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連話都不會說了。
“你現在趕緊去給秦淼淼道歉,讓她進來,否則我們就都完了。”
保安趕緊掛掉了電話,走近了秦淼淼的車。
“那個……秦總,剛剛您誤會了。我們工頭沒有拉黑你,只是那個時候有電話進來了,很重要,所以才把你的掛斷了。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把你當成了記者之類的。工頭說,如果是秦總來,不需要通行證。”
這會倒是沒有剛剛吞雲吐霧的囂張了?
秦淼淼眯了眯眼睛,看不出喜怒。
氣氛沉默的尷尬。
保安雖然平時見的人多,可都是來來往往的行人,幾乎是沒有被人用這樣的氣場壓着的。
“我只是覺得,保安大哥這語氣轉變的很快。剛剛還是盛氣凌人,現在反倒來道歉了。我以爲,保安的職責,應該是遇到自己不能決定是否放行的去通報一聲,而不是先得罪了遍,再來假惺惺地道歉。”
傅琛之也到了。
兩個人走了進去,保安沒有再敢攔。
“工頭說自己沒拉黑我,只是在忙着對接工作所以把我的電話掛斷了。”
“不管在任何時候,僱主的電話,都不應該被這麼直接掛斷。那保安剛剛的架勢,恐怕也有工頭的授意,否則他不會那麼明目張膽。”
兩個人牽着手走了進去。
工頭立刻迎了上來,“傅總,秦總。剛剛是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門口的保安,的確是不太靈光,不懂得要變通。不過沒有關係,我等會就換人。”
秦淼淼沒有說話。
傅琛之倒是開口了,“你跟那保安可以一起走了。這個項目可以包給你們公司,但是工頭不能是你。徐先生的名聲在外,好像是不太好聽呢。各種各樣的黑料,我都找到資料了。想來我這裏撈油水,不太行呢。”
工頭驚慌失措,下意識辯解,“我沒有想撈油水……不是我的問題,那個保安我等會就換掉。這個工程工頭就是我,怎麼能給別人?”
當初求了傅左那麼久,他不甘心!
“我的決定,從來不會重複第二遍。現在,立刻離開。否則這個項目我會找別的團隊來做,到時候你更是一分錢都賺不到。”
果真是傅琛之。
夠狠。
工頭咬了咬牙,還是離開了。
兩個人繼續看着,但大抵是因爲剛剛工頭的事情,誰也沒想起來,進工地的時候應該戴個安全帽。
一塊小石頭突然掉落下來,朝着秦淼淼直直下墜。
傅琛之下意識推開了秦淼淼,護住了她的頭,石頭砸到了傅琛之的額頭。
不算尖利。
而且最奇怪的是。
像是經過了精挑細選一樣,這塊石頭四周都很圓,潤。
被砸到額頭,傅琛之也只是能感受到淤青了一塊。
“阿琛,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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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旁邊已經有人走了過來。
“秦總,傅總,你們兩個人沒有戴安全帽,儘量還是不要隨意走動。”
說着遞過來兩頂安全帽。
可是傅琛之已經受傷了,現在再戴,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不用了,以後我們再來的時候會記住的。”
走出了公司,司機把傅琛之的車給開了回去。
而傅琛之和秦淼淼則是一起回家。
“阿琛,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事情不太對勁。好像從保安到工頭,再到那塊石頭。我的行蹤好像被人跟蹤了。”
傅琛之並沒有說話,用手機打了一行字,“現在把車停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秦淼淼不解,但還是把車停了下來。
本就是工地外面,挺偏遠的地方,所以此刻停下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你身上被人裝了竊聽器,這種竊聽器不僅可以竊聽,還能迅速定位。”
這行字,也是傅琛之用手機打的。
秦淼淼低頭,這下看到了。
她身上的確粘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拿出手機,秦淼淼也打了一行字,
“粘在我身上,難道不怕我換衣服什麼的嗎?”
“除非她能確定經常見到你。又或者,一天時間已經夠給你苦頭吃了。”
這東西必須要近距離接觸,才能夠沾得上。
近距離……
今天和她近距離的,好像也就林燁玫和……傅梓悅。
會是她們之中的誰嗎?
她好像更懷疑後者一些。
但傅梓悅是傅琛之的妹妹,沒有確定的證據,秦淼淼也不想冤枉人。
到時候萬一懷疑錯了,反倒尷尬。
傅琛之突然一伸手,把那竊聽器拿了下來,“不要讓我逮到你。”
直接扔出了窗外。
傅梓悅重重地把耳麥給扔了出去。
果然。
還是被發現了。
很顯然,這是傅琛之看到的。
難怪剛剛兩個人突然沉默了那麼久,肯定是用手機在交流呢。
竊聽器的位置一直就停在了工地那。
看來今天給的警告還不夠呢。
那石頭,十有八,九是沒有砸到秦淼淼。
“你們是怎麼辦的事情?”
傅梓悅劈頭蓋臉就是給那些工人一頓罵。
“實在是抱歉小姐,我們也沒有想到傅總反應那麼快。我們是真的朝着秦淼淼頭上砸的。”
“石頭選的什麼樣的?有沒有傷到我哥?”
那工人真是叫苦不迭。
這送命題能讓他怎麼回答。
“可能有一點淤青。但是我看了,問題不大。應該過兩天就消下去了。”
“什麼叫問題不大?一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掛斷電話。
傅梓悅還是沒有平息怒火。
她的確是在試探,看看秦淼淼在傅琛之心裏到底有多重要。
之前手下一直說,不管遇到什麼事,只要秦淼淼有危險,傅琛之都會護着她。
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想要對付秦淼淼,就不能讓他倆在一起。
沒關係,來日方長。
秦淼淼,你待在我哥身邊一天,我就對付你一次。
她恨恨地想着。
可看到桌面上的全家福時,眼神又變得柔軟。
“你又不是傅家的孩子,憑什麼叫傅琛之哥哥?”
“小野種一個,還叫什麼傅梓悅?”
那些昔日的嘲諷還歷歷在耳。
是啊。
她不過就是個遠親。
只是從小受了傅家的恩澤,能夠在這裏有一片喘息的空間。
“不要欺負她,我傅家的人,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嗎?”
記憶中的傅琛之,一身白衣,面容雖然冷峻,可看到她的時候,還是有着溫柔的。
那是她第一次被傅家保護,也是她第一次感謝遇到了傅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