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兩心相惜

發佈時間: 2025-03-01 19: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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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養了半個月,貞兒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上殿伺候了。

太后見到貞兒時,仍舊憐惜道:“人雖清瘦了些,但精神好了很多。”

貞兒欠身地行禮道:“這都是奴婢託太后的鴻福。”

太后點了點頭,慈顏道:“你這身子還沒好利索,就不必做太重的活了”

“奴婢謝太后恩典”

果不其然,這一天裏貞兒沒做任何的重活,只是讓她剪剪芙蓉花的亂枝,喂喂池中的錦鯉。

直到夜傍子夜時分,皇宮中陷入一片沉寂中時。

貞兒偷偷地看了一眼熟睡的楣櫻,然後躡手躡腳地穿上外衣,潛出了紅壽宮。

踏着明月,她遣進了蘭陵宮,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心中莫名的悸動。

果然,剛轉進玉蘭園,貞兒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定在玉蘭樹下。

此青影,身如玉樹,綽約風姿,長眉若柳,柔情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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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去年離別後,她常常思念他的一切,甚至一舉一動。

終於,思慕的人就在她的眼前,眼淚成蛹化蝶般傾瀉而出。

他們久久相忘,只願時間能記錄他們此刻的含情脈脈。

最終,樊睿疾步走來,眼裏早已蒙上薄薄地清霧,瞬間收住雙手摟住貞兒落入懷中,力度不緊不松,但卻繾綣難分。

他們沒有過多的傾述,只是深深地擁抱着,彼此內心地話,好似不用任何言語就已全部讀懂。

只因,他心有靈,她心有犀。

玉蘭芬花,情深諾諾,只願兩心相惜,長相望廝守。

他們相擁地坐在玉蘭樹下,樊睿心痛地看着貞兒的雙手:“一定很痛吧”

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了,但細微的傷痕還是醒目地停留在上面。

貞兒忙收回雙手,搖頭道:“已經好了,不痛了,只是”眼底流露出一抹憂傷:“只是你送我的玉蘭花雕沒有了,你的命沒有了。”

樊睿心痛地抱緊了貞兒,溫柔纏綿道:“傻丫頭,你才是我的命,你才是掌握我生與死的護身符。”

樊睿的呢喃如此好聽,直讓貞兒陶醉在他的寵愛裏,無限的沉淪其中。

月色迷離,瑩白如紗。

最後,樊睿不捨的護送貞兒到了紅壽宮的後門,臨走時,他把一個精緻的瓶子放到貞兒手中:“這是藩國上好的治傷藥,它不止可以消痛還可以去掉疤痕,一定要記得塗抹。”

“恩”貞兒孩子般地點着頭。

樊睿柔笑着,情不自禁地輕擡起她的下巴,貞兒微愣了一下,看着樊睿似水柔情地眸子,喉嚨莫名地發緊,呼吸停止般等着即將發生的事。

樊睿慢慢地侵襲而來,柔軟地脣齒覆蓋住了貞兒的柔脣,溫柔卻不失霸道,淡淡的玉蘭花香留戀彼此的脣間,貞兒如癡的迷戀上這種幽香,就在她準備貪婪地一澤他的芳香時,樊睿適時地離開了她。

月光如一柱冰光,唯美地散落在他們周圍,貞兒窘迫地直低頭,臉頰燥熱的直燒到耳根。

貞兒不敢看向他的表情,但卻深刻感覺到樊睿嘴角俊逸的笑容,她害羞地低下了頭。

樊睿輕撫着她的臉頰:“我要走了,記得要照顧自己。”

貞兒始終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只是胡

亂地點着頭。

最後,樊睿攜着月光走進了永巷裏。

貞兒這才有了勇氣擡頭看向他的背影,手指不自覺地輕觸着還有餘溫的嘴角,玉蘭的幽香還停留在脣間。

原來這不是她的夢,剛剛這裏留下了樊睿的印記,這裏有他的柔情,有他的味道,還有他的愛戀。

貞兒的心裏像是裝滿了甜甜地蜜罐般,讓她膩在裏面,直到蜜死。

當貞兒欣喜地轉身要進後門時,牆角處的一抹人影,驚得她差點叫出聲來,她捂住嘴,驚異地看向黑影。

當黑影一點點地走出了牆角,皎潔的月光打亮了黑影的臉頰時,貞兒喫驚地看着人影:“小鈺子”

只見層層地暗影映在他的側臉,貞兒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裏”貞兒有些心虛的尋問着,猜測着他有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

小鈺子定眼看向貞兒,但又像是看着她身後空空如也的永巷,淡漠道:“這麼晚了,你又在這幹什麼”

“我我是”貞兒心焦地不知該編什麼理由出來。

小鈺子一臉冰冷孤傲地向貞兒慢慢移步,濃密的眉毛叛逆地微微向上揚起,幽暗深邃的眸子裏有她讀不懂的威脅。

貞兒不由自主地向後挪着步子,心裏徒升起恐懼,自己也不知道怕些什麼,只知道此時的小鈺子是危險的。

就在貞兒沒有退路的貼緊在牆面時,莫名的恐懼席捲而來,小鈺子瞬間逼近她,讓她無路可逃。

貞兒不知所措的想要鑽出小鈺子的範圍,但他卻用力地鉗住貞兒的胳膊再次把她貼進牆面。

貞兒咬住嘴脣不讓疼痛叫出來。

小鈺子突然用雙手捧起了貞兒的臉頰,他們近得連彼此的呼吸都能嗅到,貞兒本能想要掙扎,但任憑她怎麼推他,小鈺子都不動搖地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似的。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放開我”

小鈺子並不理會貞兒的掙扎,眼睛裏泛着幽藍的光芒,聲音冷傲道:“你要是想高坐人上人,我也可以給你”

莫名其妙的話語讓貞兒完全摸不着頭腦,她只想逃出危險地帶:“小鈺子,你別玩了,快放開我。”

“玩”小鈺子自嘲的冷哼道:“原來你一直認爲我是在跟你玩”說完,粗暴的控制了貞兒不聽話的雙手,瞬間,他的臉頰逼近到了貞兒的面前。

終於,貞兒害怕的低叫了一聲,一滴清淚瀉出眼底,就在同時,小鈺子停住了動作。

她與他脣齒間的距離只有微妙的一點點,他們僵持了許久,小鈺子終究沒有吻下去,但貞兒卻深刻地感應到他脣上帶來的炙熱威脅,只因她現在的嘴脣已經嚇得冰白。

小鈺子緩緩地放開了她,貞兒簌簌淚下的低聲嗚咽。

小鈺子眸光微沉,眼梢眉彎卻波瀾不驚地浮起復雜又堅決地威懾:“我絕不會再丟了屬於我的東西。”他再次擡起貞兒的臉,迫使她看向他:“你就等着吧”說完,帶着他一身的傲氣與狂野不羈,消失在黑灰的永巷裏。

從那晚後,貞兒就一直沒再見到小鈺子。

然沒出兩個月,郕王就大婚了,貞兒想是小鈺子應該是隨着郕王出宮了,這樣也挺好的,她與他本來就沒什麼交情,再加上那晚

雖然貞兒到現在也沒弄清小鈺子到底想要幹什麼,但他沒說出她和樊睿的事,貞兒已經很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