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遠挑眉瞧着她：“你就是爲了這事兒來的？”
“自然不是。”
姜寧打開食盒，從裏面端出點心和熱茶，“天冷夜長，殿下總是辛苦到半夜，很是辛苦，我送些親手做的點心來。”
李泓遠看了眼點心，問：“你有什麼要我做的？”
“殿下這麼說，就太讓人寒心了吧？”姜寧笑道，“你我是夫妻，我早說過，我會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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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好，只因爲我是太子。”
“當然不僅僅只有這個原因。”姜寧拿起一塊點心，送到他脣邊，柔聲說，“殿下何必妄自菲薄？難道殿下不相信我會喜歡你？”
李泓遠拿過點心，咬了口，“點心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殿下對我也太冷淡了吧。”
“不然呢？”李泓遠不鹹不淡的。
“明天我回孃家，也會帶兩個孩子回去，殿下不送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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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送你。”
李泓遠說完便低頭接着寫字。
他以爲姜寧會主動離開。
沒想到他寫了一頁紙，擡頭，發現這女人仍舊安安靜靜的坐着，撐着下頜，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你怎麼還不走？”
“你爲什麼一直攆我走？”姜寧反問，“我在這裏陪着你，你不願意嗎？”
“不需要。”
“今兒是初一，按規矩，你得去我那裏。”
“你放心，我今晚不會去李側妃那裏，也不去金良媛院裏。”
“也不去我那裏？”
“我今天有點忙，下次吧。”李泓遠拿過一疊奏疏，“外面冷，還下着雪，你早些回去。”
姜寧雙手撐住案几，靠近他，不滿的問：“李泓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你想多了。”他頭也沒擡。
“你以前不是說喜歡我的嗎？”
“我現在也沒有否認。”
“但是你的表現，一點也不像喜歡我啊。”
“那麼，我該怎麼做，纔像喜歡你？”李泓遠不緊不慢的問，“是每天待在你的清漪院不走？一個月三十天都在清漪院過夜？”
“那倒也不用。最起碼，這麼晚了我送喫的來，你也得露出幾分歡喜吧？外面下雪呢，你也不說送我回去，開口就攆我走，這像是見到喜歡的女人的表現？”
李泓遠說：“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這段時間比較忙。”
“好吧。”
姜寧站起身，“那我走了。”
她轉身往外走，也不等宮婢，自己挑開簾子出去了。
李泓遠擡起頭，看向掛在一旁的粉色斗篷。
李全哎呦了聲：“外頭可是冷得很，太子妃怎麼把衣裳忘了，這可是要凍壞的。”
他連忙拿下斗篷，扭頭問：“爺，奴才把衣裳送去？”
“隨你。”
“奴才還是送去吧，這若是凍着了可不得了。”
李全連忙捧着衣裳追出去，看見夏初和冬歇正圍着她們主子，忙遞過去衣服：“太子妃，奴才把衣裳給您送來。”
夏初連忙拿過衣裳，給姜寧穿上。
姜寧問：“是太子讓你送來的？”
“這……”
李全這麼一猶豫，就暴露出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