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紀霆微微揚了揚嘴角。
喬成恆這追人的套路,的確是層出不窮。
“你找我買零食,自己在這喝粥?合適嗎?”
蘇紀霆放下東西,調侃了一句。
林燁玫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蘇紀霆大早上就過來看喬成恆,現在中午了買飯都沒買他的。
於是她連忙站了起來,“這樣,你等我回來在餵你,我現在去幫他買。”
喬成恆笑了一聲,懶洋洋地,“站着。你着什麼急,他自己沒手沒腳嗎?”
“這不是待客之道。”
說罷,林燁玫反而有點臉紅。
對啊,她着什麼急。
怎麼那麼在乎別人對喬成恆和她的想法。
“罷了,你們兩個慢慢喫吧,我就先走了。零食放在這了,有空記得喫。”
一直到蘇紀霆離開以後,林燁玫纔有些侷促地尷尬。
她試探性地問了句,“你不會覺得我太在意你朋友了吧?其實我只是擔心他不高興,早上就過來看你,你們關係肯定很好。”
喬成恆喝了口粥,揚了揚眉,“你不知道他是誰嗎?”
林燁玫不解,微微搖了搖頭。
蘇紀霆的確長得很帥氣,而且氣質出衆,站在那裏頗有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氣質。
但……真要說認識,那談不上。
在她的印象裏,無論是認識的人裏面還是娛樂圈,似乎都沒有這麼一號人的存在啊。
難不成是剛出道的?
“這個人,其實和你們昭秦的秦總,有些感情經歷。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秦淼淼的前男友。兩個人當時都要談婚論嫁了,後來啊,蘇紀霆呢發現秦淼淼其實不喜歡他,於是也決定爲愛放手,就解除了這麼層關係。”
林燁玫完全愣住了。
她之前也聽過一些八卦。
主要是當時的確是太多新聞了。
就算她很少上網,也聽到朋友提起來過。
那這麼說來,剛剛那個男人就是蘇紀霆?
也就是蘇家的大少爺。
難怪。
早就聽說過蘇紀霆雖溫和,卻在商業上雷厲風行。
尤其是一點都不死板。
剛剛能跟喬成恆開那麼多句玩笑,只能說明他們的關係很好。
這是一個獨立的小圈子。
她從未有機會接近,也不想接近。
就像蘇紀霆從始至終都沒有對她多看一眼,只當她是喬成恆的女朋友。
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林燁玫是很驕傲的。
她並不希望以後別人知道她的時候,都是依附於喬成恆的知名度。
哪怕就是在這個小圈子裏面來說,也亦然。
“林燁玫,你跟不跟我?”
沉默了良久,就聽到喬成恆這麼個問題。
很突兀,但不意外。
林燁玫這些天來,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只是喬家,她當真高攀得起嗎?
況且,秦淼淼那句很快就配得起又是什麼意思?
是她林燁玫會火起來,還是喬家會倒臺到跟她一樣的平凡?
無從得知。
喬成恆知道林燁玫會猶豫。
從他問出這個問題以後,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預想。
沒關係,也不是沒有下一個三年能等她。
“我不逼你,你自己想清楚。給我一個答案,最好是肯定,否認也沒有關係。”
反正這輩子還長。
“過段時間再說吧。我最近很忙,可能沒有時間想這些事情。”
她身上,還有一份合同。
對賭的協議。
無論如何都不能輸。
這是秦淼淼給她的機會。
喬聖翰找了四五個頂尖的律師,得到的答案卻都差不多。
依照現在警察掌握的證據,只能夠爭取少判幾年,根本不可能無罪釋放。
喬成恆現在人又在醫院裏,何況他還被革職了,更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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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母看着丈夫唉聲嘆氣的樣子,也忍不住溼了眼。
“是我沒教好女兒,沒有樹立好正確的三觀,現在才釀成如此大錯。”
可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傅琛之的手段的確是不少,這幾天喬家各個方面的生意幾乎都被壓了一頭,有些偷稅漏稅的證據更是被舉報了上去。
要不是有些證據只是他造了假防止出現意外的,現在恐怕真的證據就被查出來了。
傅琛之只想到要掘地三尺,卻從未想到過,掘地三尺露出的真相,並非是真相,而是煙霧彈。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喬聖翰現在地底牌已經被抽出來了,如果傅琛之要繼續去查,危險的就真是整個喬家了。
不過,還好。
現在只是生意上壓了一頭,還能夠接受。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喬喬才二十歲,就能有那麼多的心思,可見平時上學根本沒往心裏學。這些年,的確是我們疏於管教了。無妨,幾年的牢獄之災,也就讓她長長記性。”
雖說出口了這些話,可喬聖翰心裏明白,如果不是因爲傅琛之,這些事可不一定被捅出來。
這筆賬,他已經記下了。
“不過這傅琛之,既然敢動我女兒,那我也應該回敬他一些有意思的。也讓他嚐嚐這般滋味。”
喬母有些不贊同,她是婦道人家,可如果真有人傷害了她最在乎的人,到時候可就沒有理智了。
能查出來這麼多東西,也是說明了,傅琛之手段也不少。
如果到時候再惹怒了他,可真會後悔莫及。
“不行,有些事情還得從長計議,何況現在喬喬的事還沒有正式開庭,你這麼快就把目標指向了傅琛之,以他的手段,肯定能發現。到時候,咱們喬喬不是罪加一等嗎?”
“那你就要我這麼忍下去嗎?我的女兒,從小到大我沒有讓她喫過一點苦,爲什麼就這麼被一個無關緊要的的女人害得進了監獄?”
他喝了一口水,壓下了無邊的恨意。
“你朝我發脾氣可沒用。我這是害怕你一時衝動,到時候……反正你可別輕舉妄動,現在傅琛之盯得很緊,一有點風吹草動肯定都要知道的。”
說歸說,喬聖翰也沒有這麼衝動。
如果傅琛之能夠收手,或許……還有轉機。
他望向了窗外,草木蔥鬱。
多肉的植物擺了好幾十盆。
都是喬喬喜歡的。
可是現在,這些花的主人,卻要遭受牢獄之災。
喬聖翰閉上了眼,深深地無力感就要淹沒他。
倘若世上真的有後悔藥,他寧願喬喬從未見到過傅琛之,也從未爲任何男人動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