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赫連憐生,你敢陰我?

發佈時間: 2024-11-12 14:2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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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赫連憐生,你敢陰我?

赫連憐生的到來,讓赫連憐花有些始料未及。

她原以爲,就算察倫出馬,起碼也得耽擱幾日。

可此刻,赫連憐生卻站到了她跟前。

一間陰暗的散發着腐爛氣味的牢房裏,姐弟二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着。

赫連憐花突然有些錯愕,那個她眼裏弱小的跟小雞仔似的東西,如今,竟生的這般高大挺拔了。

任憑她如男人一樣的身板,此刻,也需仰着頭看他。

而他,微微垂首,居高臨下的望着她,那一雙原本純淨的近乎傻氣的眸子,此刻,卻是沉靜如深潭,靜靜的望着他,讓人突然覺得心慌,猜不透的他的心思。

赫連憐花第一次在面對這個無能弱小的弟弟時,有了慌亂的感覺,這讓她很是不甘。

終於忍不住先發聲,“皇上,你來了?”

“朕來了。”赫連憐生聲音低冷。

赫連憐花努力忽視他身上散發的幽冷氣息,急道,“那你快放了皇姐。”

“放了你?”赫連憐生微微蹙眉,嘴角漾着一抹似笑非笑,“皇姐難道不知犯了何罪?”

“罪?”赫連憐花怎可能認罪,就算她私自挪用官銀,私自抓百姓充當勞工建下地宮,抓陰女煉丹又如何?

她乃北疆的公主,北疆如今的安定,全是她冒死得來的。

這些原就是她的。

若不是這女兒身,這皇位本該是她的。

她是皇后嫡女,亦是皇長公主,如若是男兒身,繼承皇位的理應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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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天意弄人,就因爲一個女兒身,她就得處處矮人一等。

而眼前這個無能的東西,什麼都沒做,便奪去了她拼盡半生也未得到的東西。

何嘗不公!

“皇上是想置本宮的罪?”她冷笑起來,眸中盡是對赫連憐生的不屑。

赫連憐生面無表情,“朝臣們進諫,誅殺憐花公主。”

“這幫混賬。”赫連憐花頓時氣急敗壞,“本宮若出去,活剮了他們。”

“只怕公主再也出不了這裏。”赫連憐生環顧了下這地牢,腦海裏閃過一幅幅痛苦的畫面。

赫連憐花心下一沉,“皇上何意?”

“朕的意思。”赫連憐生沉冷的視線,鎖住了她髒污的臉,一字一頓,“憐花公主將會在此了卻殘生。”

“你!”赫連憐花難以置信,“皇上,你竟如此對我?”

隨即,叫嚷起來,“你別忘了,若沒有本宮,你早死了,還能在此跟本宮說話。”

“是嗎?”赫連憐生臉上露出嫌惡的神色,“難道,當年清瑤宮的大火,不是你所爲?”

“你。”赫連憐花心口猛地跳了下,這事,他如何得知?

“你胡說什麼?”她忙掩心虛。

赫連憐生輕嗤一笑,“朕胡說麼?朕的母妃,難道不是死於公主之手?”

“皇上.”赫連憐花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少年。

不過三年,少年卻長的越發出衆了,尤其這眉眼,簡直跟當年的瑤妃娘娘如出一轍。

她不由得恨起來。

她母親貴爲皇后,可先皇一直寵愛瑤妃,她們母女一度被打壓。

直到三年前,她暗中聯合幾個部落叛亂,才趁機收拾了那個賤人,甚至,連先皇一併給弄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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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可誰知,關鍵時刻,薛珩竟攪了進來。

若不是他,她的計劃就能完成了,這北疆當屬她的了。

不得已,關鍵時刻,她倒戈而來,以着長公主的身份,擁立了赫連憐生爲帝,從而以功臣自居,差不多與薛珩在這北疆分庭抗禮。

甚而,她漸漸的竟愛上了這個男人。

沒錯,她愛權勢,因爲只有登上了那至高的權位,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才能隨性所爲。

也只有登上那位置,她纔有可能將這男人佔爲己有。

哪怕是用殘忍的手段將其圈養在身邊,她也在所不惜。

陰女煉丹,據說是能讓女人青春永駐,變得美貌。

她就是愛慘了那個男人,纔不惜用這手段的。

她.

想到薛珩,赫連憐花心底涌出陣陣悲涼。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

可是,這男人卻親手毀了她,將她送到這暗無天日的牢獄。

何其可笑!

“這裏,曾是我和母妃相依爲命的地方。如今,你能來,朕很欣慰。”赫連憐生突然又道,“所以,你放心,一時半會,朕不會要你的命。”

“皇上,我知道,之前,本宮和母后,對你和瑤妃娘娘有些誤會。但是,我從未對你們下過手啊。你該想想,這幾年,是誰一直扶住你主持朝政,替你抵擋那些叛逆.”

“朕身邊最大的叛逆不就是公主你麼?”赫連憐生譏諷的打斷她的話。

赫連憐花突然驚懼起來,“皇上,你怎會如此想我?難道,這三年,你不知道我對你怎樣?”

“私設地宮,私刻玉璽,龍袍.”

“什麼?”赫連憐花驚了,“什麼玉璽,什麼龍袍?”

“公主殿下的謀逆之心,已經人人皆知。”赫連憐生冷嗤。

“不。”赫連憐花驟然間懂了,“赫連憐生,你敢陰我?”

沒錯,她是私設了地宮,目的是想暗地裏培養自己的勢力,可是,玉璽龍袍,這些都是沒影的事。

她再蠢,也不會弄這些招人耳目,爲自己帶來麻煩。

“放肆。”赫連憐生沉怒,“公主殿下還是認清現實,老實交代罪行,或許,朕還能發發善心,饒過連氏一族。”

“你,你敢?”連氏一族,乃憐花公主的外祖一族,亦是她的絕大部分勢力。

赫連憐生望着她,那雙狹長的鳳眸,無辜中又透着邪惡的氣息,“這就要看公主你的了。”

“你要如何?”憐花公主的心一點點的下沉,她憤怒的盯着這少年。

是她低估了,低估了這少年,以爲他一直就是那個病弱的無能的小東西。

卻沒想到,三年的時間,那個遇事就會哭的小東西,在薛珩的調教下,已然能獨當一面,甚至殺伐果斷,謀略如斯。

赫連憐生也不委婉,直言道,“交出連家兵符。”

“你妄想。”不等他話說完,赫連憐花便喝斥。

若沒了連家軍,她赫連憐花還剩什麼?

赫連憐生也不急,只幽幽道,“既然公主敬酒不喫喫罰酒,那朕便不客氣了。”

“你以爲就憑你?”赫連憐花鄙夷不屑。

赫連憐生望着她那張狼狽猙獰的臉,嫌惡的皺眉,“看來,朕的確是仁慈了。”

無端的,赫連憐花因他這話打了個激靈,可她仍舊篤定,只要連家在,他便不敢將自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