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生意場上的談判

發佈時間: 2024-11-15 11:3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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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辦公室大門,“給裏面送杯果汁,會客室你不用管了。”

助理聽着認真應下了,這是要她好好伺候着辦公室裏的人的指令。她起身去茶水間還是泡了杯菊花茶,畢竟現在有了夫人,她們也都是會看眼色的,知道總裁夫人比總裁職位要高,權利要大。

會客室裏人不多,遠康集團的康鳴生只帶了一個助理,兩人看見厲城安進來都站起身。

“康總久候了,今日本安排的陪家人,不知您大駕光臨。請坐。”厲城安落座在主位,語氣裏沒聽出多少歉意,反倒是一副明知你會來的姿態。

康鳴生又坐下,看厲城安這態度,四兩撥千斤的應回去:“那真是抱歉,打擾您私人時間了。”

“不礙事,就是不知道勞煩康總親自光臨厲氏是什麼事?”

商場始終是誰被動誰喫虧。遠康集團因連續三年虧損,董事會決定出售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厲氏集團投行有意拿下這筆併購案,爲遠康集團尋找合適的買家,不過遠康集團對厲氏集團提出的代理費不滿意,太高。隔了一月不到,主動提出增加代理費,這其中奧妙一眼就知。

康鳴生過來時早已向厲城安的助理暗示了來意,但沒料到他聽到這消息後無動於衷,於是緩緩地說:“同意給您增加兩個百分點後,總代理費已經是以往案例中極高的了。”遠康集團一直第一選擇就是厲氏集團,我們都知道厲氏集團算是國內投資銀行的翹楚,長項就是企業的重組、兼併和收購。

厲城安玩味的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那杯菊花茶,他悠閒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康鳴生的空杯續了小半杯茶。然後坐回原位,喝了口菊花茶,豎起四根手指,“我要增加這個數。”

康總端到嘴邊的茶杯抖了一下,因爲添得不滿,並沒有溢出來。他放下茶杯,艱難說道:“厲總這代理費恐怕要創新高了,我們企業也連年虧損,實在是撐不下去纔出此下策。”

厲城安十指對在一起,形成一個塔形,微掀嘴角,“遠康目前的經濟確實不景氣,所處的幾個行業非競爭激烈就是供大過於求,這樣對我們來說,找下家挺棘手。”菊花茶帶點苦味,卻馥香綿綿,他又端起喝了一口,接着說道:“企業收購需要時間並不算短,一般厲期是四到九個月。這期間在您手上拖得越長,您虧得越多,而我這幾個代理費,中間取捨您應該明白。”

康鳴生年紀大概是五十多歲,如今因爲企業問題驟然老了十來歲,此時坐在厲城安對面已然失了那副商場精明人的形象。厲城安爲他添的那杯茶已經冷透了,他卻一飲而盡,“厲總這茶都這麼香,爲我們尋得乙方也斷然不會差。那我就給您這個數。”

“那是自然。”

厲城安送康總和他助理出門,康鳴生看着他勝券在握的態度,忍不住誇道:“虎父無犬子,厲總和令尊都是不可多得的才人。”

此時聽康總這麼說,厲城安只是淡淡客套:“各自摸爬滾打罷了,康總走好。”言語間已然冷了好幾度。逸雲中文

厲氏集團大樓的整個二十三層都屬於厲城安的辦公區域,包括會議室、會客室、祕書辦、他自己的辦公室,蘇意歡在助理進來送菊花茶時偷偷打聽了下。助理認真介紹完,還友好的提議道:“您如果想要熟悉下這裏,我可以帶您逛一逛認識一下大家。”

蘇意歡本就只是想滿足下自己的好奇心,腹誹某人排場大。聽助理這麼理解,趕忙擺手,“不用,我在這裏休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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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禮貌退出房間,蘇意歡隨意翻了幾頁書就困得不行,眼皮都撐不起來。等厲城安再進來時,她已經困得眼皮都要合上了。

厲城安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丁姑娘臉上蓋着書,身上搭着毯子一角。他彎腰輕輕拿掉她臉上壓着的厚厚的書,書頁輕拂,撩起她額前的碎髮,飄到一側,落在她耳朵和脖子上,惹得一陣癢。厲城安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又去給她拉毯子,等他起身時,才發現她雙手在耳側胡亂蹭了好幾下,連帶整個人翻了個身。

厲城安靜靜立在牀邊看了一會,厲城安轉身回到辦公室,按內線叫來了助理。

“明天早上安排一個早會,正式進入遠康的評估階段。”

厲城安又交代了會議的一些重要細節,需要準備的材料,在助理明白所有安排打算離開時,他又叫住了她:“小賀,以後夏天就給我泡菊花茶吧,咖啡先斷一段時間。”

“好。”

助理腳一踏出總經理的辦公室大門,肩一垮,搖了搖頭,看來還是一物降一物。祕書辦看助理這副模樣,有一兩個膽大的涌上前問道:“賀助,有沒有什麼內部消息呀?”

她覷了眼幾個祕書辦的老人,“想要什麼內部消息?”

“賀助,您就別跟我們繞圈子啦,大家都看到了,今天厲總辦公室帶進去個女人。”

助理理了理身上的套裝,嘴角含笑,公式化回答:“既然是關於厲總的私事,那就最好奉行看不見聽不着知不道。這點規矩剛進來祕書辦的時候沒說過!”說到最後一句,音調雖然沒有提高,但語氣中的狠厲之色早已暴露。

她話音落,一羣人慌忙散了,連豎起耳朵想要偷聽一二的也急忙埋頭擺弄電腦。

蘇意歡再醒來時,屋裏已經籠罩着一層暗色了。她怔愣了一會,又做夢了。母親在夢裏卻看不清,想跟她說話,而自己嗓子像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每回夢醒,蘇意歡渾身就都充斥着無力感,有時候鼻間還會有酸澀感。在靜寂中又躺了一會,覺得緩過來了,她才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

外面厲城安的辦公室也只是在他辦公桌那裏亮了一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