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叔負責留意周遭的情況,其他人待命,一旦發現不對勁,其他人要立馬支援董成虎三人。
他們要先把那些石塊從這裏扔到瀑布下面一顆顆,一顆顆地梳理,這活不是一兩天就可以完成的。
但衆人在這個地方忙了三天,終於把河道的積石疏通了一大半,原本三四米寬的石塊羣,已經縮小到一米寬左右,隨着石塊的減少,董成虎明顯感覺到河流的流速快了不少,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瀑布出水口只有一米,稍微出點狀況都可能被河水衝到瀑布下面。
到了這時他們開始從河中央入手,董成虎和左青松合力,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搬起一顆大石塊,要是周圍地石塊沒有鬆動就立馬把石頭扔到瀑布下面,一旦要是發現石塊有異動就要停下來緩緩,確認沒問題再繼續疏通。
秦山則負責收拾一些小一點的石塊,三人默契的配合,不一會兒就把河中央清理出來了,隨着河中央開了一個大口,水流像是找到發泄口一樣,瞬間衝了過去,連帶着把這個口子旁邊的石頭也衝落了不少。
此時董成虎和董善董孝站在出水口的一側,其他人站在另一側。
兩人人馬只是點點頭,心照不宣地接着幹活,這邊由董成虎搬運石塊,把石塊扔下去,董善和董孝負責在後面拉着他,一旦發現不對勁就拉緊繩索。
有了中央出水口,三個主力瞬間輕鬆了不少,只要把大石從出水口滾到瀑布下就可以了,不用再一顆顆地搬運。
只是這樣一來也增加了他們的風險,越靠近出水口的石塊越不穩,隨時都可能被大水衝下去,董成虎乾脆到河對岸砍了一根胳膊粗的樹枝,用樹枝推着石塊滾落,自己儘可能遠離出水口,這樣雖然速度慢了一些,但安全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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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岸的人覺得董成虎的法子好用,也學着他的法子來處理,頓時凝重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直到天黑河道也才疏通了四分之一,因着衆人想要速戰速決,乾脆不眠不休地加工,終於在第二日天亮的時候把河道疏通了三分之二,此時的水流已經不是一般的快了,靠近出水口的大石甚至不用董成虎用樹枝撬動就被河水衝擊得不停晃動,大有隨時掉落的可能性。
看着眼前的情形,董成虎臉上全是肅然,眼看着左青松幾人都快完工了,他乾脆一鼓作氣把一顆顆大石趕到瀑布下,現在連他站地地方都有些不穩了,此時距離河岸只剩下七八米遠。
董成虎乾脆讓董善董孝先爬到岸邊的樹上,在他身上再綁上一條安全繩索,另一頭繞過岸上的大樹由董善董孝拉緊,董成虎退一步,他們就拉緊一寸,讓藤蔓處於緊繃的狀態。
當河道疏通到剩下兩三米的時候董成虎一個打滑,差點掉到瀑布下面,幸好有這條緊繃的藤蔓在,及時救了他一命,正當董成虎慶幸的時候,河對岸傳來秦山的驚呼。
原來是秦川因爲離瀑布口太近,隨着河道的疏通,擋在瀑布口的斷樹已經被弄到瀑布下,這
些石塊沒了大樹的阻擋,再加上水流的衝擊全都搖搖欲墜,正好他踩的那顆大石在瀑布口,大石毫無徵兆地滾落,秦川反應不及,跟着掉了下去。
秦川掉下去的這一瞬間秦大叔的腦子嚇得一片空白,秦山驚呼過後,左青松反應過來,果斷地抓住拴着秦川的繩索,大聲朝秦大叔喊道:“趕緊推到岸上去,拉緊繩子。”
秦大叔這才反應過來,和秦山合力,拉緊繩子往岸上衝,左青松則像提水一樣,奮力把秦川拉上來。
此時的秦川因爲喝了太多水而翻白眼,秦大叔趕緊按壓秦川的腹部,用了喫奶的勁兒才讓秦川把水都吐出來。
看秦川緩過來,衆人一屁股坐在石塊上,像是虛脫了一般,秦大叔此時還紅着眼眶,抱着秦川一陣後怕,出了這麼個事,秦大叔是不打算讓秦川在下來了,直接讓他到樹上待着。
董成虎一直關注着河對岸的情況,直到秦川坐起來他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大聲喊了左青松兩聲,指了指董善和董孝,意思是讓他們也學着他的樣子,把剩下地石塊清理乾淨。
因着左青松剛剛救秦川有些脫力,秦山自告奮勇要去清理,讓秦大叔和左青松在樹上拉着他。
經過秦川這件事,秦大叔說什麼也不肯,非要自己下去,讓秦山他們拉着他,兩人僵持不下,最後還是左青松勸道:“你們都別爭了,還是讓秦山來吧,他年輕,身體比較靈活,我們拉緊藤蔓就成,一旦發現不對勁就馬上收緊,這樣就能保證秦山不會被河水衝下去。”
秦大叔還有些猶豫,秦山卻是動手了,秦大叔無法,只得去樹上緊張地盯着秦山,雙手緊緊地抓着藤蔓,連自己手心出汗了也沒發現。
幸好接下來沒有再出現意外,晌午過後河道的石塊全都清理乾淨了,偶爾還有一兩顆大石堵在中央,不過已經不會影響河流排水,即使不清理也沒關係。
回程的途中意外的順利,不到天黑衆人就趕回來了。
他們一夜沒回來,郝氏等人等得異常心焦,連覺都睡不好了,每個人眼底都是一片青黑,看着憔悴不已。
翠竹山的門鈴響起,落英第一個衝去開門,他可不能讓自家夫人多等。
等董成虎幾人進了翠竹山,顧水秀幾人已經迎了出來,因爲疏通了河道,這些人雖然一夜未眠,精神卻異常亢奮,一點也不像這些女人一眼憔悴疲憊。
郝氏發現衆人身上的衣裳雖然都有些破損,應該是被樹枝或者鋒利地石頭劃破的,但還不算狼狽,唯獨秦川,赤裸着上身,褲子和頭髮全是溼噠噠的,就像剛從河裏撈起來一樣。
一看秦川這樣子郝氏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一臉擔心地拉過秦川,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發現秦川的背上竟有兩三條紅色的劃痕,雖然沒有見血,但面積有些大,看着觸目驚心。
郝氏驚呼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傷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