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點頭說:“母女平安。雖然我沒有看或者碰到產婦的隱私部位,可是,她婆婆還是對我和那位產婦惡語相向。”
慕容嫣一拍桌子說:“這種婆婆太可恨了。”
慕容錦關心地問:“小弟,他們爲難你了嗎?”
慕容清搖搖頭說:“我豈是好欺負的?只是,我在想,女子們太難了。如今大夫幾乎都是男人,女子找男大夫看病多有不便。很多時候,她們寧肯忍着,甚至可能因此丟了命。”
慕容嫣恍然大悟:“小弟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給女子看病?”
慕容清點頭說:“正是這樣。你們給女子施針,就沒有那麼多顧忌。女子們描述起病情來,也不用支支吾吾了。”
慕容錦高興地說:“我和妹妹開一個女醫館可好?”
慕容清發現,她的這兩個姐姐接受新思想還挺快,也可能是因爲,她們兩個早就盼着有施展才華的機會了吧。
慕容清開心地說:“以後,有了女病患,我就請你們兩個幫忙診治。”
翠蘭無奈地搖搖頭:“你們兩個啊,我看是不打算嫁人了。”
慕容錦已經十九了,在大寧國絕對是大齡少女了,本來婚期都定下了,成親前慕容清出事,倒看清了丁興旺的真面目。
慕容清怕大姐難過,就說:“若是夫家品行不好,像今日難產那戶人家一般,還不如不嫁。”
慕容錦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慕容嫣充滿憧憬地說:“我要去看醫書了,本姑娘要當大寧國第二厲害的女醫。”
慕容清笑着問:“第一厲害的是誰?”
慕容嫣瞟了瞟慕容錦說:“自然是大姐了。長幼有序,第一我得讓給她。”
慕容錦白了慕容嫣一眼:“誰用你讓?”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
前世,慕容清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
一開始,慕容清只是盡力模仿原主的樣子,以求不被家人懷疑。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她開始真心喜歡上這一家人了。
夜間,慕容清躺在牀上,睡意襲來,她的眼睛剛閉上,就聽見系統說話了。
【宿主,您是不是忘了太后還被困在慈萱宮?】
慕容清沒有忘,她只是對皇帝傅業熙很失望,所以,連帶着對救太后都沒多少熱情了。
【宿主,想辦法救出太后,積分獎勵多多呢。】
慕容清想想自己曾經承諾過幫太后,就在心中嘆了口氣說:“我先想辦法見見太后吧。”
【也好,宿主加油哦,看好你。】
第二天,慕容清剛到太醫院,李俊就酸溜溜地說:“攝政王讓你過去請平安脈。”
慕容清不想去,真不想去。
療毒也就罷了,請平安脈又不是非她不可。
請平安脈肯定只是傅賊的藉口,慕容清不想去。
慕容清笑着拱手道:“院使大人,您醫術高明,攝政王千金貴體,還是您親自去比較穩妥。”
李俊翻了個白眼,他倒是想去,他方纔也這樣說了。
可攝政王派來的人說,攝政王指定讓慕容清去,其他人去不行。
李俊把話轉達了,然後,陰陽怪氣地說:“慕容大人了不得,我這院使之位,早晚有一天要讓給你坐呢。”
慕容清站起身,拍拍李俊的肩膀說:“若有一天,我當上院使,那肯定不是你讓的,而是因爲我配坐在那個位子上。”
李俊感覺肩膀一沉,身子微微趔趄了一下。
他疑惑地看了看慕容清,心想,慕容清細胳膊細腿兒的,沒想到力氣這麼大。
慕容清來到長樂宮大殿門口的時候,就聽見殿內傳出傅御宸氣惱的聲音:“居然一個個都上奏讓給傅業熙選後妃,一看就是串通好的,這些臣子,真是膽大包天!”
“今日上奏之人,全部罰俸一年,官降三級,每個人賞三十板子。”
一個大臣答應着退了出來。
傅御宸隔着窗子喊道:“慕容清,你還不趕快滾進來!”
慕容清進去,只見傅御宸臉色鐵青地走回案前,將一個卷軸扔給慕容清。
慕容清詫異地打開一看,原來是那幅《景明山居圖》。
慕容清笑着將畫欣賞了一番,說:“這是名家真跡,貴重無比,攝政王最好還是輕拿輕放,以免損壞。”
傅御宸的眼眸盯着慕容清,問:“你再好好看看,這幅畫到底有沒有問題?”
慕容清裝模作樣地查看了一番說:“確實沒有問題,微臣雖不十分懂畫,但是,從畫的筆法和意境來看,應該是真品無疑了。”
傅御宸冷哼了一聲,猛地將一個茶盞擲在地上說:“你是看不出來,還是有意隱瞞本王?!”
慕容清驚訝地問:“攝政王何出此言?”
傅御宸冷笑一聲說:“本王請人仔細驗過這幅畫,畫的裝裱有些異常,表面塗了一層微微泛綠的東西。雖不知是什麼,但絕對不尋常。”
當然不尋常,裏面有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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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御宸居然也發現了?
慕容清又仔細看了看,說:“也許塗東西是爲了名畫更好保存?”
傅御宸招招手將慕容清叫到跟前,他將一杯熱茶放到畫的旁邊。
熱茶的蒸汽彌散到畫上,畫開始散發出一股類似大蒜的臭味。
傅御宸看向慕容清說:“本王擁有的名畫很多,也都試過了,旁的畫都不會這樣。這幅畫一定有貓膩。”
慕容清問:“攝政王,這幅畫懸掛在房間內多久了?”
傅御宸想了想說:“這幅畫是父皇送給母妃的,之前一直懸掛在別的房間。大概十來天以前,本王思念母妃,就將這幅畫挪進了臥房內。”
慕容清想了想,那這幅畫還沒有來得及對傅御宸造成什麼影響。
慕容清只得說:“攝政王,微臣不太懂裝裱,但您這麼一試,這幅畫似乎的確不妥,那還是先不要懸掛爲好。”
看來,傅御宸得罪的人不少,既然傅御宸已經開始懷疑這幅畫了,還是先打消他對自己的懷疑比較好。
傅御宸見慕容清的確不懂畫,就消了氣,皺着眉頭問:“這幅畫是何時被動了手腳?母妃當年對這幅畫愛如珍寶,懸掛在自己的寢殿多年。莫非母妃早逝,還有這幅畫作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