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堂換了一件墨色的袍子。鬆鬆垮垮的批在修長挺拔的身軀之上,他有着無可挑剔的絕美五官,一雙細長的黑眸深邃而悠遠,鷹鉤鼻下薄脣殷紅如血,忽略脣上結痂的地方,他的薄脣輪廓有種無法描述的蠱惑。
肌膚透明如雪,白皙得十分的灼眼,那一頭墨色的長髮僅用一根同色帶子系起,與他的墨色袍子融合在一起顯出淡淡的慵懶之態。
他微挑的眉毛平添了幾分不羈的風姿,掩蓋不了他渾身上下散發的尊貴氣息。
凌風堂微笑的看着她,眼裏泛着的亮光如同沾染晨露般光彩瀲灩。
他掀開夏簡昭的被子,一手攔住她的肩將她半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胸膛。
“走開。”
夏簡昭嘗試着掙扎。
凌風堂搭在她肩上的手加重力道。
“拒絕本王的話,就休想要到馬匹。”
“除非你能有毅力徒步走回大成,要不然,就乖乖的聽本王的指令。”
一句話沒有溫度的落下來。
夏簡昭垂下眼簾自心中默默吐出一口濁氣。
最後,終於妥協不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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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麼任由凌風堂半摟半抱着走出殿外去。
沿着院子裏的垂柳樹下一路朝外走着,凌風堂的步子邁得很慢。
幾乎整個身子都被他的臂膀支撐着,夏簡昭走得不算喫力。
微風吹拂,夾雜着些許清涼,北凜的氣候比京都要涼了許多。
縱然是暖春,可這風,還是帶着明顯的涼意。
夏簡昭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衣裳。
“你很冷”
凌風堂目視前方,即便眼神沒有落在夏簡昭的身上,但眼角餘光還是將她攏衣衫的動作攬進了眼底。
夏簡昭沒有理他。
她已經不願再與這只妖孽說任何一句話。
若是有足夠的體力支撐她遠離他,她一定早就逃之夭夭了,哪裏還會像現在這樣變成了一只提線木偶任他擺佈
要是依照她以前的暴脾氣,她怎麼樣也要反抗到底。
可現在……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現在,她的身體不允許她逞能…
她以爲只要沉默就可以獲得片刻安寧,沒想到的是,下一刻,凌風堂就果斷的將自己身上那件墨色袍子解開披到了她的身上。
她聞着那股濃郁的六月骨纖花味,淡淡掃了凌風堂一眼。
“把袍子拿開,我不需要。”
凌風堂將袍子給她拉攏:“本王是怕你再病了的話,會連累本王。”
“你昏迷的那幾天幾夜,本王已經絕望到懷疑人生,照顧一個生病的人有多麻煩你知道嗎”
“所以,你別人爲本王是在關心你。”
說話間,他已用他寬大的衣袍將夏簡昭裹緊,根本容不得她有半分的反抗。
夏簡昭不再說話。
兩個人繼續走着。
一路上經過的下人都朝兩人投來震驚的目光,黎莫與鏡夜更是遠遠的站在一旁長大了嘴。
儲君那神色奕奕的樣子,似乎很享受現在的時光。
還從未見到儲君有寵溺女人的能力,這讓所有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但大家都有作爲下人的自覺,誰都不敢多議論一個字。
只要儲君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