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的後果,除了桌子快要報廢外,還請梁大夫來家一趟。
然後就是冷老爺子的右手,被繃帶綁着吊着脖頸上。先前太用力,把手掌震骨裂了。
冷老爺子把三兒子冷青山喊了過來,“你進城去,跟金管事說一聲去。就說這事情有點爲難,讓他多給咱們點時間。”
冷青山有點爲難,“爹啊!既然大嫂不願意,那就算了吧。這事說出去,也不光彩是吧!”
“放屁!”冷老爺子怒喝一聲,“老子把老臉舍了是爲了誰?要不是你好喫懶做沒個人樣,至於***幾還沒個媳婦?要不是爲了給你湊彩禮錢,我跟你娘,至於打你大嫂的主意?”
“還有,到時候你大嫂出了門子,那家裏的三個孩子,你要跟你二哥一起照顧起來,可不能讓村裏人戳咱們脊樑骨。”冷老爺子呵斥道。
“哦!知道了!”冷青山轉過身往外走,甚是不服氣的翻了個白眼。嘴裏嘀咕道:“就算拿到錢,回頭還不是老二一家拿的多,我就是喝個湯罷了!”
“還磨磨蹭蹭做什麼,還不快去!”冷老爺子在背後罵道。
“知道了!這就去!”冷青山急走幾步,趕緊離開老爺子的視線。
去縣城四十里,走的他精疲力竭。好容易到了杜府前,跟門上的人說了找金管事。門上的人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帶着幾分不耐煩喝道:“等着!”
過了良久,金管事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帶他到一旁的僻靜角落裏說話。冷青山吭吭哧哧的把自家老爹的話複述了一遍,金管事立刻就沉下臉來。
“既然做不到,倒敢應承事?”他冷笑道:“你們做事也太不講究了!”
“是是是!”冷青山彎着腰賠着笑臉。
金管事想了一下,對他道:“行了,你話帶到,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回去告訴你爹,原本事情要是順順利利,那我啥話不說,一文錢都不少他的。現在麼?呵呵!”
冷青山頓時急了,“金管事,可不能啊!這也不能全怪我們是不是?這樣,我們回去再勸勸,總歸會讓她回心轉意的。”
“行了,指望你們,怕是沒什麼用的!告訴你爹,就是原來說好的價,他要是做的好,那就沒事。否則,我們老爺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
“嗯嗯,知道了!”冷青山趕緊點頭。
金管事轉身就進了門,去往內院。
杜夫人一聽,頓時柳眉倒豎,“嘿,這賤婢,給臉不要臉啊!”
杜薔搖着她的胳膊,“娘啊,您別生氣,先想想辦法嘛!”
先前那討厭的江家老頭又來了,說已經在城裏買了一套小院,準備給他們成親之用,問這邊有什麼其他規矩沒有。另外杜家對屋子裏的陳設有什麼要求,他們可以在裝修的時候預留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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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良才才把人送走,這邊冷家又出這樣的紕漏,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透了!
杜夫人看女兒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趕忙撫着她的手勸道:“沒事沒事,有娘在呢!”
“這樣,老金,回頭你帶慧姨娘去一趟,讓她再勸勸柳氏。還有,我聽說柳氏的繼子在縣學讀書,說是要府試了。”
“你去找人說一聲,別讓他先生那麼痛快的給他作保,稍微攔他一下。這邊,我會讓柳氏知道,只要她答應,凡事都好辦!”
“夫人妙計,小的這就去辦!”金管事拍了一記馬屁,笑着退下。
杜薔抱着杜夫人的胳膊撒嬌,“娘,還是你厲害!”
杜夫人得意的一笑,“你以爲呢?沒點手段,怎麼在這大院裏生存?你呀,回頭也得多想想。這後院裏面,可不是只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就可以的,學問多着呢!”
“這不是有娘嘛!”杜薔嬌媚的笑着,“有娘教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有江慕寒幫忙,一天功夫兩人就把三畝多地整了出來。杜真真也沒有翻地,就用鋤頭直接挖坑把種子種了下去。
看着那些金黃的種子,柳氏一臉疑惑,“真真,這些是什麼呀?”
“店家說是黃金米!”杜真真杜撰了一個名字,“你看它金燦燦的,是不是跟黃金一樣樣的。”
“嗯,確實像!”柳氏點點頭。
她帶着大志,就按照杜真真說的種植要點,把一畝地種子都種了下去。
另外的種子就更奇怪了。一顆顆白色發黃的大疙瘩,要切成一塊塊種下去。還有一些紅色的大塊頭,卻是要先在院裏催芽後再移栽。
柳氏覺得自己種了十來年地都白種了,居然沒有一樣種子見過聽過。
“都是海外傳來的,就是因爲沒人認識,店家才全部給了我!”杜真真說起謊話來,面色平靜,跟說真的一樣一樣的。
江慕寒家裏沒地,對於這個就更不懂了。見杜真真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也就沒多疑心。
“江哥兒,你在這啊!”有幾人匆匆忙忙的跑來,隔着老遠就對江慕寒喊道。
“怎麼了?柱子!”江慕寒直起身來。
來的幾人都是村裏的年輕人,平日裏與江慕寒玩的比較好。
柱子笑着道:“我們剛從張村回來,你不知道,他們那邊山裏鬧野豬,已經把靠山邊的地拱壞好多了。張村的夥計們叫我們一起去幫忙殺野豬,你要不要一起?”
這野豬可是周邊的一大禍害,經常出來禍害莊稼,有時候還傷人。
這邊山裏,江大叔與江慕寒經常去掃蕩,野豬羣都給嚇跑了,平日倒是不怎麼見了。
靠村的山林,各村都劃分開來。沒有別人的允許,也不好越界。只有後面的更大的山,纔是野山,誰都可以去。
江慕寒點點頭,“也好,不過得等我叔回來一起去纔好!要是野豬太兇,多個人也多點把握!”
杜真真一聽就激動起來,“打獵嗎?帶我一個唄!”
柱子看了杜真真一眼,想說不行的時候,跟她的盈盈秋水明目一掃,頓時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奇怪,怎麼以前也不覺得這姑娘有這麼好看!柱子心裏暗暗奇怪。
江慕寒搖了搖頭,“太危險了,你還是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