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都過了這麼久,卻還沒有看見厲城安來找她,蘇意歡不禁胡思亂想,或許他守在夏羽檸的牀前,爲她擔心,爲她驚慌失措。
但是蘇意歡不能說什麼,因爲夏羽檸纔是這場綁架案中最慘的那一個,她是被她連累的,所以蘇意歡什麼抱怨的話也說不出來。
但是心臟難受的緊,鈍鈍的痛着。
她努力的勸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好好養養傷,情情愛愛的事情暫時先放到一邊。
閉上眼睛,蘇意歡強迫自己睡一會兒。
閉眼許久,蘇意歡到底還是沒有睡着,只能睜眼看着天花板發呆。
下午的時候蘇意歡勉強能動了一點,到底還是不放心蘇媽媽,蘇意歡讓護士帶自己去見蘇媽媽。
這樣至少能安心一些。
由於她現在還不能走動,蘇意歡讓護士找來了一個輪椅,讓護士推着她往蘇媽媽的病房去了。
她不知道她的媽媽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所以還是需要見到本人才能放下心來。
蘇媽媽的病房離她的不遠,蘇意歡被護士推着過去,進了門就看到了正在牀上睡着的蘇媽媽。
由於蘇意歡現在不能說話,她只能用手指了指牀上的蘇媽媽,而後詢問護士。
護士看她手舞足蹈的,雖然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是猜也能猜到她是什麼意思,於是她笑着對着蘇意歡開口解釋道。
“蘇小姐您放心,夫人就是暈昏睡了過去,剛纔她又醒來過,也問過您的情況,這會兒估計是放下心來,所以才昏睡過去的。”
蘇意歡聽護士這樣說,便放下心來。
看着牀上昏睡的蘇媽媽,蘇意歡覺得內心無比慶幸,又無比安心,幸好她和媽媽還有孩子都沒有事情。
蘇意歡安靜的盯着牀上的蘇媽媽看了許久,轉身抓住了護士一邊的手臂,而後比了比,可是護士沒有看懂她是什麼意思。
護士還算是比較聰明機靈,知道她現在說不出話來,就把紙和筆帶在了身上,這會兒見蘇意歡比手畫腳的,於是就把隨身拿着的紙和筆遞給了蘇意歡。
蘇意歡休息了一上午,現在手腳都已經比較靈活能動的,所以寫字對她來說不難。
她接過,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問她:‘是誰送我們到醫院來的?’
護士看到她這個問題,搖搖頭抱歉的回答道,“是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那男人看起來挺成熟的,20幾歲的樣子,長得很俊。”
說到這個,護士便有些紅了紅臉頰,蘇意歡聽到她的形容,心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便是厲城安,但是仔細想了想,若是厲城安送她來醫院的,應該不至於不到這兒來陪着她,但是轉身又想了想,不對,或許夏羽檸現在更需要他。
蘇意歡握了握手,而後在紙上寫道:‘你能具體給我形容一下那個男人嗎?或者是他有留下他的姓名嗎?’
蘇意歡詢問着護士,護士努力的想了想,而後搖搖頭開口說道,“好像沒有吧,具體的我不知道,我只是在邊上偶爾看過他一眼,看院長對他挺客氣的,不過後來就沒有見過他了。”
蘇意歡聽她這樣說,眼神黯淡下來。
但還是在紙上寫了一句謝謝,護士笑了笑說了句不客氣。
兩人正說着間,便聽有人敲了敲醫院的門。
兩人均都轉頭過去,而後邊看見了一身西裝筆挺,臉上帶着溫和笑意的男人。
護士看見來人,立馬就激動地搖了搖蘇意歡的肩膀,而後對着蘇意歡開口說道,“就是他,他送你來醫院的。”
蘇意歡看着面前的男人,眼裏情緒莫名,她記得這個男人的,兩人見過幾面,而且她還給他治過傷,來人正是蕭啓律。
蘇意歡看着面前的男人,神色有些複雜的,但她現在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對着蕭啓律點了點頭。
蕭啓律笑了笑,對着護士笑了笑,而後溫聲開口,“我們有點私事要說,能麻煩護士小姐先出去一下嗎?”
那護士看他們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們是認識的,於是也不打擾,紅着臉對着蕭啓律點了點頭,而後便出去了。
此時房間裏就剩下了躺在牀上昏睡着的蘇媽媽,蘇意歡還有蕭啓律了,房間安靜了下來。
蘇意歡手中還捏着紙筆,在紙上寫下一句:“蕭先生,是你救了我嗎?”
蕭啓律走了進來,臉上掛着溫和的微笑,點了點頭,看着蘇意歡開口說起了救起兩人的全部過程。
按說今天真的很巧,他正好要去那邊工業區去看地,星傑工業區那塊地最近說要改建工業場地,所以他便跟手下的人一起去那邊看地。
當時工廠的負責人正帶着他在那邊看場地,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就想要朝着工廠後面走,可能是一種直覺吧,然後他便在那兒看到了正浮在水面上的兩人。
髒污的有些噁心的河水上面飄着兩個人。
當時兩人十分的狼狽,形容憔悴,而且渾身都是傷痕,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看樣子便知道經歷了什麼。
當時蕭啓律在看清楚那人是蘇意歡的時候就是一驚,立馬讓人下去將她們救了上來,而後看她們七若遊絲,急忙便送到了醫院來。
直到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之後,他才接起了助理快要打的關機的電話,中途他因爲有事而離開了醫院,在接到醫院說蘇意歡已經醒來過後,他便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沒有在蘇意歡的病房裏看見她,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可能來到了這個病房,於是他也就跟着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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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蘇意歡安全而健康的坐在輪椅上的時候,蕭啓律是放下一口氣的。
天知道,在看到蘇意歡氣息微弱的躺在自己懷裏的時候,蕭啓律是有多麼的驚慌,往常僞裝的不在意在那一刻權權被打破。
他在那一刻不能再騙自己了。
這個女人早就走進了自己的心裏,儘管現在她還是一個有夫之婦,但是就跟打噴嚏一樣,愛也是藏不住的。
這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已經進入了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