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都走了,湛衝獨坐在暖閣中,渾身上下都痛,可越是如此,腦子卻異常清醒。在這裡的時間倏然而過,果然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段時間過的太放松了,竟讓他忘記了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忽然聽外面傳來女子的嬉笑聲,他走到窗前,見南漪頂著濕發坐在朝陽的廊下,由著兩個宮女手捧布巾篦櫛為她拭發。
三人皆是二八韶華,青春正年少,南漪身份特殊,又沒有架子,與這裡的宮人相處多以平等之姿,因此這些年紀與她相仿的小宮女,也都願意與她親近玩笑,此時這幾個人,就如那早春枝頭的黃鶯,嘰嘰喳喳地笑鬧著。
他默然看著,那張年輕鮮活的面容上偶爾洋溢著不知愁苦的笑容,便是經歷過昨夜那些,可再見她,卻還是一副至真坦率的赤子模樣,仿佛那些鮮血和殺戮是一場不切實的虛幻,只有他還陷身其中。
他不是沒有想過放她走,可是心裡難得的貪念讓他舉棋不定,他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對她動了心,回想自己的前塵來路,卻並非毫無執念,只是如今多了一個她而已。
如果他運氣好,他們之間還有時間,她再惱恨,總有水滴石穿的一天,他有的是耐心;可如果他運氣沒那麽好,那他至少能保她安然無恙,到時再心有不甘也沒得選擇,那就放了她,不論在哪裡,他相信她都能生活得很好,不管是不是與他在一起。
其中一個小宮女發現了在窗後靜觀的他,忽然收斂起笑容,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同伴,同伴見了也忽然收了聲,只沉默地垂下頭去。
南漪發現了另兩人的變化,順著她們的視線望去,見湛衝正在那裡沉默地觀望,也不知他看了多久。
他神情專注,她有些難為情,下意識衝他皺眉聳鼻,可他卻忽然看著她笑起來,這下她更加慌神兒,放了那兩個宮人自去,自己則走進暖閣,直衝他走去,靠近了卻錯身而過,抬手一把放下窗欞,只看著他臂上的傷口道,“還不去換洗,站在這裡看什麽?”
他看著那粉紅色的耳尖失笑,直言道,“看你。”
她一聽,就知道不能讓他再繼續說了,於是連忙出聲打斷,“你快去洗洗,傷口總那樣漚著不成,還得換藥呢。”
他一把拉過她,拖著她往淨室走去,“你來幫我。”
等到脫了外袍才發覺,原來他身上的傷處不止臂上那一處,肩胛和腰側,還有兩處刀傷,不過幸好不算嚴重,不過這樣也根本沒辦法沾水,南漪只叫他脫了中單,又擰幹了帕子,一點點給他擦拭身體,那股濃烈的血腥味道,即便過去一夜,還依然殘留在他的身體上,揮之不去。
她低著頭極認真的為他擦身,他聞到她頭髮的味道,香甜的,引人遐思,她垂頭時,他能看到那粉嫩的後頸,櫻花一樣的顏色,可他見到過它偶爾也會變成胭脂似的紅色。
欲望來的迅疾,他緊緊抱起她親吻,吞沒她的驚呼,舌尖頂開她的牙關執拗地鑽進去,輾轉在唇舌間牽扯,她掌下的皮肉滾燙,也不知她哪裡惹得他又起了興,突然就氣勢洶洶地擁吻住她。
她掙扎著偏開頭,那親吻又糾纏在頸間,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別鬧了,還沒擦完呢……”
可他不說話,只悶頭拉扯她的衣裙,又抱起她往窗下更衣用的矮榻走去,南漪見那矮榻緊挨著窗邊,只怕待會動靜大一點就會被外面的人察覺,一時有些不安,可他這會兒不管不顧的,剛放下她就俯身壓下來,她知道避不開了,低聲央道,“待會動靜和緩些……別讓人瞧出來。”
他探出手去,順著襦裙往下滑,拂落她的繡花鞋,三兩下就解脫了足衣,只將那菱角似的雪白玉足盤撫在手心裡,聞言便在她腳心兒上輕輕撓上一把,“你卻不該囑咐我這種事,倒是待會你放小點兒聲才好。”說著,捧起她的小腳砸砸狠親了兩口,又惹得她一腳印在他臉上,兩人不禁都笑起來。
他如今解她衣裳可謂得心應手,哪裡有系帶,哪裡有暗扣,簡直爛熟於心,反觀她,就叫她為自己脫個下裳都磨磨蹭蹭,他跪在她身前,催她快些。
南漪紅透了臉,每次都不敢直視它,只抖著手摸索著脫了,一時那狂物直挺挺彈跳出來,差點碰到她的臉,她皺眉避開,“你……你去洗洗。”
他一把抓起方才的帕子遞給她,“毛病忒多,那你來幫我。”
她捏著帕子進退不得,揚起臉兒輕嗤道,“你可真好意思。”
他在她胸口薅了一把,故意挺腰往她唇邊貼了貼,“你若不願給我擦,用它幫我含含也是一樣的。”
嚇得南漪一把將帕子捂了上去,力道有些大了,他抽了口涼氣,直喊她輕些,她暗含笑意,“你也知道疼?”
他摸了摸她的手,意有所指道,“我身上的疼,都在你手心裡。”
南漪就怕他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一時倒專心給他擦拭起來,他那孽根此時正興奮,兩人雖然行了不知多少回事,可這樣大白天的,又如此近的距離看它還是頭一回,她也有些好奇,見那頂端有露水似的珠液冒出來,指尖擦過去,竟然滑膩膩的,才用濕帕子又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
好不容易擦完了,他再等不得,一把將她撲倒了,兩條長腿打手一分,扶住自己在那花瓣處上下滑動,才覺著有些濕氣就急衝衝往裡頂插進去。
她還沒完全準備好,一時猶有些乾澀,皺眉掐了掐他,“還沒……疼呢。”
他感覺到了,咬牙又退出來,拉過一旁的軟墊放在她身下,伸出二指探進去,一點點碾磨,等弄出春潮才換了回去,方進去,就挺腰猛乾起來。
南漪咬唇忍著他的孟浪,倒不疼,只是下面酸脹的難受,她也想讓自己舒服些,忍不住將長腿搭在他的後腰上,挺起腰腹迎向他的撞擊。
“嗯……啊……”
他孟浪百十下後才和緩下來,拉她直起身子抱住了,含住她的唇瓣吮吻,含糊著呢喃,“咱們在一起時候也不短,你身子如何一直沒動靜?”
南漪正漸漸得趣,忽然聽見他的話,瞬間衝散了方才的迷離快感,怔怔看著他,“你在說什麽?”
他捧住她的玉臀往自己身上壓著,又猛的挺腰摜了幾下,眈眈注視著她,喘息道,“你在用避子的東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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