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就躺了二十年,一下子失去這麼長的時光,她作爲旁人怎麼可能感同身受?
後鵑見張茉兒一臉心疼自己的樣子,忙握着張茉兒的手安慰道,“都過去了,沒關係。”
“對不起,我以前不知道。”
“這有什麼,你看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人只要還活着,就會有希望。”
“你看看我,一覺醒來,兒子長大了,媳婦也有了,孫子也有了,用你們現在年輕人的說法,那我簡直就是一個人生贏家啊!”
後鵑滿臉帶笑,看不出一點萎靡的樣子,張茉兒對後鵑十分佩服。
沈容澈的行事作風,似乎跟後鵑有些相像,他們母子倆,從來不會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只會往前看。
張茉兒覺得自己遇上沈容澈,似乎就是上天安排好的,因爲像她這樣的人,太喜歡沉浸在過去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上邊了,說白了,就是她不容易走出來。
兩人又聊了幾句,就聽到外邊有了動靜。
張茉兒知道是沈容澈回來了,而後鵑也猜到了。
兩人同時站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小傢伙,然後出門去。
沈容澈已經到了門口,看到後鵑的時候,眼裏有一絲震驚,但是很快散了。
估計他在過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了。
畢竟這地方,全都是沈容澈的人,剛纔後鵑跟梁毅能夠單槍匹馬闖進來,還不是因爲沈容澈放了水。
只聽沈容澈涼涼的說道,“你最好做好給我解釋清楚的心理準備。”
後鵑不以爲然,笑眯眯的對沈容澈說道,“兒子,別來無恙啊。”
沈容澈瞥了一眼後鵑,壓根不想理會他,看起來冷淡至極。
後鵑當然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雖然看起來冷冷淡淡的,但是可關心她了呢,這不,人不是已經趕回來了嗎?
沈容澈假裝不在意後鵑的樣子,對張茉兒說道,“我要去辦事,回來看看你,這幾天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小易,我會讓小虎留下來保護你們。”
這樣的交代每次沈容澈出去的時候張茉兒都會聽到,也沒什麼奇怪的,只點了點頭。
後鵑笑着說道,“嘖嘖嘖,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兒子啊,你就不關心一下你老孃嗎?”
“等你把你的所做所爲交代清楚了,再嚷嚷。”
沈容澈仍舊十分冷淡。
張茉兒小聲道,“你能不能態度好一點?”
沈容澈有些彆扭的轉過頭,不說話。
好把,這傢伙是記恨上了。
“兒媳婦,你不用管他,他是我兒子,我知道他的臭脾氣,沒關係,過兩天他就好了。”
後鵑自己安慰自己道,其實她就是沒心沒肺。
沈容澈懶得跟她廢話,“你們好好的,我走了。”
張茉兒點點頭,看着沈容澈進房間看了看小傢伙,然後離開。
後鵑也看着沈容澈的背影,心裏感嘆,不愧是她的兒子,長得真帥,又高又帥又多金,嗯,完美情人。
她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張茉兒,美的跟什麼似的,這兩人真是般配,難怪她的孫子這麼好看。
好吧,合着這貨繞了這麼久,就是想誇自己來着。
張茉兒見後鵑看着沈容澈的背影發呆,以爲後鵑是被沈容澈給傷到了,忙安慰道,“阿姨,您別放在心上,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是不關心您。”
後鵑被張茉兒的真誠給逗笑了,“嗯,我知道,我有你這麼一個懂事的兒媳婦已經夠了,還有那麼一個可愛的孫子,兒子什麼的,就隨他去吧。”
張茉兒聽到後鵑這麼說,還以爲她在自暴自棄,又想繼續安慰,沒想到卻被後鵑拉着聊其他的去了。
……
小四小五在直升飛機上,看到沈容澈,立即讓人將飛機停了過去。
沈容澈手腳麻利的上了飛機。
“老大。”
“嗯,陳天的蹤影追到了嗎?”
“放心吧,老大,這小子絕對跑不了了,爲了跟蹤他,我們用了研究基地最先進的跟蹤技術,只要他人還在這世上,絕對跑不了。”
小四自信滿滿的說道。
“嗯,那個女人的背景查到了嗎?”
小四臉色均是一變,“老大,那女人跟餘家有些瓜葛,恐怕餘昇跟餘歡比我們更瞭解他。”
“資料我看看。”
沈容澈伸手,小五趕緊把資料遞給沈容澈。
沈容澈翻了翻,神情莫測,轉而給寧樂斯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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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很快就接通了,“怎麼?”
寧樂斯的聲音傳來。
“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沈容澈開門見山。
“好啊。”
寧樂斯也答應的十分痛快。
“餘昇現在還沒恢復,所以餘家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吧,我聽說餘家老爺子不見了,你是餘歡的男人,你應該有興趣吧?”
沈容澈故意扯上餘歡,就是爲了讓寧樂斯更盡心的去完成這件事。
畢竟他很四大家族並沒有什麼聯繫,九爺要報復的人也不會是他。
但是要是寧樂斯牽扯進這些事情裏,恐怕也很難獨善其身。
總之,寧樂斯是必須要拉下水的,現在不拉,以後也一定要拉。
“好,我會看着處理。”
“儘快,從一個叫陳紫薇的女人下手吧。”
沈容澈提醒道。
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
陳天跟着陳紫薇坐在頭等艙裏,頂着一張豬頭臉。
因爲出來的比較急,所以連帽子都沒來得及戴,於是頻頻引起了別人的注目。
陳紫薇從上了飛機,就一言不發,顯然是被氣到了。
她壓根就懶得理會陳天,不管陳天說什麼,她只是敷衍的笑了笑,或者隨便嗯了一聲。
陳天見陳紫薇這樣子,心裏不得冒火,可是卻不得不忍着,誰讓人家是祖宗。
可是陳紫薇這樣子的反應,似乎真不是她乾的?
那會是誰呢,誰膽子會這麼大,竟然敢明目張膽的闖進他的房子裏打他。
在這裏,他陳天自認爲已經可以一手遮天了,可是什麼人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到陳家?
陳天只覺得頭疼,他到底得罪誰了。
以前不也是經常得罪人嗎?不也是沒什麼事兒嗎?這次這麼就這麼倒黴?
想到這,陳天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最不喜歡動腦子了。
他的腦細胞,已經貢獻給歪腦筋了,想正事兒的時候,就會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