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對手這四個字，用在他們身上還真是合適。
要不是眼前這是個剛剛能下牀不久的病人，凌薇非要再拉着他下上兩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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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休息把。”輕聲交代了一句，轉頭看向季凌誠的時候凌薇清冷的面容上已經帶上了一絲笑意：“我想喫冰淇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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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季節，氣溫已經有些低了，還真是很少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喫冰淇凌啊。
季凌誠想了想：“你忘了日子？今天吃了過兩天就後悔了。”
日子？
程晨反應了一會，眉頭皺的更加緊了些，他們之間已經親密到凌薇的特殊日子季凌誠都這麼清楚了麼？
心中那被堵着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一些，手指也不自覺緩緩收攏成拳。
“你們可別在我這個需要忌口的病人面前說好喫的！”還是霍梓豪帶着笑容打破了三人之間莫名有些尷尬的氣氛。
凌薇聞言，也不同季凌誠多說，只拉着他往外走。
程晨看着他們挽着手的背影，壓着心中莫名的火氣：“你好好休息。”
擡腳想走，霍梓豪卻開了口：“聽說最近又有嬰兒失蹤了？”
“你……”
程晨一愣，有些消息他是一早就吩咐了不能讓霍梓豪知道的，現在他要靜養，最好是每天都在屋子裏躺着，儘量不要耗費心神。
“歷城就那麼些事情，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霍梓豪一邊說着一邊示意程晨坐下。
等從窗口看到凌薇同季凌誠已經出了大門，他才開口：“根據先前的情報，巨龍藏身的地點應該會經常更換，但是十年來，他從來都沒有來過歷城，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麼？”
歷城？程晨愣了愣，確實，他開始調查巨龍也才五年的光景，可按照現在拿到的資料，巨龍似乎從十年前就開始準備什麼了。
“那我們現在？”
“最好先把人都撤了，巨龍那邊怕是有所察覺。”霍梓豪說着咳嗽了兩聲。
最近這段時間他雖然能下牀走走了，可是身體還是那樣，一吹風就容易感冒。
“你先好好休息，這些事情我們晚些說。”
程晨皺眉，霍梓豪一直以來都是他的頭腦，有他在，不管什麼事情做起來都得心應手。
若不是他提醒，程晨如今這樣心記怕是會繼續追查下去。
巨龍不是簡單的人，現在他身邊也充斥着危險，怕是之前他們的行動就已經被巨龍察覺到了。
扶着霍梓豪上牀休息，程晨閉了閉眼睛，再睜眼的時候，目光之中便滿是沉穩。
“程晨。”見他要走，霍梓豪又拉了一把：“你有沒有見過凌薇脖子裏的吊墜？”
也是今天下棋的時候凌薇脖子裏的吊墜隨着她的動作不小心掉出來，霍梓豪才看了一眼。
金屬吊墜，似乎是個可以打開的設計。
年代大概有些久遠了，所以上邊的卡扣不再牢靠。
霍梓豪隱約看到是一張合照。
“吊墜？”程晨皺眉仔細想了想：“倒是沒注意過，怎麼了？”
“凌薇的父母家人還在麼？”
對於凌薇，霍梓豪知道的不多。
“她的母親就是季凌誠的後媽。”說到季凌誠，程晨的面色便不太好。
霍梓豪見他這樣，輕笑了一下：“有些事情你要是介意就親自去問問，有時候自己猜測不如問清楚的好。”
程晨不再言語，只是站起身來離開了霍梓豪的房間。
出去的時候，凌薇剛巧回來，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氛圍變得有些奇怪。
“季凌誠呢？”
剛才看他們出去的時候，凌薇玩着季凌誠的胳膊一副親密的樣子，他還以爲凌薇應該會跟季凌誠走。
“他還有事。”說到季凌誠，凌薇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
方才從人出去，本是想跟着季凌誠一起去他的公寓，畢竟現在他回來了，凌薇也着實不想離開他。
可季凌誠卻不同意。
“薇薇，你放心，以後我都不會不告而別了，我保證！”
面對他的保證，凌薇只是皺着眉頭，做過一次的事情很可能就會做第二次，即便是季凌誠，她也無法完全相信。
“我跟你一起回去！”揹包都已經帶上了，凌薇鐵了心想跟季凌誠一起回去。
可季凌誠從未那樣堅定。
他擡手摸了摸凌薇的腦袋：“薇薇，你已經長大了，看得出來程晨把你照顧得很好，還有他母親也很喜歡你，留在這裏你很安全。”
“可我想……”
“我還沒找到她。”
不等凌薇說完，季凌誠的眼神之中便流露出了一絲傷感。
這樣的眼神是凌薇最不願意看到的。
她垂下眼瞼，沉默了一會才點了點頭：“好。”
“保護好你自己。”拍了拍凌薇的肩膀，季凌誠這才放心的離開。
想到這裏，凌薇心中多少有些失落，轉身她便想回房間去。
“等等。”程晨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明天就要比試了，你就不準備準備？”
“有什麼好準備的？”關於畫作這些東西，都是定了主題當場作畫，現在準備什麼？準備去網上看看別人的畫作還是準備抄襲？
試圖甩開程晨的手，凌薇現在就只想去樓上睡一覺。
可男人的手勁太大，凌薇根本就甩不開！
“你到底想幹嘛？！”
凌薇的另一只手已經捏着銀針了，準備隨時跟程晨動手。
“你是姑姑一力推薦的我不想你輸。”
冷着一張臉，程晨嘆了口氣，將凌薇拉到書房：“這裏是這次項目方要求的資料，裏面有很多要求，你自己看清楚，項目不是即興發揮。”
凌薇皺眉：“我答應比試，是爲了我自己，可我沒說我要參加項目。”
“不參加？”程晨看向凌薇滿眼疑惑：“給我的個理由。”
“參加你們公司的項目，我能得到什麼？”
她等的就是程晨問出這句話。
交易，只有在對方迫切想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對自己才最有利。
“你想要什麼？”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程晨的眼睛微微眯起，這丫頭，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狡黠他可是沒有漏掉。
她怕是早有預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