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功夫,也不耽誤大公子把她全身上上下下溜了個遍。
這一年多的時間,如那細柳春發,她的個子似乎又長高了些,方才抱在懷裡,依舊是軟糯香甜,不過比記憶力裡更加玲瓏有致的身子,讓他下腹的邪火更熾。
她還在使勁兒踹他,想讓他離開她的玉床,大公子一把捉住那白嫩嫩的玉足,小小的一只,團握在手裡,溫聲道,“這麽涼,我給你捂捂。”
她用盡全力想抽出腳來,可被那雙手死死攥住了,是誰說胳膊擰不過大腿的?
他火熱的手掌包裹著她的腳,他的體溫源源不絕的向她輸送,拇指指尖拂過腳底心,她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了下,怕被他發現,忙變換了個姿勢,假意掩蓋。
一絲笑意在他唇角放大,沉聲呢喃了句“足趺如春妍”,忽然不知怎的,他想起曾經在書中看到的一頁畫,便悄悄將她的玉足放在自己下腹處。
泠葭只覺自己腳底硌著一個硬物,靜置了幾息,底下那熱力傳來,竟比他手掌溫度不差,忙回頭一看,那個位置還能有什麽?臊的她心頭又拱起火來,剛要使勁踹開,便聽他說道,“想好了再踹,踢廢了,下半輩子守活寡的可是你。”
這句話成功地製止了公主,她手肘半撐起身子,挑釁地看著她,“廢不廢那是你的事,我為什麽要為你守?天底下那麽多好兒郎,我何必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再說你我如今什麽關系?你想來就來,來了就知道欺負我……”越說心裡越委屈,剛咽下的淚又要湧出來。
文韜武略的大公子,在與女人猜心的方面,未必比那些十幾歲的少年郎強得了多少。
不顧她的推拒緊緊抱住了,手上終於規矩起來,只抱著她輕晃,歎了口氣道,“你是怪我來晚了?那日你被接回宮,我心裡才踏實下來,我的部曲牙軍還在城外駐扎著,總不能就那樣放著不管,如今內外皆亂,每日我只睡兩個時辰,你在外面我終歸不放心,這裡日夜有禁軍把守,我便能抽出手來專心應對別的事,只是我如今是外臣,你身在后宮,見一面難如登天,所以咱們更要珍惜此刻。”
“那你是怎麽進來的?”
大公子摸摸鼻子,就不是扮演苦肉計的那種人,天生要強難自棄,他委婉地笑了笑,“這種地方對於別人或許難如登天,對我來說……如履平地。”
說完馬上發現她剛剛略有動容的眼神又恢復了冷漠,於是馬上又換成剛才的神情,皺眉道,“你也不問問我這一年多是怎麽過來的?穿著衣服你瞧不見,等脫了衣服,你可別哭。”
其實泠葭怎麽可能想不到這些,她吸了吸鼻子,還是心疼佔了上風,囁嚅道,“那你脫了我瞧瞧。”
大公子等的就是這句話!說乾就乾,一把解開腰帶——
“我讓你脫上裳,誰讓你脫褲子了!”
“腿上也有傷啊,都脫了,給你瞧仔細。”
泠葭原本冷漠地注視他,可當她看到那滿身傷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揪成一團,原本他身上的傷痕就多,如今又添了新的,尤其是左肩甲上的一處,從半好的傷痕都可以想見,當時定是劍刃入骨。
“心肝兒……”他又歪纏上來,咬她的耳朵,歪纏起來,“我都曠了一年多了,你就忍心不給我,看著我生受?”
溫熱的呼吸吐在耳廓裡,弄的她半身發軟,他說他曠了許久,她何嘗不是?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曾經那些令人臉紅耳赤的夜晚,一股腦兒的都撞進心坎上來。
她夾緊雙腿,壓下漸起的欲望,其實心靈上的渴望要遠遠大於肉欲,渴望他的擁抱與撫慰,可該問的話還是要問,故意冷著臉問他,“禦賜的美人在側,這種事你還需要忍耐?”
都說小醋怡情,雖然大公子很享受她吃醋時的嬌憨,可也知道這時候再逗她,為難的就是他自己了,於是馬上老實道,“你爹是賜了個女人,長得是圓是扁我都沒瞧清楚,回去就轉送給陳從了,他跟了我這麽多年,把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耽擱了,老大不小了,連個媳婦都沒有,這下正好。”
心頭一塊大石卸了去,泠葭拉住他開始作亂的手,繼續討伐,“我給你寫了那麽多信箋,我……我寫了那麽多,你想想你都給我回的什麽?可是嫌我煩了?疲於應付麽?”
他揚手放下床幔,掩住一方春色,硬的發燙的身體幾乎每個細胞都在叫囂,可是不行,還得抽神組織思路回答她的問題,“那時候正行軍打仗,正是最焦灼的時候,也不敢寫別的,只能報個平安,怕被人截獲,萬一被有心人利用,反對你們不利。”
他這麽一說,泠葭又自我反思起來,覺得自己只顧兒女情長,沒有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考慮,暗惱倒是自己思慮不周了。
那廂大公子見她神色變了又變,終於不複方才那般橫眉冷對的模樣,暗自舒懷,便再不客氣的將她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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