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習慣性的無條件服從命令。
王彥紅的眼神意味不明,沈容澈自然是注意到王彥紅的猶豫。
“王局放心,不是往你身邊插人的,以後豹子還要回到我身邊,畢竟豹子是我們這裏最能打的。”
聽到最後一句,王彥紅立即明白過來沈容澈的用意,跑一個能打的,那不就是直接表示,會保證他的安全嗎?
王彥紅心裏樂開了花,他找沈容澈果然沒找錯。
沈容澈轉頭對豹子說道:“雖然說是協助調查,但是王局作爲我們的朋友,保證他的安全還是很有必要的。”
豹子點頭,“我明白了。”
沈容澈笑着對王彥紅說道:“時間也不早了,王局也該離開了,想必王局已經有足夠能說服人說辭跟外邊的記者說了,這些我就不多操心了。”
“至於豹子,明天會以新警司的身份到您身邊,希望王局照顧一下他,小夥子人還年輕,有什麼不周到,王局儘管指出來。”
王彥紅擺擺手,人家都做到這個程度了,他要是還敢有意見,那就是不識好歹了。
“那就多謝沈總了。”
沈容澈勾脣,“客氣。”
Kevin又是走了進來,將王彥紅送了出去。
沈容澈看了一眼仍立在他面前的豹子,“豹子,這次不限制你,你想怎麼怎麼打,反正有王彥紅給你兜着,我的意思你明白了?”
豹子一聽到沈容澈的話,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老大,你說真的?”
沈容澈勾脣,“我好像從來沒有忽悠過你們。”
豹子立即開心道:“那我就放心了,到時候老大你可別嫌我給你惹事。”
“不會。”
“那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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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澈擺擺手,示意豹子可以走了。
Kevin將王彥紅送走,又耍了些手段收拾那些沒腦子的記者,然後憤憤不平的走進辦公室。
“總裁,您怎麼會想到將豹子給王彥紅,豹子可是咱們這最能打的人,這段時間太亂,我專門讓豹子回來保護您的!”
沈容澈漫不經心的看着自己的手裏的咖啡杯。
“不將豹子放到王彥紅身邊,怎麼知道王彥紅跟K私底下有什麼私下的交易?”
Kevin還是十分憤怒,“即便是如此,將豹子放到王彥紅身邊,也是大材小用。”
沈容澈並沒有理會Kevin,而是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想什麼。
這個王彥紅,是認識K的,而且認識了很久。
這個K的身份,一直很神祕,他們已經查了許久,也沒有查到K的背景。
或許從王彥紅這裏入手,會得到一些線索。
王彥紅跟K私底下一定有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耐着性子陪王彥紅玩。
……
張茉兒正跟張北城下棋,張北城意味深長的看着張茉兒。
“爺爺,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張茉兒落下一子,發現張北城一直在看着她,無奈的問道。
“今天那小子沒有來。”
張茉兒點頭,“他已經讓人跟我說了,今天有事情,況且今天本來也是我出去看他。”
張北城挑了挑眉頭,這丫頭難道不知道外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容澈那小子可以啊,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得這麼好?
後來張北城才知道,張家老宅的網絡幾乎全都被認爲切斷了。
有關沈容澈的網絡消息,也被阻隔了,張茉兒不知道也無可厚非。
張北城當然一早就聽說了外邊發生了什麼事兒,他正好奇沈容澈會怎麼應對,卻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不忘給他送禮物,然後暗示他不要跟張茉兒說。
那他究竟是要跟張茉兒說,還是不跟張茉兒說呢?
看着自己孫女恬靜的臉,張北城想想還是不說好了,要是沈容澈連這件事兒都搞不定,那還有什麼臉面說要娶他孫女?
總之張老爺子就是篤定了看戲的心思,沈容澈也算是他一路看着成長起來的,這個年輕男人有手段,有野心,是難得一見奇才。
就算是他這個縱橫商場的老江湖,也不得不佩服他。
只是當初他對張茉兒的傷害已經造成,張茉兒能夠輕易原諒,他這個做爺爺的,可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他。
總歸要讓他喫點苦頭纔好。
“爺爺?”
張茉兒見張北城在發呆,而且發呆了半天,也不落子,覺得有些奇怪。
張北城反應過來,笑着說道:“瞧我,人老了,注意力也不集中了。”
“要不今天我陪爺爺出去走走?”
張茉兒想着老爺子回來也有好幾天了,整天待在屋子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應該多出去走走,對身體纔好。
張北城哪裏肯讓張茉兒出去,張茉兒出去,沈容澈的事情,不就全讓她知道了嗎?
他可不是心疼沈容澈,他是心疼自己的孫女。
兩人一盤棋還沒下完,只見田嬸又急匆匆的走進來了。
張茉兒剛落下一粒白子,得意洋洋的看向張北城。
“爺爺,你快輸了。”
張北城急的吹鬍子瞪眼,不得不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用在他跟張茉兒身上實在是太應景了,想當年,張茉兒還是他教的下棋,如今張茉兒已經要勝過他了。
“你這丫頭,怎麼也不知道讓一讓爺爺?”
張茉兒笑道:“我已經讓爺爺五子啦!”
張北城當做沒聽見一樣,氣呼呼的說道:“你先把這顆棋退回去!”
“爺爺,你這是公然悔棋!”
“什麼公然悔棋,這裏只有我們兩人,哪裏算是公然?”
“老爺!”
田嬸有些急切的喊道。
張茉兒笑道:“田嬸在了,就算是公然咯!”
張北城有些煩躁的看向田嬸,“什麼事兒?”
田嬸有些拘謹的說到:“先生他們來了。”
“什麼先生?”
張北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少爺。”
這是田嬸以前對張弘新的稱呼,自從張弘新結婚之後,就改稱先生了。
張北城一聽見是張弘新,整個人的臉就臭了下來。
“你說的他們,還有誰?”
張北城嚴肅的問道,實際上就是不想見那個敗家兒子。
“還有那天過來的錢少爺。”
“錢子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