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爲了證明自己老當益壯,沈修遠當晚就與柳書桃圓房了。
柳書桃爲了不回掖庭,使勁渾身解數,溫柔地對待沈修遠。她附小做低,婉轉承歡,直將沈修遠伺候得渾身舒坦,心情愉悅。
沈修遠摟着柳書桃,愛不釋手,覺得有了這個尤~物,他這輩子才第一次知道什麼叫魚~水~之~歡。
沈修遠一連半個月,日日與柳書桃耳鬢廝磨。
鄭香等着柳書桃給主母敬茶,想趁機羞辱柳書桃。
誰料沈修遠壓根不讓柳書桃給她敬茶。
鄭香想去找柳書桃的麻煩,卻連沈修遠的書房都不能靠近。她剛邁進沈修遠現在居住的小院,家僕就將她攔下了。
鄭香想去找老夫人哭訴,求老夫人做主。誰料沈修遠早就做了安排。老夫人的小院有家僕一直守着,鄭香一靠近小院,也會被攔下來。
鄭香找另外兩個兒子訴苦,誰知兩個兒子都說她不該給沈舒平塞小妾,害得沈舒平兩口子搬出國公府,惹人笑話。
況且,誰不知道皇上寵愛皇后?鄭香此番得罪皇后,皇上不悅,都給他們臉色看了。
大兒媳和二兒媳那裏更不用想,她們兩個直想拍手叫好。婆婆總想着給她們的男人塞小妾,如今婆婆自己的男人得了個身嬌體軟貌美如花的小妾,可真是現世報。
鄭香沒有辦法,最後心一橫,起身回了孃家。
誰料她回孃家的第三天,就聽說沈修遠帶着柳書桃住進了正院。
鄭香大病了一場,人幾乎瘦得脫了相。她等着沈修遠去孃家接她,誰知沈修遠壓根不理會她,她又不好在孃家久住,只好自己灰溜溜地又回了國公府。
沈修遠冷冷地說:“你回來也行,我現在住着清泉院,不用搬來搬去了麻煩了,你去秋梧院住吧。”
鄭香:“!!!”
鄭香一把拔下簪子,披頭散髮地說:“沈修遠,你帶着小妾——不對,她還不是小妾,她沒有敬茶,還是個通房丫鬟——你帶着通房住主院,讓正妻住偏院,我要去告你寵妾滅妻!”
沈修遠嫌棄地說:“你也說了,桃兒不是小妾。我作爲一家之主,住主院不應該嗎?你我夫妻不合,理應我住主院,你住偏院。至於桃兒,她是我書房的丫鬟,不待在我的院中,如何幫我整理、抄寫書籍?”
鄭香再一次被堵得無話可說。
鄭香被氣得躺在秋梧院高燒不退,她想讓丫鬟去請慕容錦幫她醫治,宮裏來的丫鬟懟道:“夫人,您是燒糊塗了吧?少夫人小產了,在坐小月子呢,怎麼能來爲您醫治?”
鄭香心中一急,暈了過去。
沈修遠到底不想讓鄭香死,打發人去臨近的醫館請來個大夫,隨便開了幾劑藥了事。
慕容清聽到史玉英回稟,高興得直拍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最最解恨的報復。
三月裏,陳州的那個所謂的慕容院使被擡進了皇宮。
一看之下,傅御宸和慕容清都十分喫驚。
這個假冒的慕容清和真慕容清居然有六七分像。
慕容清生氣地問:“你是何人?居然膽敢假冒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假慕容清在全清山被摔斷了腿,臉上也有些劃傷。
面對帝后,假慕容清早就被嚇破了膽子。
他哆哆嗦嗦地臥在地上回稟:“皇后娘娘饒命啊!草民董康順本是一個遊醫,路過鎮陽地界的時候,不少人把草民錯認成慕容院使。草民一時鬼迷心竅,就假稱是出來暗訪的慕容院使,這樣,找草民看病的人會多一些。”
慕容清氣不打一處來:“哼,你假冒本宮……的兄長給人看病,你若診出個好歹來,本宮還得替你背黑鍋!旁人會說,太醫院院使醫術不過如此。”
董康順搖了搖頭,咧嘴笑着說:“不,不。以往草民看診,治不好病人可能會被罵被打。自從草民假稱是慕容院使,病人要是用了草民的方子不見效,只會覺得是他們自己病得不標準。”
慕容清:“!!!”
董康順恬不知恥地說:“總之,自從假稱是慕容院使,草民再也沒有捱過打。甚至有人沒有生病,也故意給草民送銀子攀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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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
傅御宸聽不下去了,命令道:“來人,將董康順的胳膊給打斷!”
慕容清氣得用顫抖的手指着董康順:“本宮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本宮辛辛苦苦……本宮的兄長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名聲就這樣被你敗壞了,你居然還敢受賄?!你不怕掙來的銀子沒命花?!”
傅御宸忙拉住慕容清的手安撫她:“婉兒彆氣,朕會廣而告之,讓百姓們知道是有人冒充慕容院使。”
慕容清緩了緩氣,問董康順:“你仔細回想回想,假冒慕容院使給多少人看過病,受過多少診金,都受了誰的賄賂?”
董康順顧不得腿疼,以頭叩地求饒,嘴裏卻說他記不清楚了,且銀錢都已經被山賊搶走。
慕容清沒好氣地說:“你最好記得,否則,小心本宮把你的皮給扒了。”
慕容清心想,她就是從自己的小金庫出錢,也得把這些銀子還給苦主。
侍衛們將董康順提溜出去,斷了他的兩只胳膊。
慕容清本想將董康順送到京兆府,讓官府按律懲處。
可是,傅御宸卻說,董康順與她長相頗有幾分相似,將來也許能派上什麼用場,就派人將董康順關押在北鎮撫司的牢房裏備用。
消息公佈出去以後,鄧可馨自然聽說了。此時她完全相信慕容清是女扮男裝的太醫了,心裏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這一天,慕容清讓人將慕容錦請進了宮。
慕容錦看起來氣色還不錯,只是比以往更沉靜寡言了一些。
入座以後,慕容清拉着慕容錦的手說:“長姐,沈舒平對你可好?”
慕容錦點了點頭:“沈舒平對我還好,他也是萬般無奈。婆婆威脅他說,只要搬出了國公府,以後分家連一片瓦一個銅板都沒有我們的。沈舒平還是義無反顧地帶着我搬出來了。”
慕容清說:“長姐,你就安心在外面住着。對了,你的嫁妝可都帶出來了?”