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打從心裏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是長林侯指使的,再聽到長林侯的辯解之後,毫不懷疑地向着長林侯,指着孟可兒破口大罵,“賤人,竟然還敢誣陷我家侯爺我殺了你”
李氏已經慌了,聽到孟氏要殺了孟可兒,急得衝到孟可兒身邊,將她護在身下,大聲嚷嚷道:“孟琴,你瘋了是不是可兒可是你的親侄女,是我和你大哥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可以殺她別忘了你也是姓孟”
此話一出,孟氏的臉立馬陰沉了下來,長林侯則是猙獰地看着孟氏,若是孟氏此時此刻還向着孟家,他說什麼都不會再要孟氏了。
“我是姓孟,但我沒有這麼恬不知恥道德淪喪的侄女今天,我就好好教訓這個賤人,讓她知道什麼叫做本分”孟氏操過桌上的茶盞,狠狠地朝孟可兒砸下去,擋在孟可兒面前的李氏嚇得放聲尖叫。
外面聽到動靜的人還以爲這裏出了什麼意外,因着府裏最大的是董沁妍,下人害怕出事,不得不跑去向董沁妍夫妻稟報。
此時的新房正瀰漫着濃濃的甜蜜,溫伯雲急不可耐地拿着鐵稱掀開董沁妍的紅頭蓋,看到那張美若天仙的臉蛋,溫伯雲只覺得喉嚨發乾,嚥了口水,看直了眼。
董沁妍本是低垂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溫伯雲開口或者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由得好奇地擡眸,卻對上他傻呆呆的表情,噗嗤一聲笑開了,“相公這是看什麼難道我臉上有花”
“比花還好看”溫伯雲真摯地說道,癡迷的眼神慢慢恢復清明,從桌上端來合衾酒,與董沁妍共飲交杯酒。
此時溫伯雲才真正意識到,董沁妍真的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的願望真的成真了只要他們夫妻同房,那董沁妍就真的完全屬於他了
因着兩人的臉貼得太近,似乎連空氣中的溫度都變得炙熱,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在兩人身邊流淌。
溫伯雲慢慢湊近董沁妍的臉,董沁妍已經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心跳不由得加快。
“公主,駙馬爺,不好了,出事了”一聲喊叫驚醒了意亂情迷的溫伯雲。
溫伯雲緊緊握緊拳頭,強壓着已經起了反應的下半身,心下暗恨,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壞他的好事
董沁妍暗自發笑,面上卻是一臉溫婉,輕笑道:“相公還是去看看爲好,這會兒若是沒有正事,下人可不敢過來稟報。”
“嗯”溫伯雲有些不甘願地起身,留戀地嗅了嗅董沁妍身上的味道,這才大步流星走過去開門,“什麼事”
下人對上溫伯雲陰沉的臉,嚇得戰戰兢兢,結結巴巴地回道:“駙駙馬爺,侯爺和夫人在客房那邊鬧起來了,夫人好像要殺什麼人,孟家那些人也在,似乎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屋內的董沁妍把下人的話聽了個全,溫伯雲已經離開了,董沁妍吩咐妙人和鴛鴦替她脫衣梳洗
,心下想着,那邊的事情恐怕沒個把時辰是處理不好了,正好可以讓她好好收拾一番。
去往客房的路上,溫伯雲已經從其他下人嘴裏聽了事情的大概,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立馬黑得跟鍋底似的。
客房裏的情況還在膠着,因着孟氏那一砸,李氏和孟可兒或多或少都被傷到了,只是情況不嚴重,孟氏也因爲那一砸,找回了些許理智,但仍是不想見到孟家這對母女,恨恨地坐在長林侯的身邊,眼不見爲淨。
長林侯自始至終都沒有表態,只說自己喝醉了,並沒有離開過客房,其他的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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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和孟可兒則是抱在一起痛哭,焦急地等着孟慶瑞過來救她們。
可惜她們沒能等到孟慶瑞,卻等來了溫伯雲。
看到溫伯雲的那一刻,李氏的心全涼了,若是孟氏和長林侯夫妻倆在,她們還能胡攪蠻纏,撒潑賣慘,就算撈不着好處也不會有什麼大礙,可是溫伯雲不一樣,這人簡直冷血得可怕,再加上溫伯雲一直不把孟家的人放在眼裏,這回溫伯雲肯定會新賬舊賬跟她們一起算,難道她們真的要栽了
李氏後怕地緊緊抓着孟可兒,回頭的瞬間竟然看到孟可兒癡迷地看着溫伯雲,李氏心下恨極,狠狠地擰了孟可兒一把,只把孟可兒擰得齜牙咧嘴才鬆手,用眼神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直到孟可兒不再盯着溫伯雲才放過她。
溫伯雲早就看透了李氏和孟可兒的伎倆,一進門並沒有詢問孟家母女,而是朝長林侯作揖道:“父親,讓您受委屈了。”
溫伯雲這麼一說,長林侯的臉色稍霽,只要溫伯雲出面,他就放心了,總不能讓他一直揹着這個鍋,若這孟可兒真的是他算計的也就罷了,他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認這個事,萬一這孟可兒已經不清不白了,他豈不是頭上要長草了
孟氏癟着嘴,幽怨地看着溫伯雲,委屈巴巴地說道:“伯雲,你父親委屈個什麼勁兒要說委屈,那也應該是我委屈”
看孟氏這樣子,分明是怨上了長林侯。
長林侯立馬怒了,拍案而起,“你什麼意思莫非你也認爲是本候勾搭你這侄女孟氏我溫建業雖然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是那種猥瑣的小人,本候還不至於道德淪喪,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長林侯這話可是說得既重又難聽,孟氏的臉墓地刷白,就是地上的李氏和孟可兒也被嚇得不敢吱聲了。
溫伯雲失蹤淡淡地注視着屋裏的所有人,等長林侯說完,才安撫道:“父親,兒子知道您不是那樣的人,剛剛在宴席上面兒子一直看着,您是醉了才被送到這客房裏的,且這公主府裏的下人都是宮裏出來的,父親只不過帶了一個隨從前來罷了,那隨從後面一直幫着府裏的管家送客。
並沒有時間去犯事,再加上這客房在外面,與女賓席隔了一個院子,就算孟家小姐迷路,也斷不可能走到這個院子裏,除非孟小姐是自己尋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