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后的干預下,北文帝不得不去了太后的寢宮。
這場爭執,算是暫時停息。
看着北文帝氣惱離去的身影,沈纖雪不屑的輕哼一聲。
有道是的帝王最無情。
現在她卻覺得不止最無情,而且最無恥。
“你們出宮去吧,不必擔心這事,皇上他想攔也攔不住。”
皇后起身,面上閃過一抹凌厲。
這是沈纖雪第一次見,皇后對北文帝露出濃濃的恨意。
以前最多也就是漠然罷了。
但北文帝一再幹涉兒子的幸福,當孃的卻是怎麼也忍不下去了。
“母后,我們無事,母后不必擔心。”
慕輕塵看向自個的母后道:“只是煩勞母后將這個消息告知外公一聲。”
“母后知道了。”
皇后明白慕輕塵的意思,不由得點了點頭應下。
雲丞相那就是一個老頑固。
雖然對外甥寄予厚望,可對很多事也是固執的很,就是不肯接受。
出了宮,沈纖雪默默的擡頭望天,嘆了口氣道:“想嫁給你真難啊,你們皇家對兒媳婦也太挑了吧,那個柔安郡主就是香餑餑,可以做正妃,到我這就成了小妾了,這是什麼道理啊?”
雖然這事慕輕塵沒錯,可七姑娘心眼小,還是不舒服的很。
哪知,她跟慕輕塵剛出門就碰到了慶王府的馬車,柔安郡主恰巧從馬車上下來。
“咳咳咳。”
柔安郡主江姒嫿的身子一如既往的不好,一個勁的咳嗽,臉色蒼白,外面裹的很厚,幾乎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蛹。
不過即便這樣,她仍舊很瘦。
看上去只要一陣風,這嬌弱美人就能被吹倒似的。
“臣女給太子殿下請安,纖雪妹妹也在呢。”
沈纖雪本想裝作沒有看到她,誰知道她竟然在婢女的攙扶下,走過來主動打了招呼。
七姑娘絕對是個醋罈子小心眼。
所以在江姒嫿走過來的時候,立刻閃身上前,擋在了慕輕塵跟前,遮住江姒嫿的視線。
可恨她沒有慕輕塵高,能將人完全遮住。
好在她比江姒嫿高了不少,這點七姑娘相當自豪。
太子殿下站在她身後,看着她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只想發笑。
他家雪兒平常冷冷清清的,可沒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纖雪妹妹,這是怎麼了?”
江姒嫿瞧着沈纖雪一臉冷漠,拒人千里外的樣子,頓時疑惑的問道:“我有哪裏得罪你了嗎?”
“沒有。”
沈纖雪神色淡漠的看着她,挑了挑眉道:“您是郡主,我只是個平民老百姓,要得罪也是我得罪您,怎麼可能是您得罪我。”
江姒嫿微微一愣,面上的表情很是天真。
似乎在努力的思考,自個到底哪裏得罪沈纖雪了。
不過不等她想到原因,沈纖雪已經拽着慕輕塵走了。
她家男人長這麼好看,萬一被那個柔安郡主惦記上了怎麼辦。
“郡主,那七小姐也實在太不懂規矩了,您好心跟她打招呼,她怎麼這樣,對您一點尊敬的意思也沒有。”
不遠處,傳來江姒嫿身邊丫頭不滿的抱怨聲。
聲音不小,沈纖雪聽的清清楚楚。
“掌嘴。”
卻聞,江姒嫿一聲怒斥,便逼得那丫鬟住了口。
“纖雪妹妹怎麼了,她哪有對本郡主不敬,本郡主看你們這些丫頭就是沒事找事。”
遠遠的還能聽到那柔柔弱弱的郡主一反常態,訓人的聲音。
“真是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啊。”
沈纖雪不屑的抽了抽嘴角,對於江姒嫿的舉動,忍不住嗤之以鼻。
非但沒有覺得這柔安郡主是什麼好人,反而覺得她是一朵妥妥的白蓮花。
太子殿下含笑望着她,並未有什麼驚訝的,顯然對於她這種胡言亂語已經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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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白蓮花是什麼麼,白蓮花就是以前蘇蝶舞那樣的,現在江姒嫿這樣的。”
七姑娘耐心的跟太子殿下解釋了一番,太子殿下依舊笑而不語。
沈纖雪頓時惱了,扯着慕輕塵的胳膊皺眉道:“慕輕塵,你說她是不是白蓮花,是不是?”
慕輕塵無奈搖頭,表示不知。
“慕輕塵!”
七姑娘瞬間不依了,眸光微閃,哼了一聲,“原來你還是喜歡她的。”
她轉身要走,氣惱的很。
慕輕塵笑着伸手拉住她,“雪兒,我沒了解過其他的女子。”
那柔安郡主是個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性情,他根本不知道。
就算能看得出來,他也懶得理會。
除了他的雪兒以外,他對別的女人連了解的興趣都沒有。
“哦,你的意思是想要了解了解了。”
都說陷入感情的女人,最是不講道理的,現在看來的確如此,七姑娘此刻就很不講道理。
“沒興趣。”
慕輕塵伸手拽住她,攬住她的腰俯身一吻,而後點了點她的腦袋道:“不要瞎想。”
“這是在大街上。”
沈纖雪頓時愕然,小臉一片緋紅。
左右瞧了瞧,還好沒有什麼人經過。
堂堂太子殿下在街上就幹這種事,讓人瞧見了,那還了得。
“那又如何?”
慕輕塵如玉的眸光在她緋紅的面頰上一掃,笑道:“你是我的太子妃,難道我不可以這麼做?”
無言默默的跟在後面,聽到這話頓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他怎麼覺得主子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二人在街上買了許多東西,不管沈纖雪想不想要的,太子殿下都給搬回了太子府。
沈纖雪一頭霧水,回去的路上,一臉不解的看着慕輕塵,疑惑的很。
他幹嘛買這些沒用的東西?
“今個東西買太多了,清揚苑怕是放不下,所以前個日子九弟送來的東西,就賞給下人吧。”
太子殿下輕描淡寫的開口。
他說的那些東西,是慕輕塵前兩日在街上買給沈纖雪的。
不過誇張了些,清揚苑東西再多,也不至於裝不下去。
太子殿下不過是變着法的要將慕輕墨送給沈纖雪的東西送走罷了。
他的女人,當然只能要他的東西。
沈纖雪一臉愕然的看着他,一時無法回神,實在想不到他能喫醋喫到這種程度。
作爲太子殿下的貼身侍衛,無言覺得自己有義務爲主子做些事情,於是便忙開口道:“七姑娘,眼瞧着過年了,您作爲太子府未來的女主人,怎麼着也得賞賜屬下點東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