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夏羽檸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厲城安,但是電話那邊的人就是沒有接。
打着打着,她也有些耐心盡失。
一把將手中的手機扔了出去,手機砸到了地上,發出‘砰’得一聲,而後四分五裂,碎了個死無全屍。
夏羽檸氣的臉頰紅了又紅,胸口起伏不定,大喘氣。
巡夜的護士聽見這麼大的一個響聲,連忙推門進來,查看是怎麼回事兒。
“夏小姐,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護士推門就來就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機,表情帶着擔憂問道。
夏羽檸見有人進來,恢復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只是那雙看着護士的眼睛卻是陰冷惡毒至極。
“滾出去,我沒有叫你。”夏羽檸聲音極冷,不留一絲情面。
護士被她一雙猶如毒蛇一般的眸子盯着,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而後連忙躬身道歉走了出去。
夏羽檸見多餘的人走了,也不再憋着自己那股破壞慾,不用再保持着什麼高高在上的小仙女模樣。
“賤人,賤人……”夏羽檸聲音尖利刺耳,就如同是發了狂的病人一般,在房間裏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個遍,眼睛帶着嫉妒與邪惡,就好像是要立馬殺一個人才能平息她的怒火。
等砸完東西,夏羽檸已是站都站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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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脫力的坐在地上,形容狼狽,跟她平時那高高在上的清冷仙女形象一點也不符,這要是換她微博上那些喊着小仙女的粉絲們幻想破滅。
夏羽檸爲什麼生氣,還不是因爲厲城安不接她的電話。
不可能是沒有看見,只能是故意不接罷了。
對,就是故意不接她的電話的,故意不理她。
夏羽檸可以想象,估計是蘇意歡那個女人在厲城安面前說了些什麼,不然,厲城安纔不是不接她的電話,放任她在醫院不管的。
“對,肯定是那個賤人在城安面前說了什麼,纔會讓城安連我的電話都不接的,一定是……”夏羽檸獨自在哪裏小聲嘀嘀咕咕着,找着藉口安慰自己。
“不能讓那個女人那麼得意,一定要把她從城安的身邊趕走。”
夏羽檸起身想要打電話,找了找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剛纔已經被她摔了一個稀巴爛,根本就不能用了。
夏羽檸眉心皺起,恢復那股淡定從容的樣子,出門叫人收拾屋子,那冷淡的表情就好像是剛纔在屋子裏發瘋的人不是她一樣。
等屋子收拾好,夏羽檸找護士借了一個手機,給蘇裳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夏羽檸也不囉嗦。
“來醫院找我,快點。”夏羽檸說話一點都不拖拉,說完也不等蘇裳反應,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大概半個小時後,蘇裳就風塵僕僕的來了。
“夏小姐,你這麼晚了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嗎?”蘇裳說話還算客氣,但是心裏卻是將夏羽檸罵了一個半死,面上看不出來。
“我要加快我們的計劃了。”夏羽檸這會兒就像是一個正常人,坐在沙發上,姿態傲慢的喝着手中的咖啡。下手吧
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了她半個小時之前,還像一個瘋子一樣,亂砸亂扔東西。
“那夏小姐想要讓我做什麼?”蘇裳有些不知道她要幹嘛,於是就開口問道。
“你暫時就先不要動作,等我的安排。”夏羽檸說道。
蘇裳聽的心中火起,所以就是沒有事情咯,所以叫她過來就是說這句話。
她知不知道她打斷了她,今天好不容易將蕭晉宴帶到了自己家,想要留住他,結果夏羽檸一個電話就全部都打亂了。
叫她到這裏來又沒有什麼事情,這不是在刷着她玩兒嗎?
夏羽檸見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輕蔑的笑了笑,“怎麼,覺得我不該叫你過來。”
夏羽檸確實就是故意的,她找不到蘇意歡撒火,就把火全部撒到了蘇裳身上,折騰她,看着她那張跟蘇意歡有些神似的臉上,露出那種表情,她就覺得解氣了不少。
蘇裳現在還要依仗她的勢力,知道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於是也就硬生生忍了下來。
蘇裳強迫自己收回不甘與憤恨的神色,迴歸那副笑意盈盈的笑臉。
“哪有,夏小姐想多了。”
夏羽檸並沒有因爲她的服軟而收手,臉上嘲諷表情更濃,“希望你能永遠這麼聽話,永遠這麼笑下去,走吧。”
蘇裳捏了捏拳,走出門。
再關上門的那一瞬間,蘇裳再也裝不下去了,一張笑臉生生被撕裂。
“又什麼好的得意的,不過就是一個厲城安看不上的賤人而已,呸,等我收拾完蘇意歡,再來收拾你。”
小小聲的說完這些,蘇裳便踩着高跟鞋走遠了。
蘇意歡這天中午又去給厲城安送飯去了,但是在出門就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夏羽檸。
所蘇意歡看着站在醫院門口,憑藉着一身高冷氣質而引得路人頻頻側目,一身白色連衣裙更是襯的他仙氣飄飄,看着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
蘇意歡一下子就想到了,當初她去網上搜索夏羽檸,出來的就是一羣圍着她叫小仙女的粉絲,身上還有一個知名美女畫家的名兒。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的所作所爲,蘇意歡就覺得這個人就跟一個笑話一樣。
她倒是不知道,會搶人家丈夫的小仙女是個什麼小仙女。
看見她就煩,蘇意歡想當做沒有看見,直接從她身邊經過。
她不想搭理人家,但是夏羽檸過來的目的就是找她的,自然是不可能讓她就這樣走掉,在蘇意歡從她身邊過去時,夏羽檸開口叫住了她。
“蘇小姐請等一下。”不得不承認,夏羽檸的聲音很好聽,帶着點清靈感。
蘇意歡聽見她開口叫自己,出於家教禮貌,也不好不理會,於是轉過頭看着夏羽檸,表情冷淡地開口問道。
“請問夏小姐是有什麼事情嗎?特意來醫院找我。”
夏羽檸臉上帶着微笑,一點也不像是那天在醫院時的那種挑釁,而是一種乖順的微笑。
要不是那天自己是親身經歷過,她都會以爲那天那個挑釁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