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一雪心頭之恨

發佈時間: 2024-10-10 06:4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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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車輛停靠的附近,見那頭沒有什麼動靜,然而石斌國卻不敢大意,他對着走在後方的波仔說道:“波仔,光頭行動不便,你上去將車開過來吧,我們在那個分岔道等你。睍蓴璩傷”

說完這話,他與光頭對視了一眼,兩人悄悄地隱匿在草叢。

波仔猶豫了一下,開始緩緩地往車輛的方向移動,然而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一只手剛碰到車門,車輛後方的草叢中就突然間竄出一大批手持槍支的警方人員,波仔見情況不妙,轉身就要逃,可是身的的人動作比他還要快,轉眼間他已經被兩名動作矯健的警員制服在地。

見此狀況,躲在遠處的石斌國和光頭嚇得臉都青了,兩人迅速鑽入草叢的深處。

“還有兩個人,搜---櫟”

在一名警官的命令之下,這批手持槍支嚴陣以待的警員們迅速沿着波仔方纔經過的方向仔細搜尋過去---

然而,這一地段都是草叢橫生,要找出兩個特意躲藏的人來,又談可容易?近十名警員沿路搜了許久,都沒絲毫髮現---

轉眼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在一個偏闢的大山裏頭,有兩個男人徒手艱辛的地匍匐前行着,其中一人身上還有不少傷痕,他的一只左腿更是受了傷,只能拖腿前行俘。

兩人在夜色中潛行了許久,直到三更半夜,又累又餓飢寒交迫之下,兩人終於停了下來。

“斌哥,之前我來這頭探過路,以防萬一,我也留下了一條後路,就在前方有個山洞,洞口相當的隱蔽,我預先在那裏存放了一些食物,我們就先到那裏藏身兩天,待這班死警察都走了,我們再出去也不遲。”

石斌國喘着氣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休息了片刻,不敢有所耽擱,趕緊趁着夜色摸索着往洞口前行---

是夜,整座大山顯得陰森恐怖,兩人來到了洞內,隱身在這深洞之內,怕被警方發現一絲蛛絲馬跡,倆是是連燈也不敢點。

回想着方纔波仔被捕的那一刻,石斌國依舊心有餘悸,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就要身陷囹圄了。一切原本都進展得如此的順利,究竟、究竟是哪個環節出錯了?想着想着,石斌國腦海突然就閃了一閃,夜色中,石斌國的面目不由得變得猙獰起來。

光頭忍着痛,將褲腿撩起來,只見小腿血跡斑斑,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忍着痛隨意的包紮了一下,這才扭頭對着一旁的石斌國問道:“斌哥,我們是不是想辦法回柬埔寨避一避風頭?”

“柬埔寨?”石斌國聞言一個陰狠的眼神向光頭橫了過去,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拿什麼回柬埔寨?“不---”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要到A城去。”

“回A城?”光頭愣了一下---現在在這風頭上,還回A城,那不是白白去送死嗎?

“李文瀚---一定是他乾的好事,李文瀚既然你要將我趕盡殺絕,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石斌國眼底閃過一絲狠絕之色

他的聲音像是從陰森的地獄處傳出來似的,加上身處在這有幾分恐怖的大山深處,光頭不由得混身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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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李家大宅的餐桌上都顯得異常的安靜,今日亦然。

主家的人圍着那張長長餐桌一言不發的默默用着餐,氣氛有幾分凝重,作爲下人就更不敢弄出什麼異動來,端盤子上菜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香雅遠遠的站在餐廳的一角,默默地望着坐在瀚少左側的女人,這女人一直如此默不作聲地垂頭坐着,靜如處子,她許久也沒扒上一口飯,看上很沒有胃口的模樣。

是不舒服嗎?香雅胡亂猜測着,她正看得出神,突然間耳畔響起淑姨的吩咐聲:“香雅,你去廚房看看那味土豆燜香鵝好了沒,好了的話就順道端上來。”

香雅回過神來,趕緊衝着淑姨點了點頭,轉身快步往廚房走去。

端着那味香氣四溢的土豆燜香鵝,帶着一絲私心,她將這碟菜放在了離那默不作聲的女子最近的位置,那也是在瀚少的跟前,不會惹來任何爭議的。

將菜放好,她再次悄無聲息地退了下來,本來嘛,她們這些下人就是在主人需要的時候應積極伺候,在主人不需要的時候,只屬於影子般的存在。

如果能做到這兩點就是一個相當出色的家傭了。

果然,她剛退到原位,就見那女子舉筷夾了一塊土豆,香雅不由得大大寬了一口氣。

穆千玥低頭默默地吃了一塊土豆,覺得味道不錯,不由得又伸手夾了一塊,卻在此時,坐在對面的李娉心一擡眸,留意到了她手背上的一塊青腫,腫成那樣恐怕痛得厲害吧,而且看那腫傷似乎都沒有作過醫護處理的模樣,李娉心不由得擡眸向身旁的李文瀚望去---

這麼顯眼的青腫,這個男人不可能沒發現的,但見這男人也跟自己一樣目光在那女人的手前上停駐了片刻,卻僅是那麼一兩秒的時間,他的目光就淡淡地移開了。

他這不聞不問的態度讓李娉心心中閃過一絲詫異,她不由得開口問道:“千玥,你這手背怎麼了?”

一聽她這話,穆千玥條件反射的半手縮了回來,小聲地回道:“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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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沒什麼,我看都腫起來了,會不會傷到骨頭啊?”李娉心關切地追問着,說話間,她側臉望着坐在她身旁,依舊四平八穩、優雅地用着餐的男人問道:“文瀚,千玥的手傷成那樣你也不關心關心,怎麼做人家丈夫的。”

誰知她這話剛出口,李文瀚將手上的餐具放了下來,對着衆人冷冷說道:“我喫飽了,各位請慢用吧!”說完這話,他冷冷地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由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沒有看過身邊的穆千玥一眼。

穆千玥雙眸閃過一絲黯然,一旁的李娉心還在說着什麼,好像盡是責怪她那弟弟的話,但她卻沒有聽進耳,三日了,自從那天在會議室被這個男人狠狠一甩,手上的那青腫三日都未消,有時候不小心碰一下,都會感到一陣疼痛,而這個男人,在這個三日以來,對自己的態度都是這般冷若冰霜、不聞不問的。

或許,這是好事,自己再也不必擔心他再會跟以前那般三番四次的前來糾纏,要求親熱,也不用再擔心肚子裏的孩子受到傷害了,不是嗎?

只是---爲何她的心底卻是如此空落落的。

一頓飯喫得沒滋沒味的,眼前的珍饈美味在中口亦如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