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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治也不敢多想,殿下心情不好的話,他自然要識趣一些言聽計從。
這點覺悟他還是有的,要不然怎麼能在殿下身邊混這麼多年都安然無恙呢。
姚治提着酒罐,走過去,戰戰兢兢的坐下來了。
話說,這還是第一次與殿下同坐一張桌子,姚治不免覺得很緊張。
加之屋子裏的氣氛本來就很不一般。
“殿下,您今兒怎麼想要喝酒了”姚治笑嘻嘻的問。
臉上笑着,心卻在顫抖。
南勳沒有看他,而是隨手拿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拿在手裏端詳。
姚治被嚇得冷汗直冒。
自家殿下手中那把匕首在燭光的映襯之下鋒芒畢露,要命的是,匕首尖銳的一端不偏不倚的正對着自己…..
真擔心殿下手一抖,那把匕首就朝自己飛來…
這大半夜的,殿下這樣子好讓人害怕啊
姚治滾動喉結乾嚥了一口口水,他強裝鎮定。
殿下最討厭膽小的人了,不能讓殿下看到自己在害怕,那樣的話,只會加重他的火氣。
姚治堆起滿臉的人畜無害的笑意一邊擰酒壺的蓋子一邊說:“殿下,放下匕首喝酒了,純釀女兒紅,好酒。”
說着還豎起了大拇指。
爲了確保那把匕首不會朝自己飛來,姚治試圖用酒水的魅力讓自家殿下放下匕首。
生命這東西不是兒戲,開不得玩笑的。
他還不想英年早逝….
南勳沒有理會他,繼續端着着。
他看了那把匕首多久,姚治就膽戰心驚的坐在那裏冒了多久的冷汗。
直到少年將匕首放下來,姚治才長長舒出一口氣。
而此時,他冒出來的冷汗已經將他後背的衣衫浸溼一大片。
南勳拿起一壺酒仰頭就是一大口。
姚治被驚呆了。
殿下不怎麼喝酒的,他這也才豪邁了好麼
更加不勝酒力的姚治被難住了。
殿下都這麼豪邁了,他也不好不像個男人。
於是,只有硬着頭皮勉爲其難的喝了一大口下去。
這兩罐酒是陳釀多年的女兒紅,一口下去,姚治就覺得頭暈暈的,但他不得不硬撐着。
房裏就兩個大男人面對着一堆冷兵器喝着悶酒,氣氛很詭異。
酒香味很快就瀰漫開,充斥在整個木房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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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勳眼眸淡淡的看着那些兵器,目無焦距。
正在姚治想破頭皮的想着要怎麼開口打破僵局的時候,南勳突然將手中的酒罐重重的頓在桌子上。
一聲沉悶的碰撞聲響起,姚治嚇得猛的一個激靈差點從板凳上站了起來。
他一臉驚恐的看着對面與他相對而坐的南勳。
“殿下…..您….您沒事吧”姚治試探着小聲開口,他此時如坐鍼氈。
南勳目光凜冽的盯着酒瓶:“有事。”
沉沉的吐出兩個字,他又喝了一口酒。
姚治抿着脣不敢作聲了。
殿下這樣子一看也知道他有事啊。
可到底是什麼事,殿下不說,他也不敢問。
總覺得脖子上一股涼颼颼的風颳過,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好半天,少年沉悶的聲音又才響起:“姚治,你長這麼大,有喜歡過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