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一看柳氏準備了那麼些好東西,心裏哪裏還有氣。趕忙笑着道:“哎呀,是娘錯怪你了。行,那你們整頓好了再來啊,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一溜煙兒就跑了。
柳氏嗔怪道:“你又唬她,我還沒來的及給她做呢,哪來的新衣服?”
“他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媳婦,讓其他人做去唄!”杜真真無所謂的道:“把布給她帶上就行了。免得回頭做的好不好,她還挑刺兒!”
杜真真不是小氣的人。只要張婆子她們不那麼惹人煩,她是不介意給她們一點東西的。她就是看不慣她們那個理所當然,佔便宜沒個夠的嘴臉。
柳氏看杜真真一直磨蹭着不動身,心裏多少有點發虛。每年都是自己去做活,今年不去,只怕二弟妹三弟妹她們心裏會有怨言。
“真真,咱們還是早點過去吧!”她忍不住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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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杜真真笑着拉她坐下來,“現在可不是以前了。第一,現在大哥可是村裏少有的秀才,您現在可是秀才娘了。不給自己想,也要給大哥想一想,可不能讓人隨便就拿捏住,說東就不敢往西的。”
“二來,咱們家現在也不差錢。又不求他們辦事,也不喫他們大米,幹嘛低聲下氣委曲求全的?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你越怕她,她就越欺負你。”
柳氏嘆了口氣,心道誰說不是啊!自己從杜家出來,就沒個依靠。後來丈夫沒了,自己一個女人帶着孩子,可不得依靠這些叔伯。
雖然說冷家人待自己算不到好,可畢竟春種秋收,還是要靠他二叔三叔幫忙的。
沒辦法,自己能多幹點就多幹點,喫虧就喫虧,都說喫虧是福嘛!
不過真真說的也對,大郎現在可是秀才公,自己確實也不能太給他丟臉了。
行,那就聽真真的,一會再去。
帶着幾分忐忑,柳氏與真真等來到了老宅。
一進門就看見在院裏洗菜切菜的二弟妹張氏和三弟妹馬氏。
“吆,來了啊!”張氏撇了一眼柳氏全家,陰陽怪氣的道:“我們馬上就要做好了,你這個點來,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柳氏訕訕一笑,剛要說話,杜真真笑着說道:“看來還是不巧,我還以爲來了就能上桌了呢!”
“看來,以前就是你做的太多了,把某些人都慣壞了,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這看來她還是有福氣,遇到了好婆婆。不然去了別家,還不給人罵死了啊!”杜真真是半分情面都不給她留。
“你!”張氏氣的把刀往案板上一摔,“你個臭丫頭,眼裏還有我這個長輩嗎?”
“那你眼裏還有這個長嫂嗎?”杜真真也瞪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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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沒事幹了,吵什麼吵!”張婆子黑着臉從屋裏走出來,把幾人都瞪了一眼。
她第一眼就看向柳氏和杜真真手裏的籃子,裏面滿滿當當的,這讓她很滿意。
“先把東西放進來,再幫着搭把手。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外道話?”張婆子這算是一邊打了三十大板。
杜真真衝着張氏笑了一下,纔跟着柳氏,進了堂屋。
屋裏冷老爺子跟冷二叔冷三叔正坐着呢。剛纔幾個女人在外面說話,他們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女人們的事情,男人一般不好摻和。
不過看她們進來,冷二叔還是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悻悻然扭過頭去。
前兩天因爲偷東西被抓,弄的灰頭土臉的,也沒好意思見人。
冷三叔站了起來,“大嫂,你來了!”
柳氏笑着道:“嗯,三弟你們說話,我跟娘把東西放下來。”
到了裏間,張婆子看着柳氏拿出的東西,心裏很是滿意。
整匹的布料,絳色和青色的各一匹,都夠做兩三身衣裳的。還有各色糕點,針頭線腦,最後還壓上兩吊錢。
兩吊錢就是兩千文,沉甸甸的可重了。
“本來呢,我娘是打算做好衣服再給你送過來的!”杜真真解釋道:“不過心想年年都做一樣樣式的,你看着也煩。乾脆啊,也二嬸展示一下她的手藝,不能說我們老是搶別人露臉的機會。”
“這錢呢,就留着給家裏買肉喫。天涼了,多喫肉身體好!”
今年的禮物,已經比往年豐富太多了,張婆子很是滿意。“行,那我就收下了!一會真真你幫着做一下飯,你的手藝比她們都強呢!”
杜真真怎麼可能樂意給她們做飯!她嫣然一笑道:“這恐怕是不行了!我一會還的回去給屋子裏的人做飯呢!”
張婆子皺眉道:“你那邊都是些什麼人?怎麼到現在還不走?你家江哥兒走了好些天了吧,他這些朋友還留着做什麼?”
“自然是看那點地了!”杜真真挑眉道:“你沒見前幾天烏泱泱的一堆人,把地裏的莊稼都收走了?如今還有一塊不大熟,等熟了以後他們就會走了。”
“我可是聽說了,前幾天牛家的給那些人做飯,可賺了不少錢呢!你們也是,這錢自己不賺,那就先緊着自家人來嘛!你二嬸,三嬸,桂香,都行啊!”張婆子惋惜不已。
聽說就做了幾天飯,牛家的已經賺了幾百文錢了,足頂的上一個大男人幹活賺的多。
“那飯可不是隨隨便便哪個人都能做的!”杜真真毫不客氣的道:“牛嬸可是能上宴席的把式,別人可就算了。”
張氏?冷桂香?我都怕她們偷喫人家的東西。
柳氏也道:“是啊,人家賀東家是富貴人家出身,喫穿用度可精貴了。”
張婆子知道這是事情,不過還是可惜撈不到這油水,嘀嘀咕咕說她們沒有用心。
杜真真纔不想聽她說話,把籃子一提,就拽着柳氏出來了。“屋子裏好小,憋的我頭暈。”
“那咱們先出去!”柳氏趕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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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外間,三個男人還是坐在那裏,幾乎沒有說話。看到柳氏,冷三叔笑了笑道:“這大過節的,大郎還在讀書,沒回來啊!”
“沒呢!現在跟着藺家那位案首,在外頭跟着一個老先生苦讀,要考過試之後,纔回來呢!”柳氏笑着答道。
給他一說,柳氏也頓時有點想大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