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蝶大爲失望:“可是王妃姐姐似乎並不願意做皇后,我真不懂她。”
這天底下,竟還有人不肯做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
泰昌帝說:“朕等着她,等到她什麼時候願意接受冊封了。”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如果王妃姐姐一直不肯接受冊封,這後位便一直懸空嗎?”
“那便空着。”
“這怎麼能行?”
“有何不可?”皇帝冷冷掃視着她,“金鳳蝶,記住你的身份和本分,以後沒有朕的傳召,不許到勤政殿來。”
金鳳蝶垂下頭:“王妃娘娘可以不急,但陛下一日不冊封后位,難道叫妾身和姜滕人也在王府陪姐姐一直等着嗎?爺已經是皇上了,妾身們還是親王側妃,這叫怎麼回事呢!”
“你很着急?”皇帝問。
“妾身急得很呢。”金鳳蝶嘟囔,“妾身想進宮陪在陛下身邊,侍奉陛下。”
皇帝道:“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你。陳洪,讓內閣擬旨,冊封瑄王妃爲中宮皇后,金鳳蝶封爲才人,姜芙爲順妃。”
陳洪忙應聲答下,去內閣傳達皇帝口諭。
正式的冊封聖旨需要內閣商討擬定,然後分發六部,最後交由禮部官員前往。
金鳳釵已經呆了:“陛下,才人是什麼位份?”
“朕不清楚,隨口說的,想來是比妃位低許多?”
“……”金鳳蝶有點想哭,“陛下,妾身可是您做親王時的側妃啊,地位僅在正妃之下,怎麼也該是貴妃吧?怎麼連妃位都沒有呢!才人的位份也太低了,竟還不如姜芙?妾身不依,妾身不依!”
“這就是你今日欺君罔上,擅闖宮門的懲罰,出去。”
皇帝毫不客氣,讓侍衛進來把她掃地出門。
金鳳蝶是一路哭着回瑄王府的。
姜芙已經給自己做了飯菜,喫完躺下歇午覺了。
她廚藝精湛,不習慣喫廚房裏廚娘的飯菜,只要沒有特殊情況,都是親自下廚做飯。
除了做飯喫飯,她每日裏的其餘時間,便是看書,讀詩,撫琴,研究棋譜,修整院裏的花花草草,煮茶給自己喝。
日子過的逍遙自在。
金鳳蝶一腳踢開倚松閣的門,氣勢洶洶衝進去,指揮丫鬟:“給我砸,狠狠的砸!”
起先丫鬟們還怯怯不敢動手。
金鳳蝶怒吼:“你們怕什麼?王妃又不在家!出什麼事我擔着!”
丫鬟們這才壯起膽子,抄起屋裏的瓷器桌椅亂砸亂摔。
倚松閣和垣琅軒向來不對付,王妃在的時候她們還收斂着,如今王妃待在孃家不回來,她們還會客氣?
姜芙被驚動,衣服也來不及披,散着頭髮跑出來,看到屋裏被砸的亂七八糟,饒是她一向氣性好,也不由得大怒:“金側妃,你莫要欺人太甚!我招你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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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鳳蝶掐腰:“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要收拾你!”
趁着現在冊封聖旨還沒下來,她的地位還比姜芙高,不出一口惡氣,還等什麼!
說罷,她抄起掛在牆上的一張琴,狠狠朝地上摜去!
“我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