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禕回去就帶著沈心怡去了香山那邊,沈心怡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和顧禕剛認識的時候,那時候兩個人還沒有真正的在一起,這裡也還是個草長鶯飛的季節,而如今,這裡已經草木近凋零了。
一步步的,沈心怡跟在顧禕身邊,顧禕走在前面,沈心怡跟在後面。
山路有些難走,但牽著顧禕的手,也就不那麽的艱難了。
與上次不同,這一次沈心怡走的格外安靜,看風景的心情都是截然不同的,風很靜,陽光很溫柔,這就是她的世界。
當走到了那座無字碑的前面,沈心怡和顧禕停下了,太久沒人搭理,墳頭上長了很多的雜草,沈心怡站在邊上注視著那座墳,久久不曾言語,顧禕的心情也十分複雜,繞來繞去還是繞了回來,想不到竟是這樣的結局。
顧禕眉頭皺著,抬起手去墳頭上拔了草,把周圍也都清理了一下。
沈心怡把帶來的花放在了墓碑前面,朝著墓碑鞠躬默哀,而後就站在那裡不說話了。
“你說她為什麽剩下我就離開了?我真的是她的女兒麽?”下午時候沈心怡靠在一旁坐著問顧禕,顧禕坐在沈心怡的身邊,摟著沈心怡親了一下說:“好多事都不清楚,但沈年華應該不敢說謊。”
“我想找找那個男人,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沈心怡對墓碑下面的那個女人由著說不出的萬語千言,也有感概萬千,但她知道,她想知道的更多。
“好。”顧禕溫柔的又親了沈心怡一下,將人摟緊了,心情複雜的望著周圍的風景,這裡很美,卻淒涼的人無力去看。
顧禕不知道,倘若真的那一天來臨,他要如何去面對懷裡的這個女人,她的心早已千瘡百孔,要她如何去承受。
顧禕晚上了才和沈心怡下山,回去兩個人直接回了家,進門先吃了飯,而後就去了沈年華那邊。
顧禕其實不過去也可以,但顧禕還是親自去了一趟。
沈年華一看到顧禕臉都白了,顧禕也沒多說什麽,直接了當問了沈年幾個問題,沈年華如實回答,一字不落的。
從中顧禕知道,那個女人有個很奇怪的名字,雲夢。
很特別的名字,聽來就是個有種不同的人,人生跟是讓人忍不住的浮想連連,即便是沈心怡這個女兒,最初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都為之震驚,忍不住說了一句:“好特別的名字,好像抓不住的一個人,飄渺的越想留住就越是很遠。”
顧禕只是笑了一下,繼而告訴沈心怡,雲夢是個孤兒,從小就沒有親人,和沈年華是生你那年認識,雲夢生病住院是沈年華一直陪伴左右,沈年華說你不足月就出生了,我想,在那之前你媽媽已經有了你,只是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沈心怡看著顧禕,久久不語,夜裡也睡不著覺,睡著了就會醒過來,顧禕陪著折騰了一個晚上,早上了沈心怡才睡著。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沈心怡想起一件事情問顧禕:“沈年華說他偷偷摸摸的把我媽媽葬在香山上,那怎麽會有一座無字碑?”
碑是什麽人立的?
沈心怡奇怪的注視著顧禕,顧禕最終搖了搖頭。
沈心怡開始為了無字碑的事情煩心,每天都會找一點資料,甚至在報紙上做了一個尋人啟事,試圖聯系那個在向山上為媽媽立碑的人,結果一個星期過去,事情就石沉大海了。
沈心怡每天都堅持去香山那邊,想在哪裡見到那個人,後來了,沈心怡才想到,既然哪裡一直沒人打理,怎麽還會有人來,這才在顧禕的陪同下回去。
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半個月已過,沈心怡要找立碑之人的事情也慢慢的淡了,沈心怡決定還是先不找了,說不定是個好心人在哪裡立了碑,不然怎麽會不寫字,連個名字都沒留下,是因為不知道,才什麽都沒有下吧。
沈心怡半個月之後去公司正式上班了,顧禕也回去了醫院那邊,尋找家人的事情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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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禕每天都很忙,早上早早的就去上班,晚上回到家累的睜不開眼睛,這段時間是心臟病的高發期,顧禕也確實累的喘不過氣,對顧禕這種銷假臨時又回來醫院上班的人而言,每天都是超負荷的工作。
沈心怡把這些都看在眼裡,除了每天細心的照顧,其他的什麽都沒辦法做。
顧禕周末的時候有個特別的手術,帶著幾個學生的,所以周末也不能休息,顧禕有事,沈心怡要去超市,兩個人也算是各忙各了。
顧禕出了門沈心怡就出門了,直奔著市中心去了,打算去超市裡多買點東西回來,周末都是有促銷活動的。
到地方沈心怡就奔著商場門口去,進了門了,竟被人從身後推了一下,沈心怡就摔了一跤。
起來了沈心怡的手就破了,站在一旁弄了半天才好點,沈心怡起來就四處張望,明明就記得有個人推了她一下,肯定不是錯了,那是誰推了她一下。
上樓沈心怡格外的小心,本來打算多買點東西,結果只買了一點需要的就回家了。
顧禕給沈心怡買了一輛新車,這輛車和原來的不一樣,前後都是帶著自動監控的,不管什麽時候,監控錄像都會記錄下周圍的事情,顧禕總擔心什麽事情發生,每天都會檢查一下沈心怡車子上的錄像,可以說是不定時的。
沈心怡車上的監控是設有衛星定位裝置,顧禕不用專門的到車子裡看,拿出資料什麽的,只要把手機打開,就能隨時隨的的看見沈心怡車子上的情況,而且顧禕把兩個人的手機也重新綁定在一起,沈心怡的手機裡裝了追蹤芯片,只要是在地球上,任何一個地方,顧禕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沈心怡找到。
裝的時候沈心怡還說顧禕小題大做,顧禕說這不是小題大做,這是小心舍得萬年船。
沈心怡能說什麽,顧先生都這樣了,她也只能聽話了。
提著點卷紙沈心怡正拿出車鑰匙要解鎖車子,沈心怡的手機立刻響了,沈心怡手空不出來,放棄了開車鎖的打算,先接了顧禕的電話,興許是有什麽要買的東西,忘記了,打電話要她買,車鎖解開就不重要了。
“離開車子,把解鎖器收好,別動,我馬上過去。”顧禕那邊的電話一放下,沈心怡的心口就撲通通的跳,目光開始在周圍尋找,一定是出了什麽事,不然顧禕不會那麽緊張。
聯想到剛剛自己在商場裡給人推倒的一幕,沈心怡就有點後怕,一定是出什麽事了。
就在沈心怡四處看的時候,一輛紅色的跑車疾風一樣飛馳而過,沈心怡沒怎麽看清車上的人是誰,但沈心怡見過那輛車,也知道車上的人是個女人。
車子離開不久顧禕就來了,停下車的同時另外的一輛車也直接停下了,周博朗開的車子,車子上下來了另外兩個人,見了面周博朗看了一眼那兩個人問了:“有把握麽?”
對方沒說話,直接去了沈心怡那輛車子的前面,拿出身上帶著的手套朝著沈心怡車子那邊走,顧禕直接去了沈心怡面前,把人摟在懷裡,緊張的不行,摟著又是親吻,又是拍著沈心怡的,沈心怡抬頭看著顧禕,手裡的東西扔下緊緊的摟住了顧禕。
“沒事了,沒事了。”顧禕一直說,是給嚇壞了。
顧禕一早上有個早會,進了醫院要去開早會的,顧禕的手機來了一條信息,顧禕就是看一眼,順便看看沈心怡那邊的情況,說是要去超市,顧禕是想看看是不是出門了,結果正看見顧太太車子上面坐上了另外一個女人,顧禕一看就站了起來。
原本是打算馬上過來,卻給人攔住了,顧禕才來晚了,看見車子裡的顧太太正過來,馬上打了個電話給顧太太,這才避免了災難的發生。
周博朗覺得,顧首長家的破事真多,一件接著一件的沒完沒了了,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好了,三天兩頭的就有事,這才消停了沒有半個月,就又有事了。
周博朗站在邊上雙眼注視著正準備把車子上炸彈拆下來的人,覺悟性的朝後走了兩步,順便叫顧禕也退後點。
“還是遠點的好。”周博朗面上帶著和氣,心裡面還是十分鄙夷的,什麽時候了,還有工夫卿卿我我,真不是一般的腦子有毛病,開始周博朗就以為顧首長的感染力好,現在看不是顧首長的感染力好,是他們家傻缺女人的感染力好,把顧首長給帶下道了。
顧禕帶著沈心怡退後了幾步,在車子周圍的人,沒多久就鑽到車子低下去了,弄了半天才把一個小型炸彈給拆下來,而後當場就個拆開了,周博朗當時小心臟撲通通狂跳,心裡大罵,真不是人,能不能不這麽嚇唬人,嚇死人不償命怎麽?
周博朗算是服了,不是服地上那兩個不費吹灰之力拆了炸彈的小子,是服了周圍這麽一大圈的人了,一個個的看耍猴的一樣,大眼瞪小眼的,看的那麽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