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難道爺給沒你銀子?
雲綰歌將食盒送到廚房那邊,再將專門盛出來的一些菜餚,另外帶了回來。
屋子裏點着燈,大鳳一人在屋裏等着。
門口,兩個守夜的婆子向外張望着,看到她來,都迎了過來。
“小八姑娘,你回來了?”
“嗯。”雲綰歌對這兩個婆子印象不錯,起碼,二人在她跟前,挺會來事,也不招人煩。
她將食盒打開。
“是什麼?這樣香?”兩個婆子立刻豔羨的笑問。
“好喫的。”雲綰歌從裏頭拿出兩碟子菜來,“王爺賞的,我一人吃不了。這兩碟給你們的。還有兩碟,給大鳳嚐嚐。”
“哎呀呀,小八姑娘,這可怎麼好?”
兩個婆子受寵若驚,一人手裏捧着一碟子菜,就朝清風苑的方向磕起了頭。
“奴婢謝王爺!”
雲綰歌滿頭黑線,也沒理會二人,徑直提着菜,回到屋子。
聽到響動,大鳳連忙從內室出來。
“小八,你回來了?”
“嗯。”雲綰歌狐疑的瞅了她一眼,大鳳的臉色有些不大正常。
而且,雖說她也並非是這府裏的什麼正經主子,可是,大鳳還是派來伺候她的。
所以說,即便她不是主子,可大鳳卻是她的奴婢。
主子不在,奴婢在她房裏,這事,不合規矩。
大宅院裏待慣了的,雲綰歌對這些規矩和禮數尤爲敏感。
不過,想着大鳳的出身,怕想不了那麼多,也就罷了。
她將食盒放在桌子上,笑道,“大鳳,快,我給你帶了好喫的。”
“什麼好喫的?”大鳳搓了搓手,很快掩去眸底的尷尬之色。
雲綰歌將兩碟子菜拿出來,一股菜香立刻瀰漫開。
“好香啊。”大鳳深吸了口氣。
“嗯。”雲綰歌坐下,倒了杯茶自飲,一邊道,“王爺賞的,你趕緊喫罷,涼了味兒就差了。”
“小八,你不喫嗎?”大鳳遲疑的看着她。
雲綰歌搖頭,“我在那邊喫過了。這些都是你的。唔。”
說完,起身,舒展了下胳膊。
之前在清風苑,伺候王爺用了半個多時辰的飯,胳膊都酸了。
“大鳳,你自己喫啊,我先躺會去。”
“嗯,好。”大鳳這邊應了一聲,看着她進了內室,這才輕輕舒了口氣。
連着跟着這丫頭好幾日,卻並沒有發現她的來歷。
不過,他敢篤定,這小丫頭接近薛珩是另有目的。
雲綰歌躺到牀上,從懷裏掏出那錠金子,腦海裏慢慢就顯出一個計劃來。
薛珩如今受傷,要對付起來容易的多。
可他門口有座門神,不知深淺,雲綰歌也不敢貿然試探,但能在薛珩身邊待着,想來不差。
所以,要對薛珩下手,先得擺佈了霍淵。
而王爺給錢讓她配藥,卻給了她一個絕妙的計劃。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雲綰歌才喫好早飯,霍淵就來了。
這廝挺着一張面癱臉,直接問,“要去哪兒?”
“藥房。”雲綰歌也懶的多跟他多一說一個字。
霍淵便轉身,在前面帶路。
雲綰歌就慢條斯理的在後頭跟着。
出了薛府,往右的一條街上,便有家藥房。
雲綰歌進去,直接對着掌櫃的,一口氣報了三十多味的藥,害的老掌櫃的一
時記不住,只得,先將她需要的藥材、分量等,先用筆記了下來。
報完了,雲綰歌便坐在小廳裏,悠閒的喝茶,等着掌櫃的將藥包好。
霍淵就站在櫃檯邊,目光不喜的看着她。
一個小奴婢,不過出門幫王爺辦回差,瞧她坐那小廳裏喝茶的氣派,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呢。
一點不知低調,真不討喜!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掌櫃的總算將所有的藥材包了出來,櫃檯上擺的滿滿的。
“多少銀子?”雲綰歌這才慢悠悠過來。
掌櫃的將賬單給她,上面每一項都算好了價錢。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麼貴?”雲綰歌瞧的眼皮直跳的,這些藥材,在北倉國,五十兩不到就能全部置辦齊全,而且,品質也要比這裏的好。
可,此刻看着清單上的一百零九兩八錢,她真是鬱悶了。
“掌櫃的,你沒算錯吧?”
“小姑娘放心吧,我這藥房開了有幾十年了。是這北疆最好最大的藥房,一向價格公道、童叟無欺。這個價格,已經是便宜給您了。”老掌櫃的連忙道。
不過,對此地藥價,雲綰歌也不清楚,就將清單給了霍淵,“你瞧瞧,有問題嗎?沒問題就付錢了。”
真是捨不得啊,昨晚薛珩給了她一錠金子,她掂量了下,約莫十兩啊。
原想着,買了藥材,還能剩下大半。
當時還覺得薛珩挺大方。
現在算算,這錠金子得全交出去,一個子兒都剩不了。
難道說,薛珩那廝已經知道要買哪些藥材?已經算準了價格,一個銅板都沒給她剩的?
霍淵只略掃了一眼,就道,“這些我也不懂,爺既交給你,你看着辦好了。”
“是想讓你看這上面的價格?可還合理?”雲綰歌湊近他,小聲道。
霍淵睨着她,嫌棄,“難道爺沒給你銀子?”
“.”雲綰歌瞬間不想跟這廝說話了,掏出懷裏捂的熱乎的金子,放在櫃檯上,“掌櫃的,結賬。”
掌櫃的一瞧金子,眼睛瞬間亮了。
尋常百姓買藥,都是些銅板,能用銀子的都少,沒想到這回竟然有用金子的。
他驚喜的拿出小秤,稱了重量,足足十兩呢。
“姑娘,這些金子足有十兩。合上銀子有一百一十兩,小的該找您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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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掌櫃的,從一個小抽屜裏,一枚一枚的往櫃檯上數着銅板。
霍淵不耐,“行了,剩下的賞您了。”
“啊,多謝。”
“別啊。”好歹是銀子,雲綰歌忙就道,指着那櫃裏的一個酒罈子就道,“那您將這跌打酒,給我點呢。”
還真是愛貪小便宜?霍淵鄙夷的瞪她一眼。
老掌櫃的卻一點沒覺得這要求過分,本來,就還要找人家零頭,現在不過給些跌打酒而已,不算什麼。
所以,老掌櫃的很大方的,給打了一壺。
雲綰歌接了,拿在手裏,再看着櫃檯上大大小小的許多藥包。
“掌櫃的,能不能拿個籃子,這麼多包藥,我不好拿。”
“好好好。”掌櫃的找了找,倒沒有籃子,只拿了塊舊布,也不知是蓋什麼的。
就將所有的藥包,全用布給包了起來,然後繫緊。
雲綰歌直接對霍淵道,“拿上。”
隨後,提着跌打酒轉身就走。
霍淵忍了忍,提着包裹,緊隨其後。
回去的路,雲綰歌是記得的,只顧自己走着,因要急着回去配藥,所以,這街上雖然瞧着熱鬧,她也沒有半分興致去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