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不知道好女婿的性格,所以纔有些生氣,若是他知道白津衍曾經的表現,只怕要覺得今天的白津衍,着實的有禮貌很多!
南璃笙知道父親喜歡飯前喝一兩杯葡萄酒滋養身體,回臉笑道:“白津衍,你也要喝酒嗎?我陪你喝一杯好不好?”
驀然發現氣氛很是僵硬,父親臉色好像有點不對勁,而白津衍撐着腮幫在打瞌睡,暗叫要糟糕!
爸爸地性格古板偏向傳統,白津衍地個性太硬,這兩人湊在一起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看他們地樣子,剛纔似乎已經發生過摩擦,不過因爲有自己在,纔沒在表面上露出來。
這麼快就帶情郎回家,會不會太早了?都怪事先沒向雙方好好溝通,分別做通父母和白津衍兩方面地工作。若是他們能夠互相瞭解,狀況應該好很多。要是爸爸知道白津衍是一個無私勇敢、責任心強地男人,應該會對他改觀地。
南黎在酒櫃裏取出一瓶一點五升裝的“皇冠明珠”葡萄酒和四個高腳玻璃酒杯放在餐桌上。
李欣端着菜盤子上來了,這是未來的女婿,所以她分外重視,菜餚豐盛,雞鴨魚肉,八菜一湯!
終於全部就坐,紅酒倒滿四個杯子,李欣解下圍裙,招呼道:“小白,你不要客氣,當這裏是自己家就好了,該喫喫,該喝喝,千萬別拘束!”
南璃笙坐在白津衍旁邊,微笑的看看父母,說道:“爸、媽,小白是我未來的丈夫,你們也別太見外!”
南黎黑着臉,不說話,倒是李欣點頭應是:“對,小白啊,你將來可要對我家笙笙好一點哦!”
碰過杯子後,白津衍一飲而盡,南黎早是腹誹連篇:“太豪放了吧,一點都不懂斯文。”
李欣再次給他倒滿,不一會兒,兩斤多地葡萄酒全部落入白津衍肚裏。
席間李欣繼續像丈夫那樣進行盤問,年齡、愛好、特長、有無戀愛史、年收入情況、住房條件,猶如考場上嚴肅而負責地考官,不問清楚誓不罷休。
白津衍知道這是丈母孃對自己的考驗,於是硬着頭皮,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一的回答李欣提出的各種問題,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神色!
南黎一直不說話,低頭喫菜!
每個人都在動着不同地念頭,氣氛非常古怪,像是審訊的現場一般!
白津衍特別的想回到自己的別墅,不過心想:“算了,暫時忍忍,璃笙在場呢。”
學會爲女方着想,這至少是白津衍戀愛歷程地一種進步。
大夥兒心事重重,只有南璃笙爲了活躍氣氛,時不時招呼白津衍夾菜喝酒,又故意跟父母回憶一些從前趣事,其實是說給白津衍聽地.
喝過酒後,小家庭自有小家庭過日子地方式,南黎也不喫飯,就那麼與妻子聊上幾句,又夾幾筷菜送進嘴裏,故意聊一些與白津衍不相關地人或事物,平淡中顯得有點疏遠,因爲南璃笙的右手問題,南黎對白津衍還是有點小意見!
“津衍,這塊脆香鱔片是我最愛喫的,媽媽的手藝很好,你嚐嚐味道怎麼樣.”南璃笙輕笑着夾起一段鱔魚片放進情郎碗裏
不多一會兒,碗裏高高堆起魚肉雞肉,嫩滑地雞翅膀、細膩地魚,皮酥地羊羹背脊肉,全是好料子.南黎暗暗喫醋:“好傢伙,連我這當爹地都沒這麼好地待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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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盛飯地小碗只有半個手掌大小,以白津衍的飯量,幾口就能喫完,好在他還知道這是岳父岳母的家裏面,沒有太過放肆,而是保持着風度小口的喫着!
一頓飯在尷尬的氣氛中完成了,飯後白津衍本來想要告辭,但是南璃笙被李欣叫去問病情了,一時還無法離開,南黎見狀說道:“小白,你看這電視也沒什麼好地節目,不如我們到書房廝殺幾局如何?”
白津衍笑道:“既然伯父有興趣,那我就奉陪一二,還請伯父手下容情.”
南黎想吐血.棋盤上車馬縱橫,躍馬臥槽,連環炮,車二進六,長驅直下,片刻間幾十個回合,已被白津衍殺得丟盔棄甲,只剩下九宮格里地光頭老帥.
連下十局,盤盤皆輸.而且場面極爲難看,連老丈人都不給面子.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白津衍觀察南黎佈滿陰霾地臉,賠笑道:“伯父,不如我讓你兩顆車如何?”
“不用!”南黎跳馬過河,棋子拍得山響.
白津衍總算察覺不妙,故意把一顆車送到對方地炮口下.
但這也太明顯了,又不是手誤,分明稱得上赤裸裸地羞辱,南黎咽不下這口氣,非要在棋盤上找回尊嚴不可,忍着不去喫他地車.但那顆車挺在中路要道,向上探出鋒芒,盤踞中間兵家必爭重的,下守本方大營,既然不喫,自己總不能白癡到上門送死地的步,因此下得縛手縛腳,所有棋子全部龜縮在楚河漢界的這頭,車馬炮全被那顆車看得死死地不能動彈,偏偏不好意思厚臉皮打他一炮,鬱悶無以復加,差點憋積成了胃穿孔.
而白津衍也不好意思再喫岳父大人地子,小心翼翼,就是岳父沒看清形式下了一步壞棋送死,他也得想方設法避開,你來我往,成了曠日持久地拉鋸戰。
南黎棋品高而棋藝低,滅不了對方,足足拖延半個小時,棋子移來移去,走了無數步廢棋之後,終於老起臉皮一推棋盤說道:“就算和局吧!我們下圍棋怎樣?”
圍棋號稱木野狐,最是迷人心神,可南黎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樣樣疏鬆,圍棋照樣也是半桶水地料子,而白津衍則是因爲黑道博弈爭霸,對圍棋和象棋都極爲的精通!
擺上盤後落子如飛,不大功夫白津衍已經進入收官狀態,將他剿滅得片甲不留,贏了幾十目子.
無奈的岳父無法可想,總要找法子蓋過毛腳女婿地風頭纔行,於是搬出珍藏多年地乾隆朝《石頭記》手抄珍本炫耀.
白津衍的黑道生意中,也有倒賣文物的生意,他戴上手套捧起泛黃地線裝紙本詳細閱讀幾頁之後,立刻有些色變!
南黎察言觀色,見白津衍臉色不對,立刻問道:“小白莫非看到了什麼精妙之處?”
白津衍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伯父,你看這裏,還有這裏,與史上公認最貼近原本地甲本大有出入,還有那裏,又與脂硯齋批本內容發生矛盾,連個印章也沒有,字跡不夠工整,不像乾隆時候的人抄寫地,倒像是民國年間地僞作。我判斷,這些紙張墨跡若是拿去做碳14鑑定,肯定不超過八十年!”
南黎當年在古玩市場花幾百塊淘回,一直沒請過專家,白津衍言之鑿鑿.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很有道理,起碼信了八成,臉上又紅又白,差點要把“珍本”給撕了.
南璃笙和母親一聊就到了天色已晚,顧及到安全問題,白津衍和南璃笙不便久留,要告辭回去!
南黎和李欣相送到門口,將要離開的時候,南璃笙忍不住說道:“爸爸媽媽,你們最近不要經常出去,你們也知道,津衍是做什麼的,最近外面不安全,津衍已經派了人過來保護,你們萬事小心!”
南黎剛剛遭遇車禍,也大概知道南璃笙的意思,於是點頭道:“行,爸爸知道了,你也小心點,每天給你媽媽打一個電話,告訴媽媽你的手怎麼樣了!”
南璃笙點點頭,便和白津衍一起回家了!
回到別墅以後,南璃笙先去洗了一個澡,披着用毛巾擦拭得半乾的長髮從浴室裏走出來,身上穿的白色浴袍。
她一出來,高大冷峻的男人正在牀上躺着,見南璃笙出來以後,白津衍立刻站起身來,向南璃笙迎面而來,南璃笙原本準備去沙發上坐着吹頭髮,見走到跟前的男人,便仰着臉笑道,“你也去洗澡吧,早點睡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上……唔。”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完,便被男人低頭封住了脣。
他是直接走過來,然後直接走到她的跟前,再直接吻住她,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一秒的停頓。
臉蛋被男人的手指擡起,白津衍包着頭髮的毛巾跌落了下去。
她睜大眼睛,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臉,口腔被他佔據,鼻息間也都是他的味道,像是盈滿她所有的感官,讓她無力招架。
他吻得深,吻得重,甚至有種急切的粗暴。
毫不剋制,也沒有他一貫的冷靜。
連扣着她腰肢的手臂都收得極緊,像是要勒斷她的腰,或者將她死死的擁入自己的懷裏。
吻太綿長,白津衍整個人都一點點的軟了下去,唯有手指用力的攥着他的襯衫衣料。
接吻自然就很容易擦槍走火,南璃笙很快察覺到白津衍要將她往牀上帶,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嗔道,“不要,我頭髮都沒幹呢。”
白津衍便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的確是溼漉漉的,但又散發着髮香,很好聞。
扣在她腰上的手下移,落到了她的臀上,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白津衍短促的低叫了一聲,本能的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