人已經認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饒他一次吧!”福王笑着說道。

“事沒落在你身上,福王兄這話,說的可太輕巧了!”墨詡白了他一眼,冷笑着道。

“別人不知道,福王兄總該知道吧!我這一年,也算做了許多好事吧!可結果,這人不分青紅皁白,就給我扣了一頂與民爭利的帽子。”

“我雖然年紀不大,可一直以來,也算敢做敢當。要是我真的做了,我不怕人說。”墨詡道:“可別人想栽贓,還要我大度?抱歉,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