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飛直接送了一個白眼給小傢伙,“你這小孩兒蔫壞蔫壞的。”
“過獎過獎。”
一路上,小傢伙的精力尤其旺盛,跟着燕子飛鬥嘴打鬧,好不歡快。
然而沈容澈的臉色並不是那麼好,因爲果然跟小傢伙說的一樣,那間裝着鑽石的房子,確實是一個陷阱。
K確實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而且看起來很瞭解他,知道他不會輕易主動出擊,但是只要主動出擊,就不會選擇硬碰硬,他更喜歡迂迴戰術。
這次要不是小傢伙忽然冒出來橫插一腳,他恐怕就要掉進K組織的陷阱裏了。
經過這次,沈容澈心裏不再輕敵,看來K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他得打起精神來對付K了。
……
這邊K正因爲張茉兒被沈容澈帶走了,而怒髮衝冠。
正等着沈容澈走進他們的陷阱,沒想到被人橫插了一腳,那些新的試驗品竟然被人毀了。
燒的乾乾淨淨,很快就引來了警察的注意。
“去把宴安給我帶來!”
K帶着面具,因爲極度的憤怒,臉十分猙獰,面具都快被他的怒意震掉了。
“是、是的,主人,我們馬上就去。”
“這次要是再搞砸了,你就不用回來了!”
K憤怒地叫喚道。
黑衣人彎着腰,低着頭,恭敬地退了下去。
這時候,還不跑,更待何時?
宴安這時候正愜意的摸着番茄的頭,喝着茶,想着那個人。
不知道他現在做什麼?
想着想着,忽然有些煩躁。
真是陰魂不散,都說過恩斷義絕,兩不相欠了,怎麼還在他腦子裏出現了。
宴安有些氣惱的站了起來,番茄好像感應到什麼似的,自己跑了出去。
然後又叼了一塊骨頭回來。
宴安無奈的嘆了口氣,摸着番茄的頭說道:“番茄,我跟你不一樣,不開心的時候,骨頭對我是沒用的。”
番茄睜着大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宴安。
宴安用手捂着番茄的眼睛,“別這麼看着我,你要記住你是一只藏獒,老這麼賣萌就太犯規了。”
宴安正跟番茄自說自話,門外忽然闖進來一批黑衣人。
仍舊是那個追着番茄到宴安家的黑衣人,番茄一看到他,就開始齜牙咧嘴,一副準備咬人的架勢。
黑衣人看到番茄時,心情同樣很不美好,要不是因爲這只畜生,他就不會追着到了這裏,就不會遇到那個讓主人在意的女人,就不會遇到沈容澈,然後他灰溜溜的回去被主人罵了!
“你們去而復返,有何貴幹?”
宴安似笑非笑的看着黑衣人,要是足夠了解宴安,一定會知道宴安這副表情就是被惹毛了的樣子,心裏這個憋着怎麼報復別人呢!
黑衣人轉而看向宴安,“宴先生,我們主人請你走一趟,還請你配合。”
宴安挑了挑眉頭,“我要是不配合呢?”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黑衣人惡狠狠地說道,反正他豁出去了。
不管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主人!
宴安笑着說道:“這麼兇做什麼?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宴安忽然改變了主意,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倒不如見見老朋友。
黑衣人一時有些怔愣,這人態度轉變是不是太快了,翻臉就跟翻書似的。
“那好,宴先生這邊請。”
宴安牽着番茄,準備出門。
“宴先生,這條狗就不要帶了吧?”
黑衣人看着這只藏獒就煩,想着不能殺了它,眼不見爲淨總可以吧?
然而宴安十分不給的面子的說道:“抱歉,不行。”
番茄得意的朝黑衣人晃了晃尾巴,然後大搖大擺的跟着宴安走出門。
一路上,宴安都安靜的坐在車裏,番茄乖巧的趴在宴安腳下。
很快,宴安就看到了所謂的K組織之王,K。
“好久不見。”
宴安笑吟吟的走向坐在暗處的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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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只是盯着宴安,不說話。
宴安輕車熟路的從旁邊的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然後將兩個高腳杯放到K面前。
“喝一杯?”
宴安沒等K答應,就已經將就倒上了。
K輕笑一聲,“堂堂的宴家大少爺,竟然流落到這個小地方,你讓我怎麼說你,宴安?”
宴安絲毫不在意的說道:“這不是爲了給你讓道嗎?”
K自嘲的笑了笑,“你們宴家人最擅長的就是說好聽的。”
“我不認爲這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技能。”
宴安自顧自的喝着酒,也不管K是什麼表情。
“你就不怕我在酒裏下毒?”
K忽然摘下面具,身體往前傾,將另一個杯酒拿了起來,卻一直晃着酒杯,一口也沒喝。
宴安輕笑,“當初你自然恨不得我死了,不過現在嘛,沒必要了。”
“是嗎?”
K抿了一口紅酒,盯着宴安看,想要從宴安的表情裏找出一絲不對勁兒。
但是宴安註定要讓他失望了,宴安仍舊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從頭到尾都無懈可擊。
K心裏忽然有些遺憾,這個孩子果然長大了。
“你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是麼?我有時候也覺得我不是我了,看來這世上,也只有你最瞭解我了。”
宴安自嘲的笑了笑,變了嗎?
他也覺得呢,是變得溫順了,還是變得更叛逆了?
過了許久,兩人都自顧自的喝酒,沒有說話。
忽然,K問道:“你是怎麼遇上那個女人的?”
他說的是張茉兒。
宴安意味深長的揚了揚嘴角,“原來讓我過來,不是爲了敘舊,而是爲了女人。”
K笑着點頭,“怎麼?不可以?”
“我記得你從前很討厭女人來着。”
“現在一樣討厭女人,但是她不一樣。”
K笑得十分詭異,尤其是在暗處,房間裏僅有的幾絲光亮,打在K微微上揚的嘴角。
“難道是因爲沈容澈?”
宴安忽然想到了什麼,笑着說道:“你對沈容澈的恨意,真是綿綿不絕呢,不過這麼多年了,你似乎一直比不過他,你不覺得自己有些慘嗎?”
宴安一點兒也不顧忌K忽然變得猙獰的臉,繼續雲淡風輕的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