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子峯越說,張弘新越覺得有道理。
“伯父要是有這個想法的話,我這裏有很多條件適合的。”
錢子峯見張弘新顯然是心動了,便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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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弘新確實是心動了,不過他並沒有理會錢子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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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張弘新似乎是急着離開,叫了司機就走了。
錢子峯站在原地看着遠去的車子冷笑。
打了一個電話。
“他就要去找你了。”
“嗯。”
那邊傳來一聲知性優雅的女聲。
錢子峯很快就掛斷了。
張弘新上車之後,司機問道:“先生,要去哪裏?”
“在前邊路口停,你下車,就可以下班了。”
司機有些驚訝,不過後來就高興起來,現在才幾點?
能這麼快下班,他可是求之不得呢!
“好的,先生。”
張弘新自己開車到了一個有些破舊的小區裏,他好不容易纔找到這裏。
他已經四十好幾了,很少來這種地方。
他從小就是錦衣玉食長大的,這種鬼地方他一般是不會踏足的。
這次要不是爲了討張北城歡心,他大概是不會親自來的。
張弘新在小區裏繞來繞去,繞了很久,才找到手機里門牌號。
他暗了幾下門鈴,過了很久才聽到裏邊的動靜。
“誰啊?”
只聽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女人的年紀聽起來已經不算小了。
張弘新抿着嘴,等着人來給他開門。
只聽女人又說道:“有人按門鈴,小濤,去開開門。”
“好。”
一個男孩應道。
過了一會兒,一個七歲大的男孩出現在張弘新面前。
“你就是小濤吧?”
張弘新一見到男孩,就笑着蹲了下來,慈眉善目的,很是親切。
男孩卻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退。
“你是誰?”
媽媽教育過他,不能靠近陌生人。
張弘新走過去摸摸男孩的頭,笑着說道:“我是你爸爸。”
男孩正疑惑,一個女人圍着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
“小濤,是誰啊?”
女人看到是張弘新,立即變了臉色。
“怎麼是你?你趕緊走,這裏不歡迎你!”
說着就要將張弘新推出門去。
張弘新笑着對女人說道:“凌芳,好久不見了。”
女人很是生氣,“我不是什麼凌芳,你認錯人了。”
男孩扯了扯女人的衣服。
“媽媽,剛纔他說他是我爸爸?這是真的嗎?”
女人臉色一變,蹲下來對男孩說道:“小濤乖,先回房間去寫作業,媽媽跟這位叔叔有事情要聊。”
男孩只能撇着嘴走了。
張弘新十分自然的坐在了沙發上,四處打量着房子。
“你現在怎麼住在這麼破的屋子裏,你沒錢了嗎?以前你跟着我的時候,可接受不了這樣的環境的。”
這個被張弘新叫做凌芳的女人,也坐了下來,她很是防備的看着張弘新,“你來做什麼?”
“我來找你啊!”
張弘新理所當然地說道。
女人冷笑:“張弘新,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
“我們是沒有關係了,可是兒子是我的。”
張弘新有些死皮賴臉的說道。
女人一聽,急了,“張弘新,你怎麼這麼混蛋呢,當年是你不要孩子的,說什麼都要打掉,我不圖你什麼,只想要一個孩子,我離開你也要生下小濤,並不是圖你的錢明白嗎?”
“我只有小濤了,你現在是想來搶走我的兒子嗎?”
張弘新笑眯眯的走到女人身邊,手摸了摸女人的腿。
被女人很快躲了過去。
“張先生,請您自重。”
張弘新笑了,“凌芳,你可真絕情。”
女人驚訝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反問道:“我絕情,當年是你不要我的,到底是誰絕情?這些年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一個人把小濤拉扯大,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現已經影響了我的正常生活?”
“我今天來是想將小濤接回張家的。”
張弘新有些激動地說道,想到張北城可能因爲這個孩子對他改變想法,他就有些欣慰,幸虧他還有這麼一個孩子。
這是個現成的孩子,其實他並不缺人給他生孩子,只是來不及了。
一個嬰兒,怎麼比得上一個七歲的小男孩呢?
他就不相信,張北城不想要一個男孩繼承張家?
張茉兒可是一個女孩子,要是將張氏集團交給張茉兒,以後哪裏還會有什麼張氏集團,恐怕就要一併納入帝豪集團的名下了。
他是張北城唯一的兒子,憑什麼不能爭財產?
女人聽到張弘新這麼說,眼神暗了暗。
“你休想,小濤是我的兒子,你要兒子自己生去,不要打小濤的主意。”
“凌芳,你別太倔強了,你要知道,小濤回張家,比跟在你身邊,好太多了,明白嗎?”
“那又怎麼樣?這是我的事情,不牢你操心了,你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走吧,我不奉陪了。”
女人下逐客令道。
張弘新沒想到自己竟然吃了閉門羹,他有些生氣,在張北城那裏受氣就算了,竟然在這裏還要受氣。
“凌芳,由不得你,小濤我是一定要接回張家的,至於你,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娶你。”
“娶我?”
女人變了臉色。
“你跟她離婚了?”
女人很是驚訝。
然後又是一陣冷笑,“沒想到樂燕嵐竟然願意跟你離婚。”
張弘新可是徹頭徹尾的怕老婆的人,樂燕嵐這麼強勢,張弘新爬的要命。
但是儘管這樣,張弘新也要出來偷喫。
當年她也想過取代樂燕嵐,坐上張家少奶奶的位置。
因爲她懷了兒子,而樂燕嵐只有一個女兒。
她年輕貌美,樂燕嵐拿什麼跟她爭?
只是後來她見識到樂燕嵐的手段之後,這份心思就歇了。
更何況,她發現張弘新可從來沒有將她扶正的心思。
他在張弘新心裏,只是一個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高興了就逗一逗,不高興就晾在一邊.
她想通了之後,仍舊捨不得打掉兒子,所以寧願離開張弘新,也要帶着兒子走。
只是她很快就後悔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帶着一個兒子討生活,實在是太難了。
尤其是她曾經享受過多麼奢華的生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