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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胡說什麼,無緣無故朕怎麼會廢了你?”
北文帝微微一愣,頓時皺了下眉頭,滿臉的不悅。
這個皇后是先帝定下的,而且皇后母家世代功勳,出過一代文相,也出過幾代護國將軍,可謂是戰功赫赫。
所以當初先帝才堅持爲他冊立了這個皇后。
而且皇后的確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他雖不喜,卻也不得不承認這點。
在後宮中,皇后對太后孝順,對下面的嬪妃也沒有過多苛責。
太子雖然身子不好,人品才學卻一直是衆皇子中最拔尖的那一個。
因此,北文帝沒有半分可以廢后的理由。
“皇上,臣妾剛剛出手打謹貴妃難道有錯,她就算再得皇上寵愛,也只是個妾,她怎能對臣妾那般不敬,臣妾打她這一巴掌是沒錯的吧,既然沒錯,她爲何要出手打臣妾,皇上還在跟前,她就這樣無法無天,以後在後宮裏,皇上不在跟前,謹貴妃只怕還不知如何以下犯上。”
“臣妾這個皇后做到這個份上,真的已經做不下去了,更何況臣妾也沒有說謊,雪兒手裏有顆雪蓮丹,那是將軍夫人以前留給她的,便是這顆雪蓮丹救了塵兒的命,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找太醫驗證,臣妾若有半句虛言,願接受一切懲罰。”
皇后擡起頭來,眼神堅毅的看着北文帝,態度不卑不亢。
北文帝頓時一愣,鮮少看到她有這麼倔強的時候。
不過聽皇后提起柳雪凝,他心中到底有說不出的滋味。
北文帝正沉默着,皇后又道:“皇上,平日裏太子府可沒人去,六公主此次出宮,根本就是出去遊玩,並沒有說要去太子府,爲何卻又在七丫頭去救塵兒的時候出面阻攔,這事還求皇上給臣妾一個說法,就算皇上真的要廢了臣妾,但事關臣妾兒子性命之事,臣妾也一定要討一個公道。”
皇后向來是那種外柔內剛的女子,很多事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一旦觸犯到她兒子的事,便絕不可饒恕。
“皇兄,請您爲嬈兒做主。”
長公主再次開口。
一時間,場面有些亂。
其餘人都沒再出聲。
北文帝沉默許久,總算看着皇后道:“皇后,你先起來,此事朕一定追究到底。”
皇后這才起了身。
北文帝看着敏婕妤與蘇昌問道:“六公主跟蘇蝶舞爲何要阻攔沈纖雪救太子,你們倒是給朕一個說法,太子有舊疾在身,朕特許他在外養病多年,即便回京也不忍將太多政務交給他,讓他勞累,可如今六公主跟蘇蝶舞竟要阻攔沈纖雪救太子,難不成你們真是要太子的命!”
一聲厲喝,盡顯帝王之氣。
但無形中還是透露着他對這太子不重視。
不過北文帝的意思是朕可以不重視太子,但也不許其他人私下裏搞些小動作。
“皇上恕罪,小女,小女只是陪伴六公主去看望太子,哪裏是想要害太子啊。”
蘇昌頓時嚇得跪了下來。
他只是想爲女兒的臉討一個公道,結果公道沒討成,反而讓女兒落下一個謀害太子的罪名,他哪裏擔當的起。
“皇上,太子是薔兒的親哥哥,薔兒只是想念太子了,所以纔去太子府探望的。”
敏婕妤顯得異常委屈。
聞此,皇后不住的冷笑,哼了一聲,“這麼多年,六公主都沒去過太子府一次,即便是在宮中遇見,她跟太子也沒說過幾句話,六公主何時跟太子兄妹情深過,倒是六公主跟八皇子才叫兄妹情深。”
“皇后娘娘這話就不對了,太子常年不在京中,六公主與太子不熟也是情有可原,但畢竟是親兄妹,上門探望也無不可。”
謹貴妃見北文帝並未罰她剛剛的事,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謹貴妃對六公主的心思倒是瞭解。”
皇后別過臉去,不想再看這女人。
她心中明白,北文帝剛剛沒說罰,這會子便不會罰了。
幾人僵持了許久,又吵又鬧的,吵的北文帝頭疼。
“行了,不管如何,六公主傷了嬈兒這是真,就罰她禁足一月,免得再出去惹事,至於蘇蝶舞……”
北文帝轉頭看向蘇昌,眼神冰冷。
“皇上恕罪,小女真的沒什麼惡意。”
蘇昌嚇的冷汗淋漓,蘇蝶舞如果真的被處罰了,必然名聲受損,以後嫁人就難了。
“念在她是初犯,朕就不重罰了,你也讓她在家裏好好反省吧。”
北文帝到底沒處罰蘇蝶舞,只是一個簡單的反省而已。
“朕還有事要處理,你們都退下吧。”
北文帝沒有重罰慕詩薔跟蘇蝶舞,那沈纖雪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幾人離開大殿之後。
謹貴妃冷冷的看了皇后一眼,壓低了聲音道:“皇后,就算我想要出手打你,皇上不也沒罰我,皇后你且等着,這宮裏的日子長着呢,我就算熬不到你死,也能熬得到你兒子死!”
謹貴妃張狂的離去,步步生蓮,似乎連背影都是得意的。
她都能在私下裏詛咒皇后跟太子了,可見這女人除了皇帝以外,已經誰都不放在眼裏了。
饒是皇后性再好,也被這話氣的臉色鐵青,身子發顫。
“娘娘,您仔細身子。”
歡語慌忙扶住她,心疼道:“太子殿下才剛緩過神來,您可不能倒下啊。”
她跟歡顏在很小的時候就進宮了,開始只在皇后的寢宮中打雜,後來一步步成爲皇后身邊的大丫鬟,忠心的很。
同時皇后這些年喫過的苦,她們也是親眼見過的。
“對,本宮不能倒下,本宮還要塵兒,若是本宮走了,他怎麼辦。”
皇后終於回過神來。
好在她之前已經得到了太子府那邊的消息,纔敢這麼有理有據的去找北文帝理論。
到底是保下了沈纖雪沒有受到傷害。
而此時,太尉府內,一聲聲慘叫響起。
“我的臉,我的臉!”
蘇蝶舞坐在梳妝檯前,捂着自己黑的一塌糊塗的臉大叫着,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怎麼辦,怎麼辦,這是什麼玩意,怎麼都洗不下去,沒有了這張臉,我還怎麼嫁進太子府,我還怎麼跟沈纖雪那個賤人爭,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